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卸下了她頭上的全部首飾,走到桌子前,坐下,剛拿起酒杯正想喝時,卻又一頓,好看的眉微不見的皺了一下。放下酒杯,用筷子夾住菜優雅的吃了起來。
上官晴撇撇嘴,她也餓了老半天,也不客氣地在吃了起來。忽而,上官晴不解地問﹕「為什麼一定得那麼早拜堂,你們的洞房夜不是在晚上嗎?」
藍孤渺目光閃了閃,你們的洞房夜?
難道她不是藍國朝人?!!
挑了挑眉,為她解答﹕「因為皇氏中人及大臣的子女本身的婚姻並非由自己做主,所以提早拜堂後,就如你我這樣,聊天,好先認識一下對方。」
「呃?那賓客怎麼辦?」認識一下對方,她了然,畢竟並不是誰也像她一樣,有協商好了的,或者相戀的包辦姻緣,只是那來了那麼多賓客,主角不在,不會尷尬?
藍孤渺目光一沉,涼涼道﹕「不是還有父母親嗎,或者兄弟姐妹?再不行,結拜的義兄義弟,朋友知己出面招呼也行的。」
「可是你身份不是特殊嗎?按理來說長兄為父,應該是皇上出面招呼,只是,他……有空嗎?」皇帝耶!史上最多活干的人耶!天天都在批改,煩惱,憂慮……一年連一天假都不能放的人,會有空?
藍孤渺落寞一笑,「他有空幫我選妃,自是有空幫我招呼。」
上官晴一愣,剛才他的眼神,她看到了,這種眼神,她並不陌生。反之很熟悉,因為在現代,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是如此。
她好像踫到人家傷口了!「你,那你會一直陪我到晚上?」
「不,下午就該出去敬酒了。」
「哦。」吃著東西,猛地又站了起來,將張濡沁交給她的玉佩,一半轉遞給他,「這是娘送給我們的大婚之禮。」
藍孤渺眼神閃爍了一下,將她手中的玉佩接了過來,在踫她的手時,卻是像觸電般,發麻,手連同玉佩猛地抽回。一時間,兩人對視,一個狐疑,一個驚訝不已。
藍孤渺將玉佩掛在腰間,然後將上官源送的手鏈遞給了她。
上官晴接過,卻沒有戴在手腕處。而是放入一個首飾盒中,無聲嘆了一口氣。
對上對方不解眼神後,她笑了笑﹕「我們的婚姻本就造假,親人們卻是真誠的為我們祝福,令我感到愧疚。而且我不喜歡戴紅色以外的手鏈。」
藍孤渺疑惑,當即月兌口而出﹕「為什麼不喜歡紅色以外的手鏈?」
上官晴站直身子,走到窗子邊,望向那蔚藍的天空,道﹕「傳聞愛幫人牽姻緣的人叫月老,他在天上將人間的男女幻化成人偶,然後用一根紅線將一男一女的手拴住,那樣他們便會相愛,然後成親,生子。不管有沒有這種人的存在,紅線或是紅繩只會成為我手腕上的裝飾品,不會是其它。」
藍孤渺看向那紅衣女子,「若真有月老,又為何會存在那麼多痴男怨女。該動心地動心了,不該動心地也動心了,這又怎麼說?若真有月老,那他就不是幫忙,而是在搞破壞。」
上官晴啞言,這人不會抓重點?她講的是紅繩和紅線好不好,怎麼扯到痴男怨女了!一點也不懂唯美、浪漫的家伙。真是的,難得她裝一次深沉……
「只是個傳聞嘛!何必那麼認真。」她訕訕一笑,拿起桌上的糕點,又吃了起來,目光不經意間撇到床上,發現那紅色被單上不僅有一條白帕,好友一本類似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