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驚訝的問話,冷子欽自然不會給她回應,而她也很快反應過來是怎麼回答,當即抬手朝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下︰「我怎麼給忘了呢,傷筋動骨的可不能喝酒啊!哎!」
許是她的聲音有些吵耳,冷子欽有了些許的反應,他微微睜了一下眼,又閉上了。
「喂喂,別睡啊,我這就帶你去醫院!」夏可可說著便是趕緊的把他撥過去就要開車,可冷子欽卻低聲而有黏糊的言語︰「不,回家
「回什麼家啊,你發燒呢!」夏可可說著就要準備給車子來個轉彎,冷子欽卻猛然扯了嗓門︰「回家!」他像是命令一般凶巴巴的丟下這兩個字人就腦袋又耷拉下去了。
夏可可看了眼冷子欽,一咬牙車子向前直開,人也煩躁的吼吼上了︰「回回回,行了吧,咱們回家,你呀,等著在家燒死吧你!」
她忿忿地將車子快速的駛上去駛入了豪宅前的花園車道里,隨即解開安全帶一開車門下車就快速的奔到了另一面把車門打開。
解開了安全帶,她伸手拍著冷子欽的臉︰「喂,醒醒!到家啦,嘿,到家啦!」
再拍都沒用,冷子欽像是昏過去了似的,完全不給反應。
夏可可見狀也不敢耽擱,當即覺的得先把他抱回屋里才是正經,可是這一抱,卻麻煩了。
冷子欽受傷的是右臂同右腿︰一個打著石膏掛在胸口,一個則是套著炮筒一樣的石膏。
她要從右側抱他,踫觸的必然是這兩個受傷處,而想要從左邊抱他,卻根本不能夠。
眼瞅著下手不便,夏可可煩躁的甩了腳上的鞋子,把車門推開的再打一些,繼而邁出一條腿從冷子欽的身上跨過去踩到中台上,而後整個人便貓身進去和他面對面的相對。
她把冷子欽的炮筒右腿小心的從車廂里挪出去,而後從左邊抓了他的左臂搭上自己的脖頸,一手懷抱上他的腰身,撐著他的身子,一手則按在皮椅上,將他一點一點的往外挪。
這昏迷的人和醉酒的人一樣,身子最是死沉死沉的。
夏可可力量不小,卻也在這個環節里,很耗氣力。
她一點點的把他往外挪,兩具身子就完全的貼在一起,冷子欽那周身散發的熱氣隔著彼此的衣料迅速傳遞,當夏可可覺得自己就要把他挪出車廂時,整個人似乎都被他給帶的熱乎乎的,就跟趴在火爐上似的,弄得她一頭的汗。
將自己的身子從車里先挪出,夏可可當即就要從左邊把冷子欽給抱起來,但就在她一使力氣把人抱出來時,不知道是沒了座椅的支撐,冷子欽全身的重量傾覆,還是先前已經用了不少的力氣,這會兒一下超出預計,夏可可立時撐不住的抱著冷子欽就直接栽倒在地。
「嗯……」這一摔,疼痛讓冷子欽再度有了反應,他睜開了一雙眼,迷迷瞪瞪的看到了趴在身上的人,當即就把她往緊里摟。
夏可可摔下去,自然是怕壓壞了冷子欽趕緊撐身想要起來,可冷子欽卻突然這麼加力的將她緊擁,她立時撐著地皮趕緊出聲︰「喂,別摟著啊,放開我,我得起……」
「不放……」冷子欽迷迷瞪瞪的吐出兩個字,眼又閉上了,但口中卻粘粘糊糊的丟出了一句話來︰「我不能丟了你……」
夏可可聞言立時頓在了那里,那一刻她的心莫名的被一種感覺給觸動,但她也只是分神了一秒,因為冷子欽的手失去了力氣,顯然這家伙又昏了過去。
夏可可伸手扯下了他摟著自己的左手,從他的身上爬起來,繼而瞧看了一下他後,立刻繞到他的身後,從後背把他整個人的上半身給撐了起來,而後她扶著他,把他移著身子靠上了汽車。
隨即她想要到冷子欽的身前把他背起來,可這一動才發現,因為距離太近的移動他,她自己的蓬裙竟然被他給壓在了身下,而她去扯蓬裙,卻似乎蓬裙掛上了什麼,直接把冷子欽又給拽倒砸在了她的身上。
「呼……」夏可可有些郁悶,她不得不把冷子欽再一次扶好,單手去扯蓬裙,但結果非常的糟糕,她根本扯不出來裙子。
眼看如此糟糕,冷子欽又昏迷不醒,夏可可忿忿的朝腦門吹了一口氣,伸手就去腋下扯上拉鏈,而後慢慢起身,把這條遮身的小蓬裙給月兌了下來。
伸手扯了下胸前的胸/圍以保證不會走/光後,夏可可立刻蹲在了冷子欽的身前,將他的左手撈起掛上自己的肩膀後,夏可可右手反手抱上了冷子欽的腰身,咬著牙的慢慢將他給背了起來,而後費力的奔向大門。
沉重,炙熱在背,夏可可咬著牙撐到門口,輸入密碼後,背著冷子欽就一頭扎向了客廳的沙發。
「我的媽呀!」
把人一甩上沙發,夏可可頓覺解月兌,可一回頭看到冷子欽在燈光下發紅的臉,她又趕緊地撐身而起,快速的往二樓跑。
