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能反抗冷子欽的脅迫,但卻不代表她不能找點小麻煩給他,何況對于那個什麼金什麼玉什麼蘭的,她可一點好感也無。
雖然動手教訓對方到那麼慘,彼此的賬也算清了,但夏可可一听到她那尖銳的嗓音,就覺得討厭,所以在輕蔑的丟下那句話語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完全不給對方言語的機會。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夏可可嘴角掛著笑在鈴聲的聒噪下,洗菜做飯去了。
電話不屈不撓的響了大約三分鐘後,徹底沒了聲,夏可可眨眨眼輕聲嘟囔著自言自語︰「來吧,快來抓我吧,快來讓我看看我的戰績,也好撫平一下這最近的抑郁
她安然自得的在鍋台前轉悠,而冷子欽卻不得不停止了打球接听電話。
沒辦法,金玉蘭在發現屋內座機無人理會後,便選擇了打他的電話要個說法,即便他無視的曾想要不接,但她這麼一直打,卻讓他覺得吵了些。
「干嘛?」電話一接起,冷子欽便是煩躁的口吻。
「你,你怎麼回事?怎麼屋里有女人?」金玉蘭的嚷嚷聲充滿著怒氣。
冷子欽扭了下嘴︰「有女人很稀奇嗎?難道我屋里只能出現男人不成?」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能有別的女人……」
「我怎麼就不能有?只要我喜歡高興愛,我就是屋里有十幾二十個女人,也可以啊!」冷子欽說著眼瞥向了別墅。
「可是她說你是她的男友,你怎麼解釋?」
「解釋?我有和你解釋的必要和義務嗎?」冷子欽的眼彎出了一道弧度︰男友,為了搗亂,她竟連這兩個字都說了嗎?
「有!你當然有!冷子欽,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說,她是誰,是誰!」嚷嚷聲完全變成了怒吼式,冷子欽不得不把手機拿遠了一些,等她一連串的吼聲消停後,才拿到跟前言語。
「金玉蘭,你听好了,如果你想證明你有做我妻子的能力,要不就是你低頭做個超級能忍的溫婉女子,要不就是我跪在你的裙擺之下約束我花天酒地的心,你覺得這兩個哪個更可行?」
「你……」
「我從來就沒承認過父輩的約定,而你,非要一廂情願,盡管你父親有些手段和實力,但不代表可以脅迫我。金玉蘭,我現在對你可還算客氣,那是因為我給你父親面子,但我勸你還是放棄的好,因為我從沒想過娶你!還有,我現在要打球,不要再給我電話吵我,你知道我脾氣的
冷子欽說完就掛了電話,捉了球去打,而電話,果然再沒響起。
……
「不好意思夜少,夏可可不在樂團大樓下,保安無奈的向夜輝陳述事實︰「她的同事說她下午早就走了
「走了?騙誰啊!我知道你們是六點下班,你給她打電話,叫她趕緊下來!」夜輝聞言臉上的笑容盡失,有的已是尷尬的怒色。
睡醒的他,酒勁兒還沒徹底散去,就听見管家說父親已經在回家的路上。
他向來是怕父親的,他的斥責言辭總是嫌棄與厭惡的——這讓他總感覺到自己就是他眼里的一坨狗屎,連爛泥巴都不如,所以他不想自己酒後的模樣被父親看到後,再換來劈頭蓋臉的責罵,索性溜了出來。
漫無目的的他跑去俱樂部玩了一會兒桌球,就被鄰桌的男子發現是他是夜輝,羨慕的言語里是對他和他最新女友的八卦,而他自是宣告著新女友對自己的百依百順。
可越是這麼說,就越想起夏可可躲避自己時的驚慌與不安,于是一種沖動在他心里盤旋,他立刻決定去樂團等她。
當即丟下球桿開車而來,還專門買了一大束的玫瑰花,同他一起等在這里。
女人都是愛浪漫的,也更是虛榮的,他相信在人前的一束超大玫瑰和自己的專席等待,能換來她的激動與感動。
可是,六點後,陸續出來的人/流里根本沒有夏可可的影子,那些無數探究的目光反而讓他沉不住氣的等待,不得不叫保安去通知她下來。
可該死的,保安卻在打通電話後,告訴他,夏可可已經離開了。
保安聞言面有難色,不得不抓起電話再次撥打,很快他掛了電話,無奈的強調事實︰「她同事說她下午四點就走了
「四點?」夜輝挑了眉︰「她去哪兒了?」
保安搖搖頭︰「抱歉,我五點鐘才接的班,不清楚
夜輝眨眨眼︰「她是幾樓來著?」
「五,五樓
夜輝聞言立時一把扯開保安就往里沖,而就在這個時候,阿貝風速一般的沖了下來,直接和夜輝對撞了個結實。
「呦,這不夜少嘛,您捧這麼大一束玫瑰是捧誰的場啊?我的嗎?」阿貝說著伸手就去拿,夜輝自是把手一揮錯開︰「什麼你的啊,這是我給夏可可送的,對了,夏可可呢?」他倒記得這個黑管樂手,因為在後台的時候,見過他就在夏可可身邊。
