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決定去美國面見圖明霞嗎?」基地內,蒼狼有些猶豫的看著冷子欽︰「這可是有很大風險的
「我知道有風險,但相比直接動用警力控制和脅迫來說,這樣更好一些,畢竟圖明霞如果能站在主動協助的一方,反而更有利于把夜友天比如死角,相反的,我們的警力控制,不但要和國際部合作溝通,而且也同樣不能保證百分百的合作,如果圖明霞堅持和夜友天一路的話,我們只有強制關押,或者制造她不能出庭的情況,夜友天可是老狐狸,他會覺察出不對的,那我們的機會……反而更小
蒼狼瞧望著冷子欽,糾結的搖搖頭︰「不行,你身份的這個秘密是很重要的,畢竟,你是我們的王牌,如果出現偏差的話……我看,還是在等等看吧,等到庭審有一些眉目了,再做決定比較好
「蒼狼,五年了!」冷子欽忽而有些激動︰「這是把他逼到死角的機會,錯過了,我們可能又得等
「你也知道五年了,五年我們都堅持下來了,還差這一時嗎?」蒼狼說著拍了拍他的肩頭︰「好了,不要沖動,再忍忍吧,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們還是先確保你的身份安全再說比較好他話音剛落下,兜里的手機就響了。
當下他拿出來一看,對冷子欽比了個回頭再說的動作,便是接听起來,冷子欽見狀也知道沒辦法再說,只好轉身走了出去。
「怎樣?」他一出來,譚林就湊到了跟前︰「同意了嗎?」
冷子欽搖搖頭︰「還是一貫的等待
「他是這樣的啊,為了避免那個老狐狸發現而前功盡棄,他只能是把這個口袋撐的夠久夠大夠小心,才會讓那個老家伙,防不勝防嘛,誒,這還是你當初給我講的呢!」譚林說著沖冷子欽一笑,可冷子欽卻表情一點也不輕松。
「哎,你怎麼還繃著啊譚林見狀伸手拍他的肩頭︰「有些事急不來的……」
「是急不來,可是一想到她在那邊,我心里難受冷子欽說著目色渲染著一抹傷色。
譚林聞言扭了下唇,隨即言語︰「你女友倒是真豁得出去,為了你,又當神偷又當臥底的,不過人家都潛伏進去了,你就等等唄,也許她真能給你提供什麼信息呢?」
「我不在乎她是否能提供的信息,我只想她安全!」冷子欽說著拳頭一撞轉了身就要往回走。
「哎,你又干嘛啊!」
「我得再試試,我不能讓她面對危險冷子欽說完,便要往辦公室沖,而辦公室的門卻是被一把拉開,蒼狼對著冷子欽說到︰「你還沒走啊,那正好,來!」
冷子欽當即快步的走了過去︰「蒼狼,你改變主意了嗎?」
蒼狼掃他一眼︰「我沒改變主意,依然是不同意你暴漏身份,不過,你得往美國一趟,剛剛得到消息,夜友天出發去美國了,可能他會參與庭審,也可能會有看不到的小動作,你也過去吧,官司有你的參與,你去那里,是理所當然的
「獵鷹明白
蒼狼說完便回了辦公室內,冷子欽當即是轉身就走,而譚林眼尖,一看到冷子欽的眼眸里竟竄出興奮來,人立刻就追上了他與他一同向前。
「你不會亂來吧?」譚林小聲地說著︰「我可提醒你,不經過批準的行為是會得到處分的
「我知道冷子欽輕聲回答,聲音平靜的很是正兒八經,可越是如此,譚林越不放心,他一把扯上了冷子欽的胳膊︰「千萬別鋌而走險啊,兄弟!我跟你這些年朋友,你越是這樣回答,就說明你越會胡來,你可記住了嘍,沖動是魔鬼!」
冷子欽轉頭看著他,沖他一笑︰「你既然都這麼了解我了,就應該知道,我不會沖動的
「你都要……」譚林緊張的看了一下周圍,聲音壓的更低︰「你都要亂來了,還說不沖動?」
「如果是你老婆身臨險境,你覺得你能這樣一門心思的等下去嗎?」
「呃……」
「我已經等了五天了,我等不下去了,也許這樣會帶來危險,但,我寧可自己險,也不想她險!」冷子欽說著抽出了胳膊,沖譚林一擺手就走了出去。
譚林看著他的背影,眨眨眼嘆了一口氣︰「希望,一切都是朝好的方向發展吧!」
……
夜,萬籟俱靜。
沒有光線的臥室里,夏可可抱著筆記本縮在毯子內,把整個筆記本的光亮全部藏在毯子里,帶著耳機忙碌的在鍵盤上敲擊著。
指尖的每一次落下,筆記本的屏幕上,都會游走一些白日的監控畫面,但她沒能看到什麼期待的,甚至,夜夫人連書房都再沒去過,這使得她想要得到那個書房電腦的密碼,都顯然還需要時間。
快速的巡視完書房和夜夫人臥室的白日監控錄像後,夏可可調回了此時此刻的監控,剛準備合上筆記本休息,卻忽然的夜夫人臥室的床頭燈亮了。
隨即,就看到夜夫人氣喘吁吁似的從床上坐起,兀自神情緊張的掀開被子下了床,繼而從酒櫃里抓出一瓶酒來給她自己倒了一杯,便是一口氣就喝下去了大半。