昨天被困在這屋里,她翻了一通,想要的沒找到,卻知道屋內相應的東西都是放在哪里的。
所以她飛快的從二樓休閑廳的櫃子里翻出了家用醫藥箱,提著奔回了一樓沙發前。
「撐著啊,我給你降溫!」夏可可口里念叨著,把箱子打開,翻找出退燒藥後就趕緊拿出來往冷子欽口里塞。
可冷子欽昏迷不醒,塞進去也不知道咽的。
她一看不行,只好捏開冷子欽的嘴把藥又拿出來奔去了廚房。
咄咄幾聲響後,夏可可端著一個碗到了沙發跟前,看了看冷子欽,又看了看碗里被自己已經拍碎又沖了水的藥粉糊糊,一咬牙張口喝了一小口,隨即放下碗,捏了冷子欽的嘴巴,就把藥粉糊糊往他嘴里送。
液體流向喉嚨,有了些許的刺激,冷子欽的眼皮動了動,嗓子也動了起來。
夏可可一看有門,趕緊喊他,可冷子欽雖然像是有意識的動著嘴巴,卻是連個聲都沒。
眼見如此,夏可可也不指望他能醒己喝藥,只能端著碗,把那難喝的藥粉糊糊,一口一口的全喂進了冷子欽的嘴里。
喂完藥之後,夏可可看到藥箱里還有酒精和棉球,又干脆上手取下了掛脖的綁帶,扯開了冷子欽身上的襯衣,用著那棉球倒上酒精,開始在他的脖頸,腋下等處擦拭起來。
揮發的酒精帶走著熱度,也送遞著些許清涼。
冷子欽的眼皮有了一些輕微的反應,這讓夏可可更加賣力的擦拭,但冷子欽卻並沒有睜開眼來,只時不時的動動嘴唇證明著他比先前好些,至少是有了意識。
夏可可見狀伸手模了模他的腦門。
那份滾燙並未減少,這讓她覺得這麼下去恐怕要危險。
「冷子欽,不行,你燒的厲害,我得打120,我得送你去醫院!」夏可可說著就要起身去抓電話,但冷子欽的手指卻劃在她的腿上,指尖輕擺,表達著他的不同意。
「喂,你又不是小孩子,有必要那麼怕醫院嗎?你在發燒!」夏可可說著不管他的跑到一邊抓起了電話,只是她剛要按,就听到了冷子欽費力的吐出一個字︰「不……」
他一直都是說不出話來的,此時說出這麼一個字來,倒把夏可可弄得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最後她盯著他好幾秒才丟下了電話,蹲去他身邊說到︰「我去給你放水泡澡散熱,如果這個你能降溫,咱們就不去醫院,如果不見成效,那我只有打120,听到沒!」
冷子欽的嘴唇動了動,像是無聲的好字,夏可可白了他一眼,只得跑上樓給浴缸里放水,而後人又跑下來,費勁的將他拽起,再度將他背在背上。
可她動作太匆忙,忘了他扯開的襯衣,這麼一背,他滾燙的肌膚直接就貼在了她的背脊上,毫無遮攔的相觸,讓她覺得有種怪異的熱流傳遍了全身。
雖然感覺上別扭,但她卻沒那功夫去體會這種熱流算什麼,只咬著牙背著他,開始往樓上沖。
一鼓作氣,她只拼完了一層,就已經累得直不起身來。
于是她只能背著他,手腳並用的一階一階的向樓上爬。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夏可可總算是把冷子欽弄到了浴缸邊,在關了水準備把冷子欽弄進水里時才發現,傷了一腿一臂的冷子欽根本沒辦法泡澡。
于是夏可可在罵了一聲自己笨後,就只能把毛巾弄濕,動手給冷子欽抹身。
上半身還好,襯衣扯掉,她拿著毛巾就能擦,但這下半身就……
她抿著唇,反復給他擦著上半身,但越擦,腦袋里就越會想起散熱最大的淋巴結就在月復/股/溝,而眼里又是冷子欽燒得紅紅的一張臉。
「那個什麼,我得給你擦擦,下面夏可可糾結了半天終究還是撂了這話出來,隨即就伸手抓上冷子欽的皮帶,三下五除二的給他扯掉了。
事實上,她昨夜就扯過,幫著月兌過,那時因為不考慮要擦月復/股/溝的事不說,還更有戲弄他的想法,倒沒讓她像現在這樣,臉頰燒紅。
可現在,她還得把某人的平角褲往上推不說,更得弄濕了毛巾去擦他的月復/股/溝,這讓她還沒做,就臉燒得燙乎乎的。
不過,燒歸燒,夏可可卻沒敢耽誤,她利索的給他推起了褲邊,又把毛巾弄熱了給他擦拭,一下下的,倒也很是賣力。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擦不下去了,因為就在她的手邊,某人的兄弟竟然……站,起,來,了!
夏可可一把丟開了手里的毛巾,煩躁的去看冷子欽,卻看到了冷子欽睜開的一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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