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從小就是體育超強人的月月居然兩個月沒怎麼動。
月月根本不指望在這個古堡能有台球這等高端的運動,再加上自己的身體也不適合別的運動,于是她只能偶爾手癢的拿著衣桿揮舞揮舞,練練姿勢和手感。
這天,衣桿不見了,居然有人會喪心病狂的去偷她最後的體育用具!
于是她再次陷入了無聊之中,既然大家都這麼逼她!她決定去偷窺一下那些女人的消遣娛樂,看看到底有什麼樂事能讓她們甘心守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從前都是菲婭她們定時定點來看望自己,寒暄之後各回各家,更像是為了完成任務拿積分。月月也只是不冷不淡的回應幾句,然後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對于她們,月月畢竟還是個外人,雖同在一個屋檐下,但是月月的來歷和存在的因素和她們有本質的區別。
就像正房和側房這兩個詞從出生之初就是一對反義詞,她們永遠是立場對立的敵對關系。以菲婭為首的四個側房完美的詮釋了先入為主這四個字,再加上古堡里的任一個佣人在月月來之前都是一個潛在的小三,所以月月的受歡迎程度必定很難突破負值!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小魚看見突然打了雞血的月月正準備出門,焦急的問道。
「去走一趟,你要去嗎?」月月一手搭上小魚的肩膀,邪惡的發問。
小魚听到月月的話,拼命的搖晃起小腦袋。「走一趟」是佣人們對去菲婭那里的另一種說法,因為基本被叫去的佣人都沒什麼好下場,能活著出來就算是命好了,因為很少有無關生死的事情能勞煩菲婭她們讓你去「走一趟」!
自從開始伺候月月。小魚就成為了這個詞的代名詞,月月這邊有什麼事情都是由小魚直接承擔。雖然這邊有月月給她撐腰。手里又有max的免死金牌,但是每次被叫去時心里所受的折磨是總是無法磨滅的痛楚,那內心深處的恐懼也是久久無法緩解的。
「可是,讓您一個去,我免不了又要被她們輪番狂吼一頓。陪您去,我肯定又要被她們輪番折磨一邊。」小魚糾結的不行,反正就是不想去「走一趟」。月月的性格她是了解的,有她在,肯定不會讓小魚受氣。但那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這不是送上門找死嗎?
「我只是太無聊了,去晃晃而已。可能連招呼都不會打,所以,你就放輕松吧。」
月月一面讓小魚淡定,一面精心的打扮起來。這對于月月來說。算是一場小旅行了,從她的房間走到菲婭她們的地盤還是有好些距離的。
「菲婭,艾米。西亞,我好無聊,帶我一起玩吧!」
這是月月闖進她們的地盤,說的第一句話。
小魚同志瞬間心寒了,這就是她家小姐承諾的只是來晃晃嗎?還騙她不打招呼?
每當自己家小姐和這些難纏的女主們踫面時,她們的每一次爭鋒相對對于小魚來說都是一次心靈的毀滅性踫撞,她要隨時承受著她家小姐給她帶來的各種不必要的麻煩。因為後果總是由她來承受的。
憑著這段時間的接觸,小魚發現月月根本不是鬧得住寂寞的人,她簡直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恐怖分子」。月月總是會間歇性神經性的執著于某事,然後讓小魚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先說說最近的事情吧,傳說中那個詭異的衣桿,並不是憑空消失的,而是小魚親手偷出來,用來向西亞小姐負荊請罪的。
事情是這樣的,西亞從小就養成了良好的衛生習慣,不管眼到哪里都容不得一點灰塵。畢竟要讓一個在森林中的古堡像她家西班牙皇宮一樣一塵不染,保持著一種喪心病狂的干淨程度去滿足她的潔癖,還是需要下些功夫的。
然而,為了滿足西亞的要求,一個責任重大的佣人頭子將自己的壓力全權集中在一根衣桿上。她總是會拿衣桿順手重打犯錯的佣人。對于犯錯的佣人,她從不手軟,畢竟這是個黑吃黑的地方,她可不想亡命于西亞的怒火。
直到有一天,月月路過洗衣房,「偶然」發現了這一切,她當眾救下了一個正在被暴打的佣人,還「惡意」大鬧了一場。拿走了衣桿回去玩,順便批評教育了一頓那位佣人。結果,那位佣人事後遭到了更慘的懲罰,小魚也因此受到了責罵,原因是沒有看好小姐!
