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音再次出現是一天後,芬父還是沒有蘇醒過來,她推門而入,里面的弟子見到她後立刻就站了起來,讓開了一條道讓松音走過去。♀
將手輕輕搭在芬父的脈搏上,分出了一絲的靈力在芬父的身體中游走,查看芬父的身體,發現他的身體已經大好了,因為進階帶來的拓寬經脈已經差不多完成了,而且丹田中靈力的走勢也十分不錯,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不過……他丹田中的這個是什麼?松音微微有些皺眉,在靈力的探知下,她在芬父丹田中央的地方發現了一小顆珠子,這珠子十分小,是有米粒大小,卻是黝黑啞光,一點都不耀眼,但是又不是金丹,她頓時有了興趣了。
但是她站立的時間有點久了,旁邊的人都在看著,也不好意思再查看下去了,只不過來日方長,還有這麼長的時間,她不用著急。
「長老,可是出了什麼問題?」見松音這麼久沒有動靜,韻彩還以為芬父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見松音有了動作,連忙問道。
松音擺了擺手,道︰「無妨,只不過是因為在突破的時候受到了外力的作用,所以才暈厥了過去,休息幾天就沒事了,這些天一定要讓他靜養,不要來打擾他。」
眾人都稱是,但是誰都沒有在這個時候問起松音關于聚靈陣的事情,就算他們十分迫切地想知道,但是他們同時也明白,聚靈陣應該是屬于瑤池的機密,他們還是安分一些比較好。
把他們全都趕了出去,松音這才慢悠悠地瞥了芬父一眼,他的睫毛微微一動,但是隨即又恢復了正常,松音知道他早就蘇醒過來了,也不去點破,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開始喝茶。兩個人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芬父的心里卻是一陣驚恐,當他有意識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十分溫和而又陌生的力量在他的經脈中游走,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丹田中的秘密被發現了,想要將丹田封住,可是那股力量雖然說溫和,但是卻帶著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他頓時就明白了,能有這般力量的只有一個人,也就放棄了放抗,反正怎麼反抗都不能抵抗,何必多此一舉呢。
那股力量在發現了丹田中的秘密後,只是稍稍停留了一會兒,接著便開始查看他丹田中靈力恢復的情況,並沒有一下子發作起來。等到眾人都離開後,他忍不住睜開了眼楮,看著平靜坐在一邊喝茶的松音,很想為自己丹田中的秘密解釋一番,但是卻發現說不出口。
「怎麼了?是身體還有不適嗎?」見到芬父蒼白的小臉蛋上滿是糾結,松音還以為他身體還不舒服,剛剛她顧著和小龜討論芬父丹田中的異樣,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芬父復雜的心情。見到他已經蘇醒過來了,反倒是一臉奇怪得看著她,不免有些好笑,她應該不至于面目猙獰才對,怎麼讓他嚇成這副樣子了。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麼,何必再如此呢?」看開了的芬父,反倒是在剛開始的驚慌後恢復了平靜,他的身體就是這樣,就算被別人看作是異類,也是難免的。
「你說的是你身體中的寰珠麼?」松音似笑非笑,指了指他丹田處的位置,她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小龜的記憶中剛好有關于這一部分的事情,所以才會清楚叫出這黑色珠子的名字。
沒想到芬父在听到了這個名字後,臉色頓時一變,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猛地丹田中靈力爆發,在胸前形成了一道鋒利的風刃,眼看著就要朝著松音攻去。♀
松音靜坐在椅子上,連動都沒有動,當那道風刃要打到她身上的時候,只不過輕叩小指,一道厚實的土黃色防御罩就出現在她的身邊,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風刃給擋了下來,而且那道土黃色的防御罩在擋下了那道風刃後迅速轉變了形態,在瞬間就就想要奪窗而逃的芬父給拉扯下來了,而且變成了一道繩索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都沒能掙月兌開,芬父也不掙扎了,直接整個人大癱在地上,一副隨便松音處理的樣子。
松音就有些模不著頭腦了,她蹲下來,看著芬父蒼白的臉上帶著幾絲紅暈,道︰「你跑什麼呀,不就是個寰珠麼,至于讓你去襲擊宗門長老麼?」
芬父緊緊閉上了嘴巴,什麼都不說話,「就是個寰珠」,這種話也就只有松音能夠說出來。在上古時代,擁有寰珠的人是一個特殊的群體,被稱為北夷一族,這個族群的人在為成年前,會在丹田中生出一顆寰珠,寰珠的質量也有很大的差異,最好的便是通體潔白的白色寰珠,力量最為強勁,黑色算不上好,但是也不算太差便是。但是這個族群的具體特殊之處早就已經埋沒在眾多的時光長流中,所以幾乎不可考據。
當芬父開始修煉的時候,就發現在丹田中的神秘小珠子,可是他又弄不清楚這珠子的來歷,十分惶恐,還以為自己是什麼異類,當被松音發現了之後才會想要逃跑。松音嘆了一口氣,對于芬父的不安也是有些無奈的,對他說了一些關于北夷一族的事情,讓他了解到自己的體質,而不要惶惶而終日。
越是听到後面,芬父的臉色越是蒼白,為什麼松音說的和那個人說的完全不一樣?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在里面,他要相信誰?
