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陰森的暴喝,整個大殿當中暗流激蕩。這特麼的還是魔力嗎?為什麼魔力可以制造出如此恐怖的狀態存在?
張天澤大吃一驚,目光移動中,還是堅決的向前跨出一步,沉聲道︰「我不管閣下是誰,這里是金戈家族的重地,你擅闖已經是違禁。而且,這位前輩眼下是我們家族的客人,我最少還懂得待客之道!」
他激烈的表現,倒也不全是維護白衣老頭。何況,這個白衣老頭是在逼著他走絕路。但是,有人竟敢把金戈家族不放在眼里,想走近大殿就走進來,以後,他這個族長還怎麼混?
那個陰森的聲音再次傳來,冷笑道︰「你不要忘了自己是天魔身份,仙魔不兩立,站錯了隊,會死得很難看的!」
對方越是這麼囂張,張天澤就越難以接受,他大步向前跨出,冷冷的道︰「我這里只有客人,沒有什麼仙魔之說。無論你是什麼人,無論你與前輩有什麼糾葛,我決不允許在這里生事!」
他的態度進一步堅決,一副想要找白衣老頭的麻煩,必須從他的尸體上踏過去的樣子。
花解語的脾氣比他可差多了,怒道︰「孫子,有種你站出來,姑女乃女乃不打你個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特麼的知道為什麼花兒這麼紅!」
那個陰森的聲音突然囂張的笑了,轟的一聲巨響。在大殿這個空間里,突然出現了一股爆裂般的強大氣流填充。
張天澤駭然的抓出龍紋槍,花解語全面防御,卻還是被這股激蕩的氣流撞擊得心肺欲裂,向後退去。
關鍵時刻,一股柔和而堅決的強大仙力突然膨脹開來,把兩個人護在其中。瞬間,那股激蕩的魔力,對他們再沒有半分威脅。
馬勒戈壁的,這就是赤果果的差距啊!張天澤再怎麼強硬,再怎麼是金戈家族的族長,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是個小孩子,太憋屈了。
他火氣上涌,身邊卻清風蕩過,白衣老頭大袖飄飄的與兩個人擦身而過,向外走去。同時,淡淡的道︰「還算是有種,你們魔族總算是有人站出來了
果然,魔族針對修仙道主宰一方的報復開始了。只是,他們選擇在金戈家族的聖地開戰,簡直是無理取鬧。這特麼的不是幫忙,而是刺激對方捎帶著把金戈家族滅掉。
太陰損了,雖說修仙道這邊給他指了一條絕路,最少,沒說立馬整死他。而魔族這邊,果然有人想要立馬讓他去死,卻不肯親自出手!
面對這種不要臉的手段,張天澤勃然大怒,就算是實力比不過對方,他還是斜背著龍紋槍,從大殿中沖了出去。
可惜,白衣老頭和那位始終沒有露面的魔族高手,在已經凌波而去,只留下兩個虛幻的背影。到了他們這種層次的高手,最少,是白衣老頭,是不可能在這里開打的。而且,他對張天澤有了一個不錯的印象。
作為一名修仙道視為天然死敵的魔族地位崇高的人物,竟然有一顆修仙道者具備的底線和良心,證明張天澤並不是不可救藥,他的道心和道根比想象的要堅定的多。
不過,這大殿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除了當事者,別人並不知道。還在守望著的蕭蕭雨和摩羅清靈等人,看到張天澤和花解語氣勢洶洶的沖出來,都感覺到莫名其妙。
等她們圍攏過來,張天澤黑著臉子問道︰「清靈,剛才有個不速之客出現,你應該看到了他的正臉,到底是什麼人?」
摩羅清靈一頭的霧水,道︰「我怎麼知道啊,也是看到兩條虛幻的背影,一黑一白的,前後腳入海了,到底怎麼一回事啊?」
張天澤極為憤怒,卻也不能在自己大小老婆們的身上發火。他收起龍紋槍的同時,暴怒的花解語,依舊小鋼炮一樣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相比之下,之前對白衣老頭的怒火反而減弱了,對後來的那個魔族高手,恨不得把他撕碎了。而大家听完了之後,表情明顯分成了好幾種。每個人的思維方式,顯然不同了。
穆菲菲只是遠遠的站在人群後面,此刻,冷哼一聲,淡淡的道︰「一邊是比你走絕路,一邊是借刀殺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家回過頭的剎那,穆菲菲飄然而去。她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眾人已經習慣了。反倒是摩羅清靈驚訝異常,道︰「這怎麼可能?」
寒青梅馬上問道︰「怎麼,你感覺那個虛幻的背影有些眼熟?」
摩羅清靈一愣,趕緊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既然修仙道的高手,把三脈魔族的停留人手都滅掉了,怎麼又出來一名高手呢?」
寒青梅淡淡的看了她一樣,閉嘴不再問了。花解語的火氣還沒有消散,冷冷的道︰「花架子金戈家族,早知道如此不堪,還不如不要,咱們找個海島,逍遙自在一輩子都比這個強,太特麼的丟人了!」
她有火氣,其他人也有火氣。但是,沒有誰這麼暴躁。張天澤皺著眉頭,道︰「絕對實力上的差距,讓咱們兩邊不討好不說,還隨時可能被任何一方打擊。這特麼的是逼著我們玩火!」
寒青梅接過他的話頭,道︰「走不能走,留又被威脅。反正也是這樣了,我支持金戈家族全面融入到東洲大陸。他們威逼就威逼,我們按照自己的套路活著
摩羅清靈依舊是此事最大的反對者,她臉色有些難看的道︰「咱們不是修魔道,而是實實在在的魔裔,還是地位崇高,血統高貴的魔裔,怎麼能自甘……」
摩羅霜兒不滿了,冷笑道︰「收起你的血統高貴地位崇高,有人正眼看過我們嗎?誰把我們當成一盤菜?活得不倫不類,就別不甘心。你以為你是誰?張家的媳婦罷了!」
要是別人說這話,或許摩羅清靈會萬分憤怒。但是,摩羅霜兒不同,人家不比她的出身差,血統同樣高貴。她有氣也沒地方撒,轉身向正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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