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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在無數人的等待中度過,在歷練開始的前兩天,門中發出通知,要那些要參加歷練的弟子都到管事處進行登記,並且要在這一天內登記完畢。
這些通知一出,一些弟子不禁有些抱怨,說是門派中為什麼不提早說明什麼時候登記,到了這個時候才正是發出通知說要去歷練,他們都沒有準備。
但是,真正歷練過的人听到了這些話都是嗤之以鼻的,門中早就放出了風聲要去歷練,現在只是正式通知而已,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他們早就為歷練做好了準備,為了爭奪更多的資源而努力,那些只會說些空話的人,注定要被淘汰。
松音站在隊伍中,靜靜地不說話,看著前面眾多的同門在進行著登記。松音小小的個子站在人群中,頗為顯眼,松音將自己的身份玉牌交給登記的師兄,登記師兄手上閃爍著綠色的光芒,將手放在玉牌上,松音的一些信息就顯示了出來,這個場面讓松音的嗓子眼差點跳了出來,但是好在修為並沒有顯示出來,那位師兄將松音所屬的峰系以及年齡紀錄了下來。至于修為,練氣五層只是說著好听的而已,若是不足練氣五層,倒也不是說不能參加,只是說小命就要攥在自己的手上了,所以這個修為的限制只是一個提醒,提醒那些修為不足但是卻要去參加歷練的弟子要小心。
那位師兄看到松音的年紀的時候倒是挑了挑眉,驚訝地看向松音,這時候在他心里,他就認為松音就是那種修為不夠卻還是要去歷練的那類弟子了,不禁在心里搖了搖頭,現在的弟子都這麼急功近利,小小年紀已經練氣五層的修為,頗為不易,現在居然趕著要去送死。
松音拿回了身份玉牌,原本是白色的玉牌上多了一條綠線,橫穿了整個牌面,想必這就是門派做的記號了。♀松音退到了一邊,讓後面的人進行登記,等待通知。過了小半天,登記總算是全部完成了,看來門派中要去歷練的弟子還不少,等到全部登記完,那位登記的師兄,拿出了一塊玉簡,說道︰「各位已經登記完成的同門,請于後天清晨寅時再凌雲峰集合,屆時,壽華老祖會帶著大家前往淚痕山
松音回到洞府後,躺在床鋪上,任由小龜在她棉被上爬來爬去,這段日子小龜一直在糾結那團不知名的絲狀物到底是什麼,可是想了這麼久也沒有想出來,他的記憶好像被什麼蒙上了一層紗,總少點什麼揭開它,到最後,只能將這個原問題歸結到它的修為還不夠。
再過兩天,她就要真正意義上的月兌離師門,進行歷練了,門派中雖說會保護他們的,可是要去的人那麼多,而且淚痕山中的妖獸毒蟲多不勝數,怎麼可能每個人都估計得到?況且這淚痕山上還不知他們幾個門派的修士,不少散修也會在那里面,若是遇到危險,到時候每個人都自顧不暇了,哪里還會管什麼同門道義呢?所以她不得不有些擔心。
瞌睡蟲很快就纏上了松音,她的呼吸漸穩,丹田內的靈氣柱也是有條不紊地自動運行著,五行相生,生生不息地運轉著,每次運轉,靈力都會增加那麼小小的一絲,雖說不多,但是日子一長,這提高的程度就會顯現出來了。
到了出發的那天,松音早早地就醒了過來。才剛過丑時,就可以感覺到原本安靜的神系峰也變得喧囂起來了,不少聲音在外面響起,雖然被洞府的禁制所擋,听得不真切,但是還是能夠听到一些的。用冷水潑了潑臉龐,拂曉的霧氣沾濕了松音的發梢,將早就準備好了的儲物袋系到了腰上,再把小龜放入經脈中,松音就前往凌雲峰了。
果然,雖說里寅時還有一段時間,但是凌雲峰這里已經是人滿為患了,到處是人頭攢動,交談聲不絕于耳,平時那些在洞府閉關的師兄,或者是那些終日沉醉于煉丹的時候這時候都出現了,大家似乎都參加了這次的歷練。
松音找了個人少的角落,等待寅時的來到。天色還未大亮,暗藍色的天幕還閃爍著繁星,微風中夾雜著幾分寒氣,輕輕地呼出一口氣都會帶起絲絲白霧,松音此時倒是多了幾分童趣,呼出一口氣,看到白霧形成各種顏色,伸手去抓,但終究是從指縫中溜走了。
「咚——」的一聲鐘響,震散了寒氣,大家立刻噤聲,雙臂微垂,幾乎是立刻就站好了。不遠處的大殿里傳來了陣陣笑聲,那笑聲渾厚綿長,粗獷的聲音極為響亮。
「壽華老兄,你這些弟子還真是個個精神無比啊說話聲音從遠處傳來,但是人卻在下一刻就幾乎是立刻到了眾人跟前,卻不帶起一絲微風。
「哪里,哪里,流光兄的弟子才是真正的人才,我門下的這些弟子只是看起來整齊些,論實力,可不一定能比得上你媚色坊的女弟子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壽華老祖,壽華老祖今年已將近三百歲,剛剛進入金丹期一百年,還是很有希望沖擊下一境界的。
這些大人物說話,松音等小弟子自然是把頭埋得低低的,但是心里不禁還是有些疑問,這媚色坊不是只收女弟子的麼,那這位男的金丹期老祖又是哪位?而且看起來和壽華老祖的關系還不錯。