阿貝鄙夷似的搡了下鼻子︰「她啊,走了
「走了?她去哪兒了?」
「她呀,可能回家收拾行李,準備離開a市了吧阿貝說著瞪了夜輝一眼。
「什麼?收拾東西離開a市?」夜輝直接愣住,而阿貝竟上前一步挑釁似的盯著他︰「夜少,這樣的結果,你總滿意了吧?」
夜輝聞言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似的看著阿貝︰「什麼叫我滿意了?你什麼意思啊,難道是我叫她離開的嗎?」
「難道不是嗎?」阿貝立時怒吼,而這個時候,林曉星也走了出來,卻是高聲說著︰「阿貝,你這話不對,逼走夏可可的是人家的媽,不是人家……」
「那還不是一樣!要不是他死皮賴臉的纏著夏可可,夜夫人會逼夏可可離開a市嗎?」阿貝立時吼了回去︰「他們這種人,以為自己有錢就了不得,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我呸!」
阿貝雖然是假啐著往地上吐了一下,可夜輝卻覺得對方像吐在他臉上了一樣,立時覺得難受不已,可他要反駁卻又無力——花錢攆人,這的確是母親最常用的手段,他絕對相信母親已經做了這樣的事。
「我警告過她別亂來的他嘟囔了一句,丟下了花束于地,是轉身就往外跑,很快車子便呼嘯而去。
「這花不錯啊!」林曉星走到花束前一把將它撿拾起來︰「沒摔壞,挺好,這拿去送給我新認識的妹子,說不定今晚就能告別單身了
阿貝聞言瞥了他一眼,悻悻而去。
……
「夏可可,你給我開門!」夜輝的拳頭啪啪的砸在房門上︰「我知道你在家!你開門啊!」
他開車直奔到此前來阻攔她收拾東西離開,可按門鈴沒反應,敲門她也不回應,急的他只能使勁拍門。
他扯著嗓門喊著拍著,可屋內沒有半絲聲音回應他。
五分鐘後,他忽然意識到,夏可可是四點就離開了樂團,那很有可能現在已經收拾了東西走了。
立時一種頹廢的失落包裹了他,他覺得自己被捆著,被拴著,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把她心愛的玩具一件件的丟進了垃圾桶里,然後用嚴厲的聲音告訴他︰「小輝,這些你不可以再玩,媽媽拿走它們是為你好,因為你玩這些可會被別人笑話的,听到了嗎?」
笑話?
他應該在乎嗎?
那些玩具是簡陋,是破破爛爛,可那些都是他曾經打發走孤單與寂寞的小伙伴!
「不!不!」夜輝的眼里閃現出憤怒之色,他邁步飛奔下樓,將車開往家中,他要去找母親,他要去告訴她,他受夠了她一次次拿著為自己好的理由來剝奪走屬于自己的快樂!
……
飯菜剛剛端上桌,夏可可就听見了樓梯上的聲響。
一回頭,便看到穿著休閑家居服的冷子欽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夏可可有些吃驚,她完全沒感覺到冷子欽回來,而且很明顯,人家都回來沖了個澡了。
「聞到一些飯菜香氣的時候冷子欽說著已經走到樓下,站在了飯桌前︰「嗯,看菜色還行
夏可可白了他一眼,把碗筷往他面前一推︰「試試吧!」
冷子欽點點頭,坐上座椅抓了筷子各夾了一口送進了嘴里。
「怎樣?」夏可可一臉自信的詢問結果,可冷子欽把碗往她跟前一推︰「飯
夏可可只好立刻給他盛飯再送到手邊。
冷子欽端著飯碗,夾夾這個,嘗嘗那個,是不是的表情充滿一點思慮,這讓信心已然十足的夏可可,開始有些動搖。
幾分鐘後,冷子欽的碗空了,他放下了碗筷,捉著紙巾擦了擦嘴,丟下了兩個字︰「還行
等待結果的夏可可立時不滿的瞪眼︰「還行?你確定?」
她可是在回到這里之前,就去廚藝學校學了半年的,雖然不敢說天賦異稟的走上高級路線,卻也絕對不至于是得到「還行」這兩個字。
「給你這個兩個字,還是因為我冰箱里的食材都是一等一的,如果不是食材幫忙加分的話,或許我能給你的評價是,很一般冷子欽一點沒客氣的說著︰「你的每一道菜,看起都不錯,做的也能入口,不能說難吃,但想要我念念不忘,那是一點可能都沒有的
他說著捉了筷子夾起了一塊鮭魚肉往夏可可的嘴邊送︰「你自己嘗嘗,這味有多浮
夏可可聞言立時面色充滿懷疑的把魚肉吞入口中,偏偏此時一陣「啪啪啪」的玻璃聲竄入耳膜,她本能的抬頭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帶著口罩和帽子的女人在使勁的披著落地大窗。
夏可可瞬間感覺到自己被黑了。
她瞥了身邊的男人一眼,扭了下嘴巴,皮笑肉不笑的輕哼︰「你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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