開導了半天芬父的臉色還是不見好轉,松音也只能暫時放棄了,但是心中對于他的情況,則是有了另外的安排。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儲物袋里奇怪的一陣震動打斷了松音的思緒,她有些奇怪,在儲物袋中進行翻找,最後找出了個玉白色的星盤,星盤上五彩光華競相綻放,而且在星盤旁邊的數個小塊開始瘋狂地轉動,松音有些奇怪,這個星盤是當初蘭唯晨給她的,並沒有說明怎麼用,現在怎麼就突然有動靜了呢?
她看著星盤中央震動得最為歡快的那塊玉玨,試探性地用指尖去按壓,沒想到當松音的指尖踫到玉玨後,那星盤瞬間就綻放出了一股藍色的光芒,而且玉玨也停止了震動,一個人影隱隱約約出現在松音的面前。
松音驚呼了一聲,因為出現在她面前的正是蘭唯晨的那張臉,看著松音有些驚訝的神色,他笑了出來,聲音被同步傳了出來,因為松音看到了蘭唯晨的背景,他似乎現在身處一個十分古樸的森林,松音看了一眼芬父,一個閃身就離開了這房間。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手布下一個防御陣,許久未見蘭唯晨,他下巴處都長出了一圈的胡渣,而且頭發也沒有束起來,而是隨便拿根草繩綁起來,身上穿的也是十分簡單的布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鄉下農家的漢子。
「師兄?你這是去哪兒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松音忍不住打趣道。
蘭唯晨那邊隱約還能听到有不少呼喊的聲音,他笑了笑道︰「師兄我這些年可不是去享福的,自然不能像從前那般,你可不能嫌棄我。」蘭唯晨心情似乎不錯。
「對了,師兄,瑤池讓我們各帶一隊弟子下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松音見蘭唯晨點了點頭,又接著道︰「在我的隊伍中,一個來自青鸞一脈的弟子,名叫芬父,我懷疑他可能是北夷一族,在他的丹田中有寰珠。」
「北夷?」蘭唯晨先是一愣,接著便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想起了當初在典籍上看過的東西,這個族群對于蘭氏而言,是一個比較陌生的族群,所以很多典籍都沒有提過,他也是在黑海一脈的典籍殿里才看過,只不過當初他娘似乎就和北夷一脈有點關系,所以他才到處差人打听這件事情。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他也就漸漸死了心,沒想到松音居然還記得這個,而且還找到了北夷一族的線索,其不能讓他開心,好在手頭上的事情也忙完了,所以連忙詢問松音現在的所在地。
松音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激動,當初也只是听別人說師兄似乎對于北夷一脈十分感興趣,但是具體原因並不知曉。現在看松音這股興奮的勁兒,還以為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連忙將自己的位置告訴了他。
安排好手頭上的事情,把一些事情幾種處理掉,蘭唯晨挪出了三天的時間,連夜就從大老遠的玄月郡趕了過來,一路風塵僕僕,再加上那不修邊幅的外表,再見面的時候,松音乍一看,幾乎都要認不出他了。
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一向注重儀表,可是今天卻以這般的形象出現在松音面前,難免有些不自在,松音上下看了他幾眼,嘖嘖了兩聲道︰「師兄,從前你還與我說,一個人雖然並不能用外表來判斷,但是外表同樣佔據了重要的分數,現在怎麼……」
蘭唯晨看了調侃他的松音,嘴邊突然咧開了一道很奇怪的笑,他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個玉盒,松音看去,卻被他掩蓋住了,撇了撇嘴,不給看就不給看。
但是下一瞬間,松音就笑不出來了,已經是後期巔峰的蘭唯晨一下子就定住了她,讓她在幾息之間都不能動彈,而他則是趁著這幾息的時間中,將手指往那玉盒中一挑,在松音驚恐的目光中,那沾滿了褐色不明物體的手指就這麼蹭上了她整張臉。
作者有話要說︰放了好幾次都放不上來,無力了大家五一快樂,有木有在家休息呀?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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