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去目的地之前莊華先帶著程大少爺買了一套衣服一套普通人穿著的粗布衣服穿在身上灰撲撲的讓程大少爺很不滿意兩人走在街上程雋一身別扭的皺著眉問莊華︰「這都是什麼是人穿的嗎」
「不是人穿的大街上說話走路的難道都是豬狗嗎」莊華回答了程雋的「問題」打量了一下一身短褐顯得手長腳長的程雋去了金冠玉帶小伙子顯得很是精神如果表情再配合一下就好了
程雋不屑的看了一眼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平民百姓「也無甚差別」
莊華有一瞬的詫異和憤怒不過這也不能怪程雋恐怕隨便叫出一個王孫貴族都會這麼說與教養和素質無關這個世界還沒有所謂人人平等這一說法甚至這里還是處于原來世界的奴隸制社會那個階段
「天地不仁一萬物為芻狗……」莊華不自覺的把原來世界仙俠小說里的一句名言說了出來程雋瞥了莊華一眼冷笑道︰「你知道就好我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莊華很意外程雋會把她劃進「我們」這個範圍內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不過這孩子也太自戀了以為她把他比成了天地來形容他的高貴莊華看了程雋一眼說︰「也許九天之上的仙人眼中你和他們也沒什麼區別」
程雋臉色不虞不耐的說︰「既然如此我又為何不能像仙人一般看待他們你又憑什麼對我說教你現在還不是我師父」
莊華並沒有生氣只是心平氣和的說︰「今日你的善意也許來日就會回報到你的身上」
「你是為了回報所以會對他們客氣」程雋抓住莊華話語中的漏洞仿佛抓到了莊華的把柄
莊華點點頭「可以這麼說你到這是虛偽也罷裝腔作勢也罷此舉既不勞我身心何樂而不為當我落難的時候我會期待著我付出的善意會回報到我的身上哪怕只有一個善意的目光」
不知哪一個詞觸動了程雋這回他並沒有反駁莊華不再渾身別扭的拉扯著身上的粗布衣服只是低著頭默默地往前走知道莊華說要拐彎了他才悶悶的問了莊華一句︰「若是他人以怨報德呢」
莊華認真的想了想回答說︰「你又怎知他今日做的惡事他日不會落在他的身上呢即使他嘗不到惡果你又怎知不會被他的兒孫後代所領受當然也許他根本就不會有後代」
「為何不會有後代你能預知未來」程雋問道眼楮盯著莊華仿佛眼看清莊華的所思所想一樣莊華淡淡的說︰「人在做天在看作惡太多終得惡果斷子絕孫不過是小意思」莊華又開始忽悠「縱富有一國卻不得不人倫之樂又有何用」
程雋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老天真的會懲罰作惡之人嗎」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就如你不學無術他人眼中你就是個紈褲子」莊華說到這頓了一下「雖然你本性不壞」
程雋這回是真的愣住了看著莊華愣在原地倏爾又自嘲的笑了走在莊華的前面「你又知道什麼連姐姐都不再管我壞與不壞又能怎樣」
莊華跟上去道︰「你知道什麼是驚喜嗎」
程雋不知莊華什麼意思問道︰「什麼是驚喜」
「首先得是一件能讓人高興的事然後出其不意的展露人前這就叫驚喜」莊華說了一下自己定義的驚喜
程雋還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麼」
听了這個問題莊華把改編縮略版的倚天屠龍記里張無忌上光明頂到力挫六大門派的這一段講了一遍給程雋听程雋听完之後反應了半晌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莊華說道︰「你是說我也可以像張無忌那樣」
莊華眉梢微揚「為何不可」
「可是我又沒有張無忌那樣的際遇」程雋明亮的眸子又瞬間黯淡下來
莊華嘴角微微抽了抽兩個人的重點完全不一致啊她得扳回來「際遇難得但是更難得的是張無忌堅韌不拔的心性若是一庸碌之輩即使有再好的機遇也不會把握只會白白錯失」
程雋神色之中還有是有些躊躇「我難道不是庸碌之輩嗎」
「你若是庸碌之輩我會看上你當弟子」莊華反問道一抬頭卻是已經走到了今天的目的地「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隨從不許說話不許發火好了我們進去吧」
