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華沒什麼覺悟的繼續說道︰「我只是自在慣了受不了拘束要不然我又何必跑來他的船上」莊華抬手扭頭指向悅丘卻沒想到一手指頭差點戳在悅丘的鼻尖上把莊華嚇了一跳就在莊華呆愣這一會兒護在懷里的酒壺被悅丘撈走了
悅丘臉上表情淡淡的拿著酒壺退開莊華哭笑不得的模了模鼻子臉上沒什麼表情也讓人看出來了糾結之色
天養見狀扶額仰頭笑了笑摟著一名女子縴細的腰身的手一收女子順勢倒在天養精壯的胸膛上嬌笑著埋怨的用粉拳在天養的胸口不痛不癢的捶了兩下莊華覺得傷眼楮連忙把頭轉過來結果正對上悅丘那雙冷清中染上酒意透著魅色的眸子莊華默默地轉過頭目視前方目不斜視目光落在廳中翩翩起舞仿佛不知疲倦的舞姬身上然後不意外的收獲了若干**誘惑的媚眼
莊華面無表情的垂眸眼觀鼻鼻觀心也不知道悅丘是不是跟她做對啊把她的酒拿走一會她用什麼理由來搪塞一名美女的那啥啥(……)喝多了她不就糊弄過去了嗎好吧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覺得這就真心好喝
莊華這如坐針氈悅丘和天養那邊目光對撞基情四射……是火花四射這場無聲的廝殺直到莊華再次出聲才停止
「在下醉了不打擾二位興致先行告退了」莊華身形略顯不穩的起身但最後還是站穩了朝悅丘和天養拱手告辭然後就越出了席位慢騰騰的向門口走去
莊華喝那麼多酒不會有人懷疑她到底有沒有醉其實莊華也覺得過了比如身體反應速度明顯下降了悅丘兩次搶她的酒她都沒躲過去當然她還不至于走路打晃只是走路慢一點會讓別人看上去她好像在醉酒之後卻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失態一樣
悅丘看著莊華緩緩離開的背影抿了一口杯里的酒回頭看見天養也一瞬不瞬地盯著莊華直至莊華到了門口伸手推那扇金雕玉刻門
門外守著的人一見有人出來正是之前當家的吩咐要恭敬對待的人連忙上前一步攙扶住莊華說︰「公子這邊請當家的吩咐公子的住處重新安排了」
莊華不動聲色的躲開那人的攙扶說︰「如此便麻煩你了」
那人受寵若驚般的說道︰「不敢不敢公子請隨小的來」說著又要過去攙扶看上去醉眼朦朧的莊華莊華開口制止了他「我慢慢走便好不必攙扶」
那人識趣的沒有再上前領先半步在莊華前面帶路拐了兩道彎給莊華領路的人才停下駐足在一間房間前「公子就是這了」說完推開了房間的門
莊華走了進去稍微打量了一下覺得還好見識過「金碧輝煌」之後莊華對于天養的審美要求降低了很多只要不是讓她跟一堆比她還貴的裝飾品睡在一個屋子里啥樣的房間都行莊華真怕晚上起夜點燈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眼楮閃瞎了不知道天養住在那樣的房間里又沒有引發什麼眼病
莊華心里吐槽依舊保持慢騰騰的速度把自己挪到了床榻邊坐下見領路來的人還沒走問︰「還有事嗎」
那人來到莊華面前說道︰「小的見公子一身疲憊不知公子可否需要沐浴」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莊華也覺得穿了三天沒換衣服、沒洗漱確實太邋遢了即使她不是潔癖也覺得膈應了于是點頭「也好麻煩你了」
沒一會兒洗澡水就準備好了莊華遣退了所有人插上門閂把準備一會兒換上的衣服就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然後把自己侵進溫暖的水里
莊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所有的疲憊和緊張都在這一瞬間消散被劫、被囚、談判、飲宴即使在酒精的侵染下也沒能讓莊華有一絲微醺只會讓她的神經繃得更緊所有不該出口的話像被打上了明顯的記號每每要月兌口而出之時腦子里那根線就像緊箍咒一樣勒疼她讓她警醒然後避免禍從口出
當全身都泡在水里莊華終于放松下來了只是那根警戒線依舊橫亙在腦海在心頭她不能洗太久誰知道下一刻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
莊華腦子里想著只靜靜地泡了一會就開始用手巾沾著浴桶里的水擦洗著身體因為水里事先泡了皂角故而莊華也沒有再要別的清潔用品不到兩刻鐘莊華就洗完了澡出了浴桶莊華扯過屏風上搭著的大塊浴巾極快速把身上的水擦干然後貼身套上干淨的束胸馬甲三下五除二的一套男子長袖褻衣就穿好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
