也許是未曾習慣宋易這忽如其他的狂傲,周邦彥有些驚愕,但驚愕過後卻是憤怒。只可惜他是徹徹底底的文弱書生一枚!哪怕是此刻真正的憤怒起來,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嘴里不斷的念著諸如‘豈有此理’‘氣死我也’之類的氣話。
宋易哪里肯理睬他,冷哼一聲逕自離去。周邦彥追去幾步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只能站在原地氣得發抖!
回到客棧,掌櫃的告訴宋易有個人這兩天來尋找過宋易好幾次了,宋易問清楚了那人的模樣知道應當是許免。謝過了掌櫃的,宋易沒有在客棧停留,而是臉色玩味的朝著東直胡同那邊去了。
都虞侯府,也就是黃府。自從知道了都虞侯府的男主人早已不在之後,宋易的內心說不竊喜是假的,所以他借著這個機會便真的登門來了。
但許免只是護院,宋易依舊無法因為許免的身份走進這座府邸,他只能站在門外讓人去通傳。
許免很快就出來了,兩人訴說一番原味便由宋易領著去了黃雀樓。
黃雀樓最出名的黃雀宋易已經吃過了幾次,但是許免卻還是第一次嘗到這般美味的黃雀,忍不住就要了點酒。
酒徒喝酒,酒店一點也足以沉醉了。沉醉之下想會說起許多心事!許免的心事未免還是那些老調子,無非就是對戰場還牽著一份掛念,偶爾會想起哪些過命的老伙伴,然後听聞某人某人死了,這些情感積壓下來,便一次發泄而出。
宋易多半還是不死心的打听著黃府那一位女主人的事情,對于此刻的他來說,這無疑也是一種樂趣。
不用念書,不用面對康王的手段,而只需要等待即將到來的春闈,等待的過程這麼漫長,能夠有件值得念想的事情總?
?不顯得無聊的!
當然,對于宋易來說不無聊,對于尚未真的醉酒的許免來說,宋易卻是無聊的。
但喝著喝著,許免卻是真的醉了,宋易笑了
扶著許免入了都虞侯府,宋易難免有些失望,因為哪怕是他真的走進了都虞侯府卻發現這座府邸一點兒也不小,而宋易更不可能有那麼好的運氣撞見那柳青瓷。
從都虞侯府出來,左右無事的宋易便去了一趟江城的府上。
江城見宋易過來顯得有些驚訝,驚奇的問道,「听說你在皇宮內呆了兩夜?這兩夜你究竟在皇宮內做了什麼?」
宋易苦笑著說道,「難道這件事真的滿京城的人知道了?為何連你都知曉了這件事?」
江城笑著說道,「那倒未必,只是我如今也不同過去了,對于京城的情勢動向要更敏感一些,我也是和某位有資格參加朝會的大臣去喝花酒的時候听說的這件事!若是不涉及重大的干系,你不若說給我听听唄」
宋易說道,「其實皇宮內也無聊得緊,我只是在七皇子的別院陪著無聊的說了兩天話而已,中途就是小公主來玩過一會兒,聖上更是沒有露過面所以你不要再猜測了
「真的只是這樣?聖上按道理留你宿在宮中沒有只是這麼簡單的道理啊!」江城疑惑道。
「真的只是如此而已!說實話,如果不是不能拒絕,我又哪里願意呆在深宮內院,從前只是听說而已,現在才知道皇宮雖大,但卻是真的寸步難行」宋易苦笑著說道。
江城沒好氣的說道,「你別不知足了,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希望得到這份殊榮,你這是非要讓人嫉妒死你麼?」
「難道你也想入宮?」宋易玩味的問道。
「我還是得了吧,像我這等商人,老老實實的賺自己的錢就好,我哪敢去做那夢」江城苦笑嘆道,然後忽然語氣一轉,有些疑惑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最近見過師師了?」
宋易微微一愣,奇怪的問道,「你怎麼知道?而且你現在還稱呼她為寧師師?」
江城神色微微一滯,有些肅然的說道,「稱呼這件事是她執意讓我這麼喊的,我自己有分寸,不會在公開的場合犯傻的!只是我納悶的是,既然你見過她了,為何她看上去似乎變得更憂郁了的樣子?難道你們之間起了爭吵?」
宋易語氣平狐疑的說道,「江城你的思維好像有些不對為何你覺得她的憂郁會和我有關系?這事情怎麼看也不像是好事啊」
「那好吧就當作我沒說好了,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畢竟她如今在京城認識的人實在不多,更別談真正的熟人了。我以為過去你和她的關系還能算作朋友的你也知道,她這人與別人有些區別便是就算當了王妃,其實也不過是變得更可憐一些而已!我實在是覺得她一個太難」江城嘆息道。
「你都說了不說她了,卻又說了這麼多!」宋易哭笑不得的說道。
江城哈哈一笑,端起茶杯很豪爽的說道,「自罰三杯」
「別蒙我!這可是茶」宋易戲虐道。
「你想喝酒的話,我自然是奉陪的啊,很長時間都沒有像在汴州那般放松的喝過酒了」江城很認真的說道。
「那還是別了,我才喝過,再喝就該吐了」宋易笑著謝絕。
「有辱斯文」江城沒好氣的笑道,隨後說起一件事來
江城說的其實也就是想要在京城加盟一家游戲館的事情,宋易笑著說道,「親兄弟也得明算帳才是,我原本也打算早晚會在京城開個游戲館,但是一直還沒有門路和人手。既然你現在有意,咱就不談加盟好了算合股怎麼樣?你只需要負責人手和經營就好了,錢我可以出」
江城哈哈大笑說道,「我以為大才子不會這麼精明,但想來其實你做起買賣來一點兒才子的風度也沒有!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好了,錢也不用你出了,誰叫這游戲館的游戲真正懂得的人只有你一個人呢!投入的錢今後從你的份子里面扣除,我已經準備好了店鋪了,就等你出謀劃策怎麼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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