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奕漠早已平復好自己混亂的思緒,拿起酒杯,向藍孤渺走去,其實作為嫁女方,兄弟姐妹最好回避,在家送親即可,才不會有被休的寓意。
但他作為保護皇上的臣子,大姐又是皇後,根本避諱不了。
「王爺,廢話不多說,臣先干為敬。」上官奕漠一手遞過,一口喝下。
藍孤渺眸光輕閃,也一口喝下。
「王爺,臣知道當年是我上官家不對,無論如何償還也不能使之如初,無論是上官家的信譽或是對你的傷害。」
「但是,事情已過多年,如今也是物是人非,王爺何不放下,重新接納?當然,臣知道臣沒有資格講,也沒立場,只是臣認為,再怎麼喜歡一個人,也不必耿耿于懷多年,放棄一切吧!這是臣的微薄之辭。不求王爺記得,只求王爺听見過。」
上官奕漠好看的女圭女圭臉上是昔日見不到的認真。
藍孤渺不語,自己拿過一杯酒。向那一對璧人前進。于是,上官奕漠華麗麗地被忽視了。
「二哥,二嫂,你們可滿意?」他問。
上官溪雨與藍孤宏相視一眼,讀懂了對方的一閃而過的愧色。
上官溪雨道﹕「七弟,二嫂敬你。」優雅地將酒杯遞到唇邊,緩緩飲下。
「滿不滿意,你心中自有感覺,七弟,你太固執而忽略自己真正的想法,二嫂不指明,是不想讓你明知道答案,卻不願去相信,你得自己明白,自己尋找答案。」
「但我卻還是想說對不起,這是我欠你的,身為上官家長孫及長女,我深深地羞愧,對你的言而無信,傷害了你。請不要討厭我,我是真把你當弟弟看待的。」
藍孤渺落寞道﹕「二嫂可真誠實。」
藍孤宏也喝了酒,牽起上官溪雨的手,對著藍孤渺道﹕「七弟,朕,不,我們永遠是你的家人。無論發生什麼。」頓了頓,又道﹕「晴兒,她才是適合你的女子。」
拉著上官溪雨的手,向那不太待見他們的老頭兒,微微點頭,他尊敬他,是因為他是自己愛人的爺爺,也就如此罷了。摟著上官溪雨揚長而去。
上官奕漠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藍孤渺,也向自家爺爺微微施禮,轉身離去。
大廳不似早上那麼熱鬧,一個老頭手握酒杯,時不時地觀望著那修長挺拔手舉著酒杯地男子。顯得既冷漠又堅毅,無形中,又蘊含一種無可言喻的落寞與孤獨。
「唉。」一聲長長的嘆息,打破了孤寂的空間。同時,也拉回了藍孤渺的思緒。
藍孤渺轉眼便看見一堆酒壇子在上官源的桌子上,听他言﹕「七王爺,老頭子說過,想與你好好暢飲一番的,你不會反悔吧!」
藍孤渺嘴角有點抽搐,他已經喝了很多酒了,若是把這些也喝下,恐怕就得丟人了。
但,推誰也不能推辭他的,只得與他同桌,開喝。
…………………………
「嘻嘻,王爺你多喝點。」聲音顯得既得意又興奮。
「爺爺,我已經喝了很多了。」藍孤渺撫額,表示無奈。
「王爺,晴兒這丫頭未嫁進來之前,在你這當過侍婢啊?」
「問你,有問題嗎?」
「看來老頭子我好像錯過了很多啊!記得小晴兒原先不是這樣的啊?」
藍孤渺目光一沉,閃過一絲精光,道﹕「原先如何?」
「呵呵,原先小晴兒可不會干粗活的,連女紅都刺不好,怎能勝任侍婢呢?」
「怎麼會,晴兒可是井井有條的。是您記憶出錯了吧!」
「不可能,老頭子雖然年紀有點大,但記憶絕對沒問題。」
「她曾經跳過一場舞來應征王妃之位,舞的很有創意,沏茶也很有功底。」
「哎,看來這三年,晴兒是月兌胎換骨了,老頭子我得好好認識一下嘍。」
藍孤渺抿唇,眸中似有波光在涌動,上官暖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