莊華剛穿好第二層褻褲正往身上套第二層褻衣呢听到敲門聲應了一聲「來了」便越出屏風邊穿衣服便往門那走
一開門是悅丘莊華讓開一步等著悅丘進來手上忙著系衣帶
眼前的人濕漉漉的發絲服帖的貼在頭上有些粘在臉頰上平日里白皙的臉孔英文沐浴而燻出淡淡的粉紅連帶那一雙平靜無波的眼也仿佛蒙上了一層水色「他」修長縴細的手指在衣襟處擺弄著衣帶雖知道「他」是在穿衣但總是想到「他」寬衣解帶時大概也是如此……悅丘眸色漸深站在門口不能動生怕動一下就會做出什麼不能控制的事情來
莊華疑惑的看著站在門口不動彈的悅丘伸手過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悅丘怎麼了」
悅丘猛地回神倒退了一步看了莊華一眼仿佛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腳步匆忙慌亂的離開莊華房間門口推開莊華斜對面左數第二間房的房門像有鬼在後面追一樣人進去了「 」的一聲甩上了門莊華敢保證她听到了插門栓的聲音
莊華一頭霧水的模了模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喃喃自語︰「也沒比天養更暴露啊怎麼就嚇著人了……」
莊華納悶的關上門繼續回去穿衣服穿完衣服就著洗澡水把換下來的束胸馬甲也洗了然後把馬甲架在炭爐上烘干等馬甲都干了莊華把它疊好妥妥的塞進穿著的馬甲里莊華的血液里的酒精也差不多要發作拖著她去找周公了莊華終于想到為什麼悅丘會失常了
「喝多了這貨絕壁是喝多了」o(╯□╰)o……
莊華得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之後就撲到床上去睡覺了
莊華自己無憂無慮的睡覺去了被莊華「嚇跑」的悅丘卻是泡在漸漸失去溫度的洗澡水里怔愣的瞪著仿佛失去焦距的雙眼視線落在房間里的某一點上任思緒跑遠
剛才看到莊華他在想什麼那一瞬間的臆想和沖動他可以把責任推卸給醉酒悅丘緩緩下沉入水面濃密的青絲漂浮在浴桶的水面上隨著細微的水波輕輕蕩漾
習武之人呼吸綿長但也不是說可以維持長久的不呼吸狀態悅丘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長時間才從水里冒出來四濺的水花散落一地潑濕了遮擋的屏風
悅丘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準備睡覺之前要來到莊華房間的門口只是這麼站一站他煩躁的心情就平靜下來了
自嘲的一笑悅丘伸出手準備敲門
「伺候好莊公子來日有你的好那位莊公子儀表堂堂看上去斯文又頗具身家你若是能得到他的憐惜說不定就出了這賊窩了」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壓低了聲音說的但是耳力極佳的悅丘還是听見了女子尖細的聲音從拐角那傳來隱隱的悅丘看到了一絲光亮再結合那說話的內容悅丘倏然想起他還給莊華招惹了一位美人
悅丘腳尖輕點後退進了一個不易讓人察覺的死角里那邊的拐角里走出兩個體態婀娜的女子
其中一個妝容艷麗的女子還像是拉扯著那個只略施了粉黛的女子往前走一手還擎著一盞燭台照亮
到了莊華門前艷麗女子幾乎是揪著那名淡妝女子的衣服低聲說︰「你要離開就只有這一次機會」
這句話仿佛正戳在淡妝女子的心尖上瞬間就穩定住了她那些掙扎也停止了
艷麗女子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放開淡妝女子理了理方才因為拉扯而有些不整的衣服抬手敲門「莊公子莊公子」
如此反復敲了五遍門兩個女子沒有任何不耐的神情正待敲第六遍的時候門被從里面打開了
莊華一身白色里衣外披著竹青長衫睡眼朦朧的看著門口的兩個女子恍惚的問道︰「兩位姑娘有事找我」
那艷麗女子掩嘴一笑眼波流轉似嗔帶笑的說道︰「莊公子在席間落了一件物什都不記得奴家送來還要問奴家」
莊華稍微清醒的同時也更加疑惑了「不知是何物」
艷麗女子吧淡妝女子推了過來「不就是她」
莊華腦子瞬間大三圈這個女子不就是天養和悅丘開玩笑戲弄她時的那個「求歡」女子嗎
莊華一口氣哽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居然真給她送來了還是以一件物什的名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