莊華交待完就率先踏進了大門程雋一臉古怪的看著建築物的名字「珍蘭坊」他也是常客啊
只是今日程雋受到的待遇可不是以往能「相提並論」的
首先一進門憑他的穿著珍蘭坊里的人自動把他劃在了隨從小廝之類的類別里連余光都懶得賞給他所有人全都圍著莊華轉他就像是個透明人一樣被忽略了郁悶的程雋想大喊一聲證明一下自己的身份但在莊華的冷眼警告下消停了
他還沒有忘記自己全家還在莊華的挾持之中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忍了
其實若不是莊華「幫」程雋在那張小俊臉上涂了些碳粉又改了眉毛的走向珍蘭坊里的人也不至于認不出來程雋而且她們也從沒想過有一天脾氣火爆的程大少爺會屈居人下當一個隨從還穿的灰頭土臉的
莊華暗中觀察著程雋見他只是有些不適應和失落以外沒有什麼怨怒就放心了對著接待她的女子說︰「玉娘可在」
女子愣了一下看著莊華的目光不知是同情還是鄙夷隨即笑道︰「玉娘姐姐還沒起呢公子要見姐姐可得等到日上三竿」
莊華也不追問徑直上了樓當然還不忘用眼神提醒一下程雋跟上
隨意找了個包間莊華只點了最貴的酒其他一律不要包間里就只剩莊華和程雋了
莊華坐在桌邊仿佛忘了身邊還有一人一樣斟酒自酌程雋十分不滿的奪下莊華的酒壺「你帶我來就是讓我看你喝酒的」
莊華搖搖頭「當然不是」
「那是為了什麼」程雋憋了一肚子悶氣語氣十分不耐煩
「你可知道今天這里有文士論會」莊華說
樊谷之所以喜歡來這里消遣就是因為這里每月十五都會舉行文士論會幾乎寥慶一半的年輕文士都會參加這個聚會據說是五六年前興起的只有收到請柬的文人才可以參加至于為什麼會在珍蘭坊舉行一來這里地方夠大二來文人難免愛風流大家心照不宣啊
程雋對此似乎嗤之以鼻「知道怎麼會不知道一群慷慨激昂的人在一起說這個不好那個不好最後誰都不好就他們好」程雋看了莊華一眼表情怪異的說︰「你不會是想帶我參加這個文士論會吧」
莊華輕啄一口酒「有何不可我初到寥慶這種趣事怎能錯過」
「我不去」程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從桌上捉起一只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現在是我說了算」莊華看著程雋語氣不容置疑
大道理講多了就會讓人煩很多時候簡單粗暴的威脅手段才是最有效的成句牛市在莊華的強硬態度之下閉嘴了
良久房間里的凝滯的氣氛快要凝結成水滴出來了程雋突然開口說︰「我姐姐曾為我請過十四個先生教我但是誰也沒教會我什麼我到現在也只是識字罷了什麼文韜武略我都不會你可只知為何至此」
「總歸不會是因為你太過愚笨」莊華漫不經心的說
程雋頗為意外的看了莊華一眼他以為任何不知內情的人肯定會像是他太笨所以這麼多先生教不會他一個莊華的話就像是就不降雨的旱地遇到甘霖一般「你就這麼相信我」
「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莊華晃了晃空酒杯遞到程雋面前「做點隨從該做的事」
程雋一反常態的十分听話的給莊華的酒杯斟滿酒說道︰「本公子自然不會是個愚笨之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過是哪些先生太過福薄命短最長的教了本公子不過三個月就暴斃了最短的交了本公子不過四天就意外溺水而亡」
說完程雋冷冷的看向莊華他想在「他」的臉上找出一絲厭惡或者驚恐的表情但是沒有莊華只是點點頭說了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評論︰「你是師傅克星」
這樣一句揶揄調侃意味十足的話讓程雋心中一松在背後緊握的拳頭也放開了倏爾一笑是了「他」可是妖邪怎麼會怕這個突然之間程雋覺得面前這個總是欺壓他的人是一個妖邪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會害怕自己也不會因為自己而喪命
這時珍蘭坊門口的銅鑼一響程雋對莊華說︰「文士論會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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