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太松冷笑兩聲,五尺長的重劍突然力劈而出。肖元老保持著絕對的冷靜,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擊的姿態。
張天澤敏銳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大聲招呼道︰「肖元老,躲……」
還沒等說完,漆黑如墨的重劍突然炸裂,遮天蔽日的黑色雲團呼嘯而至。肖元老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惶急中,一拳擊出。
恐怖的仙力只是帶動了烏雲的翻卷,根本沒能擋住壓過來的態勢。肖元老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犯了輕敵的錯誤。震驚中,開始飛退。
即便是這樣,還是晚了半步。烏雲的前沿撞擊到他的身體上,轟的一聲,他完全是在失控的狀態下,摔在十米開外,鮮血狂噴。
全場震驚了,被人一下子擊飛,可以看出,喬太松的實力比肖元老高出甚多,那這一戰還需要打下去嗎?
落英派的信心再次出現了嚴重的動搖,張天澤真的想要罵街,卻也知道,這于事無補。郁悶當中,他還是鬧心的道︰「謝元老,對付喬太松,硬打硬拼是……」
「滾一邊去,你個小兔崽子懂幾個問題?」
謝元老再次拒絕了張天澤的提醒,直接把他扒拉到一邊,大步向喬太松走了上去。謝玉婷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慌,抓著張天澤的手,不斷的顫抖著。
「謝玉婷,肖元老對你可是相當的寵愛。現在,是不是該你是報恩的時候了?」
「對對對,我都嚇糊涂了。」
謝玉婷總算是反應過來,一溜煙的跑向肖元老的方向。張天澤已經看明白了,謝元老的下場,恐怕和肖元老差不多。這人太自以為是,根本听不進去別人的規勸。
果然,只是一個照面,謝元老便被擊退,張嘴狂噴了一口鮮血,失去了再戰的能力。囂張的喬太松放聲大笑,大有藐視天下的氣魄。
形勢對落英派相當不利了,幾名元老被臥虎山的四名高手阻擋在外圍。劉宗主現在是在場唯一可以動手的人,可是,他的實力尚且不及謝元老。
軍心動搖了!最讓人無法接受的現實出現了!看著驚恐莫名的落英派弟子,張天澤不得不像是個痞子一樣,晃晃悠悠的再次站了出來。
「喬太松,我等你多時了,咋樣,想好沒有,要不要殺了我?」
他就是一個十足的攪局者,讓喬太松忍無可忍,吼道︰「張天澤,你不足以讓老子出手,但是,今天就給你這個殊榮!」
重劍帶著轟隆隆的雷鳴之聲,力劈過來。張天澤再怎麼擺出不要臉的姿態,也知道,這要是被沾邊了,必死無疑。對方肩膀微微一動的同時,他已經橫移了十米。
喬太松手腕微微一振,橫掃而出。雷暴引起的各種電芒,在廣大的空間里亂竄。張天澤著實震驚了一下,扭頭就跑。
五尺重劍瞬間崩碎,變成一大團烏雲,以排山倒海之勢,追在張天澤的後面。看得出來,喬太松是真的氣瘋了,對一個掘靈期的小不點,竟然不顧及身份,非要殺之後快了。
眼看著悲劇即將發生,突然,一股令人難以想象的強大仙力從天而降。轟的一聲巨響,強悍得幾乎無往不利的幽魂戰氣直接被崩碎!
一直沒有出現的落英派掌門葉泊天,手上拖著一具肉身,緩緩的走到道場中間,病病殃殃的臉上,帶著一絲蔑視。
「喬太松,你甘心做天道盟的走狗,真是讓人佩服。只不過,你還是做錯了一件事。連落大風都不敢輕易嘗試的挑釁,你卻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了。」
面對葉泊天,喬太松是真的震驚了。不過,當他看清對方拖著那具肉身,就差點嚇尿了。
「葉泊天,你、你敢偷了我的肉身!」
葉泊天甩手把肉身扔在地上,道︰「你敢圍攻落英派祖庭,我怎麼就不敢捉拿你的肉身?記得之前我就說過,臥虎山是我的立威之地,你真是健忘!」
喬太松現在才感覺到,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葉泊天不是死掉了,而是趁著他偷襲落英派祖庭的時間差,把他的肉身給弄了出來。
驚恐了一陣,他忽然變得硬氣起來,冷笑著道︰「幽魂戰氣修煉成功,肉身就是一個累贅,你又能怎麼樣?」
葉泊天嘲諷的一笑,道︰「理論是這樣,實際上,沒有了肉身,你的境界將永遠沒有突破的可能。一個中階地皇由道入魔,恐怕東洲大陸上想殺你立威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喬太松色厲內荏的喝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落英派的叛徒,自然是門規處置。喬太松,你是天道盟的急先鋒,打掉你,下一步就是落大風!」
喬太松已然沒有了退路,狂笑三聲,道︰「那就魚死網破吧,葉泊天,幽魂戰氣命魂不滅,你能奈我何?」
葉泊天並沒有多說什麼,手上突然多出一把造型詭異的武器。有點像是三尖兩刃刀,尖部又像是三股叉的結構。一米長,巴掌寬,吞吐著青幽幽的光芒。
這東西包括張天澤這樣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都不曾有任何的印象。隱身在黑影當中的喬太松卻出現了微微的顫抖,老半天才怪叫道︰「奪魂三尖槍!」
葉泊天冷漠的道︰「好見識,既然你修煉了幽魂戰氣,就該知道,這奪魂三尖槍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了。是束手就擒還是繼續頑抗,你自己選擇吧。」
喬太松更加的恐懼,一步步的後退,突然御風而去,連自己的肉身都不顧了。葉泊天要是能放過他,那才見鬼呢。同樣御風追去,以人皇之力,喬太松死定了。
這個變化實在是太突然,四名臥虎山的高手甚至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沒有參戰的兩名元老,已經撲出。
道場的戰斗,到了這里,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性。謝元老支持著站起身,吼道︰「祖庭弟子留下守護,其它宗弟子撲殺入侵的混蛋!」
掌門嚇跑了喬太松,落英派弟子士氣爆棚。在劉宗主的指揮下,潮涌一樣,涌下道場,直接撲向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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