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菲菲很正式的點了點頭,表示她會乖乖的听話。張天澤有些驚訝,在他的印象當中,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般美女,似乎不會做出這樣的回復。
不過,驚訝歸驚訝,這人活過來了,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他可以回去復命了,不但是對蕭蕭雨,也可以向穆成功有個說法了。
兩個人沿著石壁,仔細的尋找著一個可以出去的路徑。很可惜,轉悠了一圈,這個石壁都像是刀劈斧鑿出來的平滑,根本沒有留下任何出路的痕跡。
張天澤有些郁悶了,他既然能夠滾得進來,就應該能夠滾得出去,怎麼就找不到滾出來滾出去的具體路徑了呢?
正在他郁悶的時候,穆菲菲突然驚呼道︰「魂主魂主,你看看這是什麼,好奇怪啊。」
張天澤趕緊趕了過去,穆菲菲蹲在地上,指著地面上一塊雪白的圓環型的痕跡,表現得十分的驚訝。
張天澤也感覺十分的驚訝,這樣的平整的地面上,出現了明顯有區別的痕跡,顯然不會是什麼過失,極有可能代表著某種含義。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巴掌拍了下去。這個圓環要是有其含義,肯定是兩條路,要麼是思路,要麼是活路。他們已經沒有了活路,明知道是死路,張天澤也要拍上一下過過癮。
整個山月復的地面,猛的振顫了一下。接著,四面八方都傳來隱隱的轟隆隆的巨響,由遠及近,像是倒塌的多米諾骨牌。
穆菲菲一下子撲進他的懷里,驚恐的叫道︰「怎麼、怎麼回事,我、我感覺到,好像有、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啊!」
隨著她的一聲尖叫,四面的石壁全面崩碎,恐怖的水流轟隆隆的涌了進來。馬勒戈壁的,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張天澤暗自罵了一句,雙手猛地抱緊穆菲菲。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現在是死是生,兩個人都算是一個伴兒,拼了。
說來也真是巧了,他們兩個人站立的地方,正是四面沖進來的水流,撞擊在一起的那個點。轟的一聲巨響,兩個人在強大水流的撞擊力下,直接被擊飛。
又是轟的一聲巨響,他們頭頂上的石壁也轟然倒塌。大塊的石頭,雨點一樣落了下來。張天澤算是明白了,他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石頭砸死的。
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雙手抱緊穆菲菲,突然改變方向,讓自己的背部面向坍塌的房頂。希望,能夠為這個苦命的美女留一個全尸。
說來也奇怪了,如此眾多的石塊,竟然沒有一塊砸到他的身上。反倒是激烈撞擊著產生恐怖力量的水流,像是噴泉一樣,玩命的把兩個人拖了起來,一路重開河水,沖上雲霄。
太他麼的帥了,兩個人呼吸到第一口新鮮空氣的地方,竟然是雲層之上。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水流,能夠產生如此強大的力量,把他們甩得這麼高?
張天澤正陶醉在生命的快感當中,穆菲菲有些驚恐的叫道︰「魂主,我們要是掉下去,就摔死了。」
這句話,倒是及時提醒了張天澤,他分出一只手,吹了一聲呼哨。十息間的工夫,大鳥像是離弦的利箭,一下子飛到他們的身體下方。
不過,當兩個人的身體落在他的背上,這家伙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猛的振顫了一下。隨即,變得異常的乖巧,飛行的過程中,竟然沒了以前那種偶爾耍花樣的態度,平穩異常。
張天澤可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不過,他還是伸手在大鳥的脖子上輕輕的拍了拍,道︰「來得好啊,你要是完那麼一會,我們就得粉身碎骨了。」
放在往常,張天澤這麼說話,大鳥一定會驕傲的叫上一聲。今天,這家伙只是伸著脖子,老老實實的向前飛,一聲不敢吭。
傳過這口氣來,穆菲菲總算是恢復了原來的淡定,但是,對這樣寧靜夜晚的精致,似乎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新奇,不斷的東張西望。
張天澤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干脆躺在大鳥的背上,仰望如此之近的漫天星辰。這是一次思路逃生的過程,也是他從未有過的一次艱辛歷程。
飛行的時間,似乎出現了一點問題。從神槍派的祖庭山,飛到穆不凡霸佔的位置,頂多也就是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是,這次這只大鳥硬是廢了兩三個小時。
張天澤正納悶呢,大鳥穩穩當當的落在地面上。張天澤驚訝的跳下來,又伸著手,把穆菲菲接應下來,這才發現,大鳥竟然把他送回了道魔派議事堂前的廣場上。
他有些郁悶的道︰「我說哥們,你知道我們現在正在全力支援穆掌門,咱們應該去前線,你怎麼把我送回家里來了?」
大鳥這次耷拉著腦袋,沒有吭聲,更沒有蹦蹦跳跳的覓食去,乖乖的站在那里,兩只爪子都沒有動一下。
穆菲菲倒是爽快了,道︰「魂主,你不是要修改龍紋鏈子槍嗎?咱們現在就去找芳芳,讓她幫忙。盡早的打造完成,也能讓你在戰場上多一種防身的技巧。」
張天澤也看出來了,這次大鳥有些不大正常,估計調戲它,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了。只是,這個時間去一個女孩子的住處,似乎不太好。
「這個……天還沒亮呢,還是等天亮了以後再去吧。」
穆菲菲無所謂的道︰「她都說了……不,是我們姐妹都說了,一輩子給掌門和魂主為奴為婢,做牛做馬的償還……」
張天澤趕緊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這個事就別提了。我們早就說過,幫助穆掌門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們是穆掌門的女兒,那就是神槍派的公主,說這種話是折我們的壽。」
這話倒是真心的,如果不幫穆成功,這件事也就罷了。既然幫了,穆成功就能夠重新成為穆掌門。那麼,這兩個女孩的身份就絕對不能成為奴婢,那是會出大事的。
穆菲菲拉著他的胳膊道︰「走吧走吧,怕什麼。再說了,我們兩姐妹都是發過誓的,怎麼能不做數?奴婢嘛,隨傳隨到。」
張天澤拍了一下腦門,一臉的苦悶。他總有種感覺,天使般的穆菲菲要是真的為奴為婢了,這個奴婢不會有人敢驅使,也舍不得去驅使。她不是在執行誓言,是在給自己出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