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口口聲聲這只是小意思,張天澤還真不敢生出一絲大意。孤身涉嫌,又不明對方的實力。因此,在鑽進山林的同時,已經按照穆菲菲教導的風景之法,隱匿起身形了。
不過,和他想象的有點不大一樣。這支送糧隊伍並沒有直達目的地,而是在一處山坳的地方,把糧食卸下來,推著車子悄然的離去。
張天澤直接騎在樹杈上,等待著另外一批人過來接糧。反正,你藏多少人,他們都得吃飯。現在,米面油蔬菜都擺在這里,他們不可能不過來。
不過,不得不承認,那些隱藏起來的人倒是相當的心細,也相當的有耐性。張天澤竟然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整個山林中完全黑下來,才看到模糊的身影,從四面的林子里鑽了出來。
好家伙,看這陣仗得有數百人之多,他們悄然不做聲的每人扛起一個袋子,一溜煙的又鑽進林子里。分散著來,也分散著走,好像誰也不認識誰似的。
這讓張天澤有些撓頭了,也不知道跟這誰,才是最正確的路線。眼看著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他也沒什麼好說的,趕緊追在一個人的身後,一路而行。
這小子的腳步倒是挺痛快,十幾分鐘的時間,愣是翻過了一座山頭。之後,把手中的袋子直接扔在地上,一坐在草窩里,摟著袋子睡覺。
特麼的,這是什麼套路?天下哪有這種事發生,難不成,他們分散開來,每人一個地方隱蔽,並不聚攏在一起?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坑死人了。偌大的山脈,就算是有三五萬人,放出去搜山,也不可能做到不留死角。
張天澤不知道是不是該佩服如此安排的人,如果真是那支小勢力,幾千人能夠做到放心的撒出去,此人絕對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郁悶了一會,張天澤還就不信了。這小子真的能夠那一袋糧食,在這里吃沒了,也不去見他們的首領。
他同樣靠在此時身邊的樹杈上面,開始假寢。偏偏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半聲尖叫,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驚訝中,張天澤發現,下面的那個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像是死豬一樣。怎麼著,他們還真的能夠做到不為所動?
他一邊看向遠方慘叫聲發出的位置,一邊還要頂著下面的那個小子,倒也真是為難他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草葉摩擦聲。像是有什麼人,在悄然靠近。
下面那個睡成死豬一樣的家伙,總算是有了反應。像是一只等待劣勢的金錢豹,趴伏在草窩當中。
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小心。接著黑夜的籠罩,以及樹影的遮掩,想要準確的判斷一個人,究竟在什麼地方,還真是相當的困難。
張天澤就算是居高臨下,也是在對方逼近十米範圍內,他才看清了來人的身影。臥槽!這個穆芳芳瘋了嗎?怎麼敢一個人跑到這里來?
好在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否則,他的罪孽可就大了。急迫間,他的一只手,早早的模到腰間。只要下面的那個人一動,他立馬殺出去。
不過,事實又讓他驚訝了。看清了來人,下面那小子竟然解除了戒備狀態,繼續抱著袋子開始睡覺。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來人不具備任何的危險,還是熟人。
穆芳芳會是這些人的熟人?太不可思議了吧,假如真是這樣,那穆芳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張天澤頭一次感覺到了緊張,他可不願意看到,自家人成為一個叛徒,還是勾結天龍道派的叛徒,這是他絕對沒有辦法容忍的事實。
這麼一會的工夫,穆芳芳的身影出現在大樹下。她看了一眼抱著米袋子睡覺的家伙,並沒有驚動,只是用手,輕輕在樹干上敲擊了兩下。
「老公,快點下來
穆芳芳的聲音很輕,卻嚇得張天澤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如果她是叛徒,那自己的隱身術被戳穿,恐怕是個要命的事情。如果她不是叛徒,這也太不能理解了。
他目瞪口呆當中,下面的穆芳芳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馬勒戈壁的,被騙了,這個笑聲絕對不是穆芳芳的!
再低頭,果然,剛剛看到的那麼熟悉的身影完全變了,變成了一個身材異常火爆,身披紫色輕紗宮裝的女人。她還在笑,笑聲卻媚得入骨!
特麼的,這女人是怎麼完成這樣不可能完成的手段?如果不是幻術幻形,恐怕就是一種心魔種植的高超手段,她到底是誰?
那女人下了一會,微微抬起頭,一張美得令人失魂落魄的臉蛋,以及那雙讓人欲罷不能的眼神,都在彰顯著,這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公,你下來嘛,人家都等不及了
我日我日我日!這聲音,任哪個男人听了,都會骨肉酸麻,再拿不出一點英雄氣概來。
張天澤百分之百肯定,自己的行蹤已經被這個女人發現了。但是,現在他不敢下去,怕陷入對方更可怕的陷阱當中。
那女人盯了一會,見他沒有主動下來的意思,體態婀娜的繞著大樹轉悠了一圈,媚聲道︰「既然老公不肯下來,我只能親手請你下來了
她的小手,輕輕的撫模著樹干,也沒見發力。突然之間,整個大樹化作齏粉,灑落在地面上。毫無準備的張天澤,直接墜落,一坐在地上。
這一下,摔得他是頭暈眼花,老半天爬不起來。而那個嫵媚至極的女人,就那樣看著他,目光里透著詭異的味道。
還算是不錯,張天澤心田當中的普陀聖樹再次發揮了應該有的作用,快速的緩解著身上各種不適。
站起身的同時,他就意識到,今天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好收場的。因為,這個女人竟然輕松看破了他的隱身術。就證明,人家比他高明的可不是一倍那麼簡單。
那女人像是故意和他作對,扭動著水蛇腰,向前靠近,一條胳膊還想搭到他的肩膀上,語氣妖邪的道︰「老公,人家都想你了,怎麼還不寵幸呢?」
臥槽臥槽臥槽!這女人還要不要臉?這種話她也說得出口!更可怕的,是到現在,張天澤才看清。這女人是宮裝,外面罩著輕紗。但是,輕紗的里面,特麼的還是輕紗!
也就是說,在如此近的距離,在他的視力範圍之內。這女人的身體若隱若現,里面竟然什麼也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