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就知道,只要自己離開,哪怕雙方能夠吵成一團,也不會動手。w.m)倒是他在那里,事情指不定發展到什麼程度呢。
當然,他也不可能無視兩個女人吵架。花解語年齡大,是她最大的弱勢所在,估計,一定會被摩羅霜兒往死里敲打。出了議事大堂,他直接溜進花解語的別墅當中,靜靜的等待著。
果然,前後沒有半個小時,花解語回來了。人還沒等進來呢,外面 的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東西,被直接給摔掉了。
「特麼的!這個小王八蛋,竟然敢甩我面子,等我……」
她還沒有罵完,就驚訝的看到,張天澤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水,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花解語這個氣,上前拽出他的胳膊,怒道︰「給我滾出去,遠遠的滾出去,別到我這里來!」
張天澤笑嘻嘻的道︰「花姐,你這脾氣忒不好。本來呢,我提前離開,是不想你和霜兒姐爭執。你跟她爭執,肯定吃虧……」
「滾犢子,少在這個裝大瓣兒蒜,滾滾滾!」
花解語一點都沒客氣,拖著他的身子,硬是給扔出了別墅。隨手,把房門狠狠的關上。
得,最終還是踫了一鼻子灰。不過,他倒是沒所謂,意思表達出來了,花解語是一定會明白的。只是,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張天澤目的得逞,輕松的往回溜達。下一步,只要說服蕭蕭雨,這件事就算是搞定。
不過,顯然他忘了一個人。苗月鬼鬼祟祟的守在小路邊,拉住他的胳膊,低聲道︰「魂主,你不打算和公主打招呼?」
張天澤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夠猜到,別說了。我一會去和雨荷打個招呼,馬上開溜。霜兒姐那邊,你替我打個招呼得了,不然,指不定多少麻煩事呢。」
苗月點點頭,道︰「要不,我們倆開溜吧,我陪你去,怎麼樣?」
臥槽!這得多大膽子?張天澤驚訝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笑道︰「你可得了,敢跟我私奔?霜兒姐要不把你的皮扒掉,算我白說。」
苗月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是真想跟你去,不過,也只能想想了。路上小心點,千萬別攪合進去。旁觀者清,只有選擇旁觀,才能看清楚很多事。」
張天澤點了點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瞬間消失。這種地方不能停留太多的時間,否則,都是毛病。
再次走進議事堂,蕭蕭雨正在那里發呆。看到張天澤走進來,道︰「我還是不贊成你過去,這事太危險。
假如只是南北大乘道派的紛爭,那還好說一點。現在,各方勢力都插手了,明的暗的,甚至,還會有人惦記著搞出點大動靜,而你,很可能成為對方獵殺的對象。」
張天澤當然明白她的關心,笑道︰「放心,我不是有兩位人皇保護著呢嗎?這件事,我能夠很好的解決。不過,千萬別像是上次那樣,再派宗門保護了,容易誤會。」
蕭蕭雨嘆了口氣,道︰「到現在,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坐在掌門的位置。這個魂主雖然等同于掌門,卻終究不是掌門。如果你是掌門,這些事情,就可以由我來做。」
張天澤笑了一會,道︰「這也不是什麼好活,你跟我搶什麼?再說,我年紀輕輕的,總不能天天窩在家里,由你們來遮風擋雨吧?沒事的,我肯定沒問題。」
蕭蕭雨知道上一世的張天澤,那也是殺伐果斷的一號人物。現在,確實不是當年的那個他了。
沉默了一會,她還是艱難的點點頭,道︰「成,這件事我……我不反對了。不過,你也得保證,絕對不能冒險。那個地方現在消停不了,就算是談判,雙方也是毆斗不斷的。」
張天澤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道︰「謝謝你,我覺得親力親為,是人生最大的快樂。」
說完,笑著扭頭走人。他不急不成啊,一會指不定誰殺過來呢,無論是花解語還是摩羅霜兒在,他想走都走不成。
騎上快馬,他一路狂奔而去。
從道魔派這出發,進入到大乘道派的地界,要穿過天道盟以及仙劍派。為了保密,張天澤十分的低調,就算是盟友落大風這邊,也沒有通知,悄悄的來,悄悄的走。
十天之後,他總算是踏上了大乘道派的地面。這里的情況比想象中還要糟糕,倒不是各個支脈之間的廝殺,而是百姓的生活,受到分裂的影響,而完全沒了樣子。
張天澤從踏上這片土地開始,深入二百里地,看到背井離鄉討生活的百姓,就不下萬人之多。
流離失所,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只要餓不死,誰也不願意離開。
張天澤確實不希望看到,大乘道派和解。等到了這里,看到破衣爛衫的難民,他的心情變得十分的難受。
原本,他的目的地是南大乘道派。因為那邊是一再希望和他們建立盟友關系的組織。但是,在走進大乘道派的地界之後,他才發現,所謂的南北,是廣義上的。
地面分割並不是那麼清楚,完全是看支脈支持哪一方,就算是哪一方的地面。這樣一來,雙方的勢力就是犬牙交錯,有些地方,甚至是一方勢力孤懸在對方的勢力範圍之內。
這樣的情況,自然就會引起更大的禍亂和仇殺。張天澤進入的位置,是北大乘道派控制的縱深地帶,倒是沒有出現真正的仇殺情況。
隨著繼續深入,慘烈的情況最終還是出現了。就在兩狼山這里,兩個山頭,就是兩個勢力的歸屬,不需要走到附近,就能夠感覺到肅殺的氣勢。
兩狼山地域,也算是一個比較富裕的所在,周圍大小城鎮七八座。現在是十戶九空,大多都逃難去了。
兩大支脈為了支撐對峙,掠奪百姓的糧食物品,是在所難免的。張天澤在一個小鎮子里,剛剛走進唯一一家還開門的飯館,外面馬蹄聲如雷,向這邊奔來。
飯館的老板和伙計,嚇得趕緊關閉店門和窗戶。張天澤是走進來藏身了,馬匹卻留在外面,直接被搶走了。
這特麼的也太不像話了,只當是沒有沖進店面,否則,就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土匪了。
張天澤看著面前兩個紅薯和一碗清湯,一臉的苦笑。那位上了年紀的老板,嘆息著道︰「小兄弟,吃完飯趕緊走吧,能走多遠走多遠,這個地方……隨時會死人的。」
「老板,我想問一下,這兩個大乘道派,在你們的印象中,哪個好一點?」
老頭子擺了擺手,道︰「都一樣……以前的時候,還像個人似的。現在,這邊搶完了那邊搶,沒活路了。」
張天澤拿著紅薯,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該破壞這場和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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