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聲音就響在耳側,連呼吸的炙熱都輕濺在耳朵上。
我是真的喜歡你!
真的喜歡你!
喜歡你!
他的聲音似教堂里的鐘聲一樣,不斷的回蕩在夏可可的耳邊,而此刻她的心則猶如被擊飛了一群白鴿般,到處都是撲稜稜的聲音……
被擁緊的身軀,隔著被水打濕的衣衫在親密中傳遞著溫度,夏可可只覺得腦海里那一片片的白連接起來,放大,隨即哪里都是空白的,而心跳聲卻被那些撲稜稜的音給帶的是越來越大,大的幾乎掩蓋了所有的聲音,只有,砰砰砰……
感受到懷里的人僵著身子不爭不鬧不反駁,冷子欽下意識的松開了她些許,繼而看著她,眼眸真摯的沖她言語︰「可可,不要再推開我,你明明是在意我也喜歡我的,我感覺的到,既然我們彼此喜歡,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他期待的看著她,希望她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可她卻只是盯著自己,沉默不言,他只好一遍遍的言語著,向她表達著他對她的感覺。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話語,夏可可根本听不見,她的耳膜里只有她那狂躁的心跳,她的眼神則落在他那漂亮的唇上,看著它在不停的動。
空白的大腦里飄逸起一種奇異的感覺,讓她的眼舍不得離開他的唇,更甚至,她覺得那唇美的,讓她心癢難耐……想要去……
驀然間,她踮起了腳尖,唇主動的去踫觸了他的唇,那一刻她的想,已經變成了事實,而她覺得心里的癢總算停止了抓狂的躁動,她舒服了……
冷子欽被她的這一吻,驚的一愣,但只一秒他就立刻承接了這個吻,將她的唇吸/吮起來。
「嗯……」痛的蔓延讓她輕吟,冷子欽下意識的就要放開她的唇推開,可是些許的放開換來了她的不滿,她伸手攬上了他的腰身,主動的再前進一些,于是當他們的吻再度糾纏起來時,她像是沉浸在這痛與甜的兩重天里不願自拔。
舌在狂吻,唇在廝磨,交匯的氣息里兩個人都在逐漸升溫。
她的手揪扯著他的衣裳,越來越緊,他的手則隔著衣料模索與輕捏……
呼……呼呼……
呼吸在灼熱著,嗓間里攢動著不自覺的音調,而彼此間的身體已經在緊貼里各自燃燒。
驟然而起的堅/硬踫觸在敏/感地帶,夏可可的身子一顫,卻不願退開,反而不受控制的搖擺著身體,輕蹭著屬于他的堅/挺,感受著體內攢動的微妙愉/悅。
冷子欽的喉結輕移,這樣的摩挲,讓他的本能在放大,讓他的手掌在愛/撫她的身體時,不由自主的更加用力。
而力的沖擊與揉/捏帶來的痛在夏可可的意識里盡數的變成了麻陽,變成了躁動不安的欲/望,讓她在揪扯里更加賣力……
「啪浴室內一聲細響伴隨著跌跌撞撞,當一顆小小的紐扣在地上打轉時,兩個人壓在心里的欲/念,立時就像被點了一把火一樣。
親吻的舌分開,他的唇齒噬咬一般的在她的脖頸游走吸/吮,而她的唇輕張著呼出一個個滾燙的音符,用亂/欲的氣息催動著小小空間內的溫度。
眼神迷離,她能感覺到周身的衣料在抓/揉里漸漸褪下,那微微的涼意,反倒讓她的燥/熱更加的狂/野……
于是她的手從他的背後一邊鑽入,一邊撩起衣衫,終究從他的腰側向上,攀爬至胸……
而後……
衣扣被扯掉……
她的蠻力在爆發,她似乎已經忘記了,它是可以被解開的。
當衣料在他身上連扯帶褪的終于被去大半時,她的身上,就只有小小的內/褲了。
她瞧看著他,媚眼如絲,手指更在他的肩頭成爪,在他的肩頭留下她的亢奮……
些許的疼痛,讓他喉結攢動,隨即冷子欽把頭埋進了她的胸口……
那里不是什麼巨/峰高山,卻也挺/拔俏麗,他的舌在其中游走,他的面頰輕蹭著它們,而後夏可可的雙臂擁緊了他……因為那種酥麻讓她覺得身子發軟,腦袋里的空白更在此時仿若變成了一片海,正翻動著火紅的浪花,而每一個浪花上似有火焰正在燃燒……
「嗯……」無意識的音律在嗓音飄溢,它催動著埋在她胸口的冷子欽更加的亢奮。
他不在滿足于這親吻與廝磨,他張口噙住那小小的朱果,逗/弄著它,撥/弄,輕咬,而後吸/吮……
大量的熱流如同電流一般在夏可可的體內攢動,她真的站不住了……她往冷子欽的身上去靠,去栽,這使得他雙手握住的柔/軟更加的豐/盈……
于是他感覺到身/下叫/囂的熱度已經攀升到他無法按壓的程度……
于是他的手指插/進了夏可可身上最後的布料邊緣……
他往下褪的一霎那,將她向後頂去,因為他得為她取出最後的障礙,好讓自己要了她……
可是……
當夏可可的背靠上牆體的瓷磚時,冰涼讓她的身子一縮,手就無意識的向後一打,這一打,打在了花灑的桿子上,感應的震動立刻讓它噴灑出了水。
淺溫的涼,它不冰,卻把兩個亢奮中的人都澆了個懵。