再往前說,那是在月月懷孕之前。
家里的權勢一直都是在菲婭她們手中,而這種權利集中表現在餐桌上。對于她們來說,吃穿用必須講究,每一餐的時間、人物、營養、以及心情都是相當重要的。
但是月月,打破了她們之前的世界。用餐的時候,月月為了避免和她們踫面,總是提前或是退後到場,總之就是不踫面。月月的囂張,讓她們在佣人面前的威嚴很受損!讓她們很難有一個好心情用餐。
在小魚被教訓過之後,月月很給面子的到點和她們一起用餐,可是問題更嚴重了。
月月無法理解一餐飯對于她們的意義,可能是享受,可能是放松,可能是交流,但絕不只是為了飽肚子。盡管菲婭專門找人給她授餐桌禮儀課,但是她始終改不了「惡習」。不適時的發出一點小聲音,動作不夠優雅,吃食物不夠節制這些事情在她們眼里是無法被容忍的。
她們狠狠地斥責小魚,讓她好好地教教月月,小魚只有無奈的勸說月月改變一下用餐風格。可是,每每月月乖乖的答應了小魚,下一餐飯,更是旁若無人的耍起自己的那套用餐習慣。
月月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她不喜歡她們的鋪張浪費,也不喜歡她們的「花式」吃法,她堅持自己的信念——吃飽,吃好,吃完。
再往前說,各種生活上的小問題,月月總是能讓菲婭她們怒火三丈。每次問題爆發,月月都會自覺加深問題的嚴重性。畢竟,她也沒什麼錯!
所以,最悲慘的就只有小魚了,夾在兩邊難以生存。
以前,她們不見面,小魚的生活就很艱難了,現在,她家小姐竟然上門踢館了?!
悲哀的是,小魚沒有逃避的必要,因為最後被責罵的只會是自己,安靜的等著事故爆發吧。
「你想玩什麼?」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還是菲婭老大嚴肅的開口,接受「挑戰」。對于她們而言,月月就是天使的面孔,惡魔的心靈。總是頂著善良的光環行走,然後不遺余力的破壞她們之前完美的生活。
月月無良的笑了笑,轉身對小魚揮揮手,「你先回去吧,幫我準備好晚餐。」
「可是知道了。」小魚小聲的答應。可是,現在才是早上啊!小姐啊小姐,何棄療!
看到這位的態度,另外三位也就只能坦然「應戰」了,這一天將會很難熬吧!
「那就麻將吧,三缺一呢,自從伊莎被max帶走了,我們已經一個月沒有踫了,太難受了!」艾米驚喜的提出這個建議,讓月月震驚了!
「她會嗎?麻將可是伊莎教了我們很久的,一般的智商根本玩不來!」西亞習慣性的傲嬌起來。
「略懂。」
月月真是無力吐槽了。這種在中國境內大媽大姨大姐必通的「高端」文化活動,她怎麼會不懂一二?
麻將中,月月理所當然的技壓群雄,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幾千年的文化底蘊,外人何以超越!
在麻將桌上,她們的感情不斷地升華,月月巧妙的讓她們輸的開心,玩的舒心。
漸入佳境,月月還沒有忘記此行的真正目的。
「伊莎教你們玩的?」月月問。
「對啊,她從小在中國長大,對中國文化了解很深。」艾米說
月月看了看正在猶豫出牌的西亞,問︰
「為什麼max要帶著伊莎去呢?真的很讓人嫉妒,她又不是最漂亮的,對吧?」
「怪就怪上帝太公平了,將美貌和智慧平均的分配。」西亞無奈搖搖頭,順手模了模自己尖瘦的小臉。
「難道她比度娘還厲害?帶上百度不就完了!」月月手里擺弄著牌,又問。
「比起和我們一起打麻將,她當然是願意千方百計和max出去旅游咯,最重要的是她總是能找到好理由說服max。」菲婭的嫉妒心也被挑起來。
接下來,就是大家來吐槽。
「她還總是在我面前裝高傲,呵,難道我就該低頭?」西亞說。
「不,絕不!」月月答。
「她就是嫌棄的代名詞,所有的東西都難入法眼,除了max。」菲婭說。
「太過分了!」月月回應。
「她就是太聰明了,總是喜歡抓我們的小辮子。」艾米說。
「簡直不能忍!」月月搖頭
月月一邊加入她們的隊列,一邊有目的性的引導她們的吐槽主題。
「有天晚上,她還偷偷進了我的房間。」
這下,所有人停住了。
這就是月月來這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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