壽華老祖大手一揮,眾弟子就讓出了一塊空地,媚色坊的流光老祖的身後依次走出了數十人。
雲鬢輕挽,娥眉淡掃,一襲水藍色的仙霞百蝶衣,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媚意,但卻又不庸俗,媚色坊的數十位女弟子翩翩而來。她們好似一群藍色蝴蝶,行走之間似乎還能聞到那一股極為淡雅的花香,就這麼闖進了大家的視線里。
場上一片安靜,那些男弟子們看到這些女子蹁躚而來,早就失了心神,沉醉在這片藍色的海洋中了,而那些媚色坊的女子們站到了那片空出來的地方上。各個低眉垂目,似乎溫順得很,低頭之間露出了雪白的頸間,更是惹得無數男弟子心猿意馬。
流光老祖似乎很是滿意這幅場景,得意地捋了捋小胡子。而一旁的壽華老祖臉色如常,似乎沒有看到門中弟子們丟臉的樣子,開口道︰「現在媚色坊的眾位弟子已經到達,現在只差其余的八個門派了,不知他們何時會到
這句話驚醒了沉醉在媚色坊女弟子無限魅力中的男弟子,隨即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在心里暗自警惕,想不到這媚色坊的女弟子媚功如此厲害,差點就著了道。看來也是勁敵啊。
松音時女子,況且她心境穩定,對于並無大多在意,所以情況倒是好些,只覺得這些女弟子的身上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魅力,似乎在引誘著他人走向深淵,也在心里告訴自己,以後遇到了她們一定要離得遠些。但是另一個問題又冒出來了,上次在坊市里听到了似乎掌門有意避開媚色坊,就是因為媚色坊要與大衍門聯姻,偏偏掌門不願,還要弟子們安分一些,所以上官雨婷她們才會被懲罰得如此之重,那現在怎麼感覺兩個門派之間又是十分融洽,一地隔閡也沒有,而且壽華老祖與流光老祖的關系似乎還不錯。
想了半天還是感覺一團亂的松音,決定不想了,這是那些師門高層的長輩們該考慮的事情,不是她這個小小的練氣五層修士可以干預的事情,想了也沒有什麼用。
就在壽華老祖與流光老祖正在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的時候,傳來了一陣破空聲,大家尋聲望去,卻是一架棗子舟,上面下來了約莫有六十多個弟子,男女都有,而且服飾也不盡相同,看來這些弟子就是剩下門派此次要去參加歷練的弟子。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婦人,挽著墮馬髻,上面插著一根百鳥朝鳳簪,烏黑的秀發趁著金色的發簪,顯得格外的好看,而這婦人的容貌卻是平平,屬于那種丟在人堆里就認不出來的那種。而壽華老祖和流光老祖看到婦人卻不敢托大,一同站了起來,迎向她道︰「陳夫人,許久未見,近來可安好
「煩勞二位記掛,老身近來尚算不錯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這位看似年輕的婦人聲音確實嘶啞難听,好似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一般,一點都不與她的外貌相符。
「我們剛剛還說到了夫人,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流光老祖也對這位陳夫人頗為恭敬。
「哈哈哈,二位莫不是嫌棄老身年老,行為不便吧那位陳夫人口中發出了難听的笑聲,听得眾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豈敢啊,我們正在說許久未聞夫人的消息,想必夫人的神功更上一層樓了客套話誰不會說,更何況是金丹期這些活了許久的人,他們與這位陳夫人相交許久,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氣。
「好了,廢話不多說,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就此啟程吧陳夫人大手一揮,為壽華與流光兩位老祖坐下了決定。雖說有些越俎代庖,但是壽華老祖依舊是笑呵呵的,似乎沒有什麼話說。丟出了一件飛行法器,法決一掐,只見那船狀法器迅速變大,不一會兒,就變成了長達數十丈的大型飛寶。
眾人登上了飛寶,一路上風馳電掣,再加上是金丹期的老祖親自操控,只不過半天的時間,數百里外的淚痕山就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遲了,sososososorry,今晚的選修課老師有點拖課,發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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