傻傻地,呆滯地,在這水中互相對峙了三秒後,冷子欽才趕緊地伸手去關了那花灑。
此刻,他的眉眼里有一絲訝色,但隨即,他看著幾乎赤/果的夏可可那紅暈滿布的臉,那吻痕遍布的身,喉結一動,便抬手為她抹去臉上的水。
「你真美……」他輕聲說著,為她抹水的動作更加輕,更加的柔,而她沒有任何的抗拒,只是望著他,一雙眼,幽黑著。
他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唇散落在她的臉上,親吻去最後的水滴,而後他再度親吻著她的唇與舌,想要繼續此刻他們的親熱,可是……
一抹痛感卻在他的舌尖炸開,她竟猛然的咬了他。
「你……」冷子欽有些意外,他捂著嘴看她,她卻一把推搡開他,沖著他大吼︰「出去!出去出去!」
「可可……」冷子欽不解她為何突然變臉,但夏可可推的使勁,他又毫無防備的,于是身子向後這麼一歪便是要倒,立時他揮動雙手本能的抓住了一旁的洗手台穩住了自己,可後看著夏可可︰「你怎麼了?」
夏可可沒有回答他的話,她反而是看著他撐住身體的那打著石膏的右手,瞪了眼︰「你騙我?」
「我,我只是想……」冷子欽立時訕訕的想要解釋,可夏可可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釋,她憤怒的向前再次推他,這一次他摔了出去,還跌在了洗手間外,他疼的抽了口冷氣,可洗手間的門卻被啪的一下關上了。
冷子欽緊著牙,把那口疼勁兒生生忍過,在緩過去後,他立刻撐身坐起,隨即伸手去拍洗手間的門︰「可可,開門,可可,你听我說啊,我……」
「我不听!你滾,你滾開啊!」門後是夏可可的大叫,繼而水聲嘩嘩地響起,里面竟夾雜著些許的嗚咽……
屋外欲拍門的冷子欽頓了手,他听著內里模糊的哭音,蹙了眉。
難道……她不願……
屋內,花灑下,夏可可一面沖著水一面抖動著雙肩抽泣。
她在哭,哭的不是他欺騙了她,她哭的是自己竟然如此的沒用……哭的是自己差一點就違背了自己的意志……
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自己竟和他這般坦/誠相見,只著片縷……
也不明白為何她在他**的肩頭看到了一道道清晰的抓痕,並知道那是自己所留……
她只知道,當水兜頭澆下,她大腦里所有的空白在急速的退散,而後她仿若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在大雨滂沱的清晨,立在那個公墓的草坪上,看著遙遠的石碑上一捧被雨水打蔫的菊/花而目色決然。
所以當他再吻自己時,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有多麼的快,也能感覺到這小小的室內飄動的氣息有多麼的曖/昧,畢竟彼此這般的衣衫不整,足可以證明,在這之前,她已經和他做了什麼,可是那是她不自覺的行為,那是她不受控制下的舉動,而現在,她已清醒,她決不會忘記那一刻發願復仇時的恨!
所以,她咬了他,是要他記住著痛,遠離自己。
他要她知道,自己是長著刺的玫瑰,是披著羊皮的狼,她絕對不要和他發生什麼改變!
更讓自己明白,她已經錯了一步,絕不能再錯!
哪怕的她的心已經泄漏答案的向他靠近,她也要用鐵鏈拴住它,決不讓它再靠近一步。
十分鐘後,她收斂了抽泣。
再十分鐘後,花灑關閉。
抓著浴巾擦抹了鏡面,她看著鏡中那水氣繚繞里的自己,吻痕遍布卻目色決然。
將浴巾展開,包裹住自己,她伸手打開了房門。
此刻冷子欽坐在地上,一臉糾結之色的望著她。
夏可可眨眨眼,抬腳邁步從他身上跨過,就要往一邊去。
「夏可可!」冷子欽張口喊住了她,並抬手抓住了她的腳踝︰「你剛才……」
「我醉了夏可可看著前方的走廊言語清冷︰「所以即便我們剛才做了什麼,都是不算數的
「什麼?」冷子欽蹙眉的扭頭仰頭看她。
「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麼,所以,請你忘記先前的一切,因為,那都是假的,違心的夏可可說著動了下腿︰「放開我吧!」
「違心?」冷子欽並未放手,他看著她柔聲言語︰「可可,騙自己有意思嗎?都說酒後真言,你那算什麼違心!就算真的是酒後失控,但也不過是道出了你對我的心……」
「我對你沒心,正如你對我沒心一樣!」夏可可說著彎腰就去掰他的手。
「我怎麼對你沒心,我喜歡你啊!」
夏可可聞言眨了一下眼︰「你喜歡的是我,還是因為我像你心里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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