夏可可覺得這樣的謝欣有些怪怪的,她猜想著謝欣是不是做了什麼惡夢,而這個時候,謝欣卻忽然走向了梳妝台,隨即從一旁的首飾盒里拿出了一個帶著鑰匙項墜的項鏈,繼而竟用這個項墜打開了一個抽屜,隨即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匣子,放在了桌上。
那是一個木頭匣子,薄薄的黑紅兩色交匯著,依照那獨特的紋路看,更像是一個漆盒,不過,似乎年代很久遠,那盒子處在攝像頭的前方,便依稀顯露著它的斑駁。
謝欣似乎對這個盒子有很大的情感。
她盯著它,遲遲不去打開,而是就盯著它呼吸都在變得漸漸急躁。
終于,她抓了酒杯把剩下的酒一口倒進喉嚨,而後才猛然打開了盒子。
盒子是連體的,打開之後,就擋住了夏可可一半的視線,她看不到盒子的內里有什麼,卻能看到謝欣在大約十五秒之後才慢慢地伸手從內里拿出了一張照片。
但是,夏可可看不到那張照片的內容,因為它正好是背對她視線的。
這一瞬間,夏可可有點懊惱。
當時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被監視,根本不敢逗留太久,加之想著從哪個角度能更好的看到屋中的一切,便是直接把攝像頭插進了化妝台那排裝飾的花紋里,畢竟太多密集的碎水晶在其上點綴,這是完美的一個藏匿點。
可誰會料到,此時此刻這種糟糕的可能性呢?
「簌簌」的抽吸聲讓夏可可驚訝的隔著照片掃看謝欣,但位置太糟糕,謝欣的臉因為角度的問題,幾乎被完全遮擋,她只能就這麼等著,直到夜夫人的房間里傳來聲響,她才快速的收起了那張照片。
而那一瞬間,夏可可看到了謝欣臉上的淚,以及她紅紅的眼。
不過,她沒有機會看的更多,謝欣快速的收起了那個盒子之後,便是兩下擦拭了眼淚,隨即輕聲說到︰「進來吧!」
房門被扭開,竟然是笛福︰「夫人,我剛回來看到您屋里還亮著燈,所以就……您是不是又做夢了?」
謝欣的眼皮一垂,隨即抓了酒杯起身走去了酒櫃前倒酒︰「我叫你查的事情,查得怎樣了?」
「哦,有些眉目笛福說著上前兩步︰「蘇熙曖從美國回來後,就沒有入住那家酒店,而一天之後,她那個寄養家庭的哥哥就把房間給退了,之後所有的酒店都沒有他們的入住記錄,不過呢,我把蘇熙曖的照片發出後,有的哥說,他載過這個人去了新橋醫院,我就剛才去了那家醫院去查了一下,想不到還真有蘇熙曖的名字,她竟連個假身份都沒做,雖然我依舊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不過倒發現個有趣的事
「什麼?」謝欣狐疑的看他一眼,把酒往口里倒。
「她懷孕了
「噗,咳咳咳……」謝欣大約被嗆到了,一氣的咳嗽,笛福立刻上前給她安撫,而此刻窩在毯子里的夏可可則是緊張的眉都皺在了一起。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蘇熙曖現在的落腳點在哪里。
那夜和冷子欽發生關系後,她就迅速的回去布置整個局,而唯一和大龍的聯系,也是匆匆忙忙的叫他為自己抹去酒店的錄像上的自己,而那時,大龍什麼都沒說的就應了,她更是顧不上多問就掛了電話,而之後她都在忙著步步深入,以至于此刻,她都還不知道蘇熙曖的下落。
「你說她懷孕?誰的?」謝欣總算緩過了勁兒來,立時抓著笛福詢問。
「不知道,不過最近不是傳她和冷總在戀愛的嘛,您說會不會是……」
「不可能!」謝欣當即搖頭︰「冷子欽這個人你真以為就是一個公子嗎?他做事的干練與精明可是明擺著的,那個人野心很大,而他又是任老心中最佳的繼承人選,他肯定會成為任老的乖女婿,我都能看到這一層,他自己不會看不出來的!」
「那他怎麼還和蘇熙曖走的那麼近?大家可是都看得到的……」
「看得到的就是真的嗎?」謝欣白了笛福一眼︰「虧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連這個道理都不清楚嗎?哼,冷子欽和蘇熙曖談戀愛,他不過是想拿這事來和天哥斗氣而已,了不得再順便摟摟這筆巨額財產,和蘇熙曖談戀愛,這絕不可能!」
「那蘇熙曖這懷孕……」
「一定另有其人謝欣說著眼珠子一轉︰「想辦法盯住醫院那邊,看看是誰陪她去醫院,還有跟蹤出她的住址來,如果運氣好的話,這件事就可以變成讓蘇熙曖自我消亡的機會
「自我消亡?」笛福眨眨眼︰「您的意思是……」
「讓她來個宮外孕大出血,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