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嘆了一口氣,最終選擇了沉默。別說駝峰門已經被滅了,就算是沒滅又能怎麼樣?難道,讓他們直接去面對東洲大陸上一個主導型的大派?這和自尋死路沒區別。
孟一楠始終盯著張天澤的態度,看到他有些無奈苦笑的表情,心中的憤怒和仇恨,瞬間達到了頂點,鉤鐮槍猛的頂在他的脖子上。
「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如果你不說,我先殺了你,再出去找他們算賬!」
張天澤對這種逼迫的手段,很不以為然,正容道︰「孟門主,我這是為了你們好。如果真知道了對方是誰的話,恐怕你們的信心會徹底崩碎的
「說!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崩碎你的脖子!」
老頭子在旁邊有些看不下去了,道︰「門主,人家是咱們的救命恩人。放下武器,他應該能夠理解咱們心里的仇恨,也一定會說出來的
孟一楠並沒有收回鉤鐮槍,噴火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張天澤。看得出來,這女人隨時可能瘋掉,瘋掉的同時,會讓這個男人陪葬!
張天澤苦笑著想了想,道︰「雖說我不怕死,也不希望你們去找死。但是,如果二位非要知道一個結果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
听了這話,孟一楠緩緩的把鉤鐮槍收了回去,鐵青和臉色和通紅的眼楮,都預示著不冷靜,不淡定。
張天澤緩緩的道︰「大成派,大成派干的,我看到了他們身上的裝束。二位,別說是你們駝峰門,就算是清月派和**盟,恐怕也不敢招惹大成派
這話一點錯誤都沒有,大成派是東洲大陸上首屈一指的大派,如果不是南部聯盟突然崛起,他們和九仙派都是響當當的霸主級勢力。
原本,張天澤還以為孟一楠听了這話,會心神俱毀,癱軟在地上呢。沒想到,這女人突然瘋了一樣咆哮一聲,拎著鉤鐮槍就要跑。
還算是不錯,听了這話的老頭子,像是被潑了一頭冷水,涼透心的同時,也冷靜下來,直接抓住孟一楠的胳膊,給拽了回來。同時,搶走了她身上的武器。
「門主,大成派不是我們能夠抗衡,只要走出去,必死無疑。這個仇恨,我老頭子恐怕有生之年都沒有能力報了。但是,門主你年輕,只要勤加修煉,一定可以的!」
孟一楠被按下來,听著老頭子的話,撕心裂肺的發出一聲狂叫後,突然大哭起來。異常的悲戚,異常的傷心。
張天澤苦笑著轉身,看向黑黝黝的洞穴深處,道︰「我覺得老前輩說的對,做人做事都要量力而為,否則,就是白白的送死。
孟門主還年輕,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修煉。大成派再怎麼了不起,它能夠永遠強大下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肯下定決心,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老頭子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耐心的道︰「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門主你要臥薪嘗膽,忍得一時的痛苦,換來最終的勝利。
大成派雖然強大,咱們清月派的傳承也不弱。只要肯修煉,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張天澤苦笑了,依靠清月派是沒什麼可能了。她只是一個支脈的門主,門派被滅掉了,也就算是沒了地位。沒了地位,她又有什麼資本得來跟多的傳承秘典?
沒有這些傳承秘典,她修煉個屁呀。這年頭,本來支脈的實力就不可能超越祖庭,祖庭再看不上她,很可能,她的實力再提升一個境界,就算是走到盡頭了。
痛哭了好一陣的孟一楠,總算是逐漸平息下來,人似乎也恢復了一點點理智,道︰「我要去祖庭,我要跪求掌門傳我最高秘典,我要復仇!」
老頭子是什麼人,也知道這條路是行不通的,卻還是點頭道︰「好,等外面的人撤了,我們就去祖庭,請掌門主持公道
張天澤撇著嘴,把腦袋扭向一邊。**盟主力正在天龍道派境內激戰,相比,清月派的精銳也被抽調得差不多了,找他們主持公道?還不如去找一頭有點血性的野豬呢。
就算是清月派的人有一天能夠撤回來,為了一個支脈,去找大成派玩命?這特麼的說給狗听,狗都不相信。
當然,一碼歸一碼,最少,現在孟一楠的情緒得到了安撫,總算是不哭不鬧了,只是死死的抱著鉤鐮槍,坐在那里流淚。
張天澤開始擔心寒青梅的安危,輕輕咳了一聲,道︰「二位,我想你們現在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了,但是,我還有事要辦。能不能先送我出去?」
老頭子對他似乎起了疑心,卻不是懷疑他陷害自己。這種心情有些復雜,因此,目光也就很糾結。
「謝道友,我知道你應該很有實力。但是,從這里走出去,依舊沒有活命的機會。還是留下來吧,等風頭過去,我們會向掌門說出你的仗義之舉,他們會送你離開的
張天澤抓了抓頭發,苦笑道︰「不管怎麼說,我是掌門先期派過來做事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一定得去做匯報,這是職責問題,沒有退避的可能
老頭子認真的道︰「大成派的人手來了這麼多,就算是你們仙劍派也來人了,恐怕也不敢硬踫硬。听我一句勸,暫時留下來吧,要是小命沒了,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得,這老頭好心好意的,反而壞了張天澤的事。他現在出不去,萬一外面有了危險,寒青梅的處境,會相當的困難了。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希望能夠自己找到個出路,直接走人算了。沒想到,一直流淚的孟一楠,突然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們似乎看到你之後,才開始逃跑的?」
還行,這女人在極度痛苦當中,算是想起正事來了,張嘴就問,還是有點質問的意思。
張天澤郁悶的道︰「你不會懷疑我和他們是一伙的吧?」
孟一楠搖了搖頭,道︰「你不可能和他們是一伙的,但是,我已經不相信你只是仙劍派的一個掌令堂副堂主了
張天澤在大鳥的背上已經換過衣服了,自然不會相信對方看出自己的出身。他的笑容依舊十分無奈的道︰「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這麼年輕的人,還能有什麼高位可做?
再說,要是真有什麼露臉的身份,我拿出來吹噓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藏著掖著?孟門主,我覺得,咱們之間似乎再次缺乏了相互的信任,所以,準備馬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