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飯可以亂吃,吃壞了,跑幾趟廁所的事,可話不能亂說,尤其這種隨便給我栽名頭的事,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哪怕我們很熟冷子欽說著端起了面前的飯後咖啡,非常閑淡的享用了一口。
「我亂說?」夜輝氣急敗壞的大叫︰「那個叫田麗的女人不是你的情婦嗎?上周你們還一起出席過高爾夫的球會
「嗯,上周我是和一個叫田麗的女子一起出席過,但是,她不是我的情婦,或者嚴格地說,她只是一個專做外圍的公關而已,我也只是和她有一些業務上的來往,至于你說她色/誘什麼凱什麼先生的,這可與我無關,這是她的私生活,而我對別人的**,也沒什麼興趣
冷子欽說完放下了咖啡杯看著他︰「對了,你是來贖她的嗎?」
他的手指向了站在門邊的夏可可,此刻她正瞪著他。
「合同被毀了,我拿什麼錢來贖?」夜輝煩躁的大喊,而冷子欽則撇了一下嘴︰「看來我只有對你說一聲,愛莫能助了他說著撐身而起,隨即挪著不便的石膏腿往三樓上挪,完全把這里留給他們兩個。
看著冷子欽對自己完全不搭理的樣子,夜輝有氣沒出撒。
畢竟,就算他認定是冷子欽搞的鬼,可是沒有證據,就會如對方所言的那般,成為誹謗,因為凱普勒先生是絕對不會為這件事,站上證人台去宣揚自己被偷拍的事。
「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冷子欽就這麼上樓離開,夏可可出言詢問。
夜輝回頭看了她一眼,無力的言語︰「我失敗了,答應好的簽約在周一被放了鴿子,我去找別人,一個二個都說只是有意向,但暫時沒時間,沒金錢,沒可能。我想不過,就去找凱普勒問,甚至不惜搬出了我爸的名頭,可結果,卻是他被人設計威脅,要求他退離整個a市,不許要他和夜氏集團有項目合作
夏可可聞言一愣︰「夜氏?」
「對夜輝點了頭︰「但我知道這是障眼法,因為那個女人我認得!」夜輝說著激動的在兜里一片亂模,終于扯了一張照片出來︰「就是這個女人,就是她和凱普勒搞了一腿還被人偷拍,這會兒卻tmd人都跑了,還不知道她跑去了哪里!」
夏可可捉了夜輝亂晃的手,看清楚了照片上的女人,她發現這個女人她見過,就是那次冷子欽前來載她前,從車上下來的那個穿著超短旗袍的女子,她甚至還記得那女人脖子上玫紅色的吻痕。
「你見過她吧?她是冷子欽身邊的情婦對不對?」夜輝看著她瞧看,自然而問。夏可可立時要了頭︰「我只是一個女佣,見不到什麼人
一句話,立時讓夜輝沒了宣泄的方向,他頹廢似的一把甩了照片到地上,雙手叉腰︰「可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弄?凱普勒這里出了岔子,別人也和我打哈哈兒,而現在,趙叔叔在美國出了事,我爸更第一時間趕去了美國,我現在連個借力的人都沒有,我……」
他的言語頓住了,因此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夏可可流著淚慢慢的蹲去了地上。
「可可,你……」
「你走吧夏可可哽咽著丟出一句話來。
「什麼?」夜輝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叫我走?」
夏可可猛然抬了頭︰「是,我叫你走,你快走啊,你和我多在一起一天,就多一天不順!你還不趕快走!」
夜輝愣住了︰「可可,你干嘛這麼說?」
「我有說錯嗎?」夏可可看著他,淚水嘩嘩的流︰「我和你遇到的第一天,莫名其妙的也就算了,可之後呢,所有的不順就跟著我們,這還不夠,好不容易,我有了一個干媽,我可以和你少了一些阻隔,可干媽那邊就出了事,我慌亂亂的回來,連自己都不知道未來可以怎樣,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這里時,你這里卻也出了事……夜輝,你走吧,我就像是一個掃把星,誰對我好,誰便諸事不利,你看,就連冷少也撞車了呢,你還是不要對我好了,你快走吧!」
「可可,你別這樣說,這,這只是湊巧,有或者是某些人就根本就不想我帶你走!」夜輝說著往樓梯看,可樓梯上,此時哪里還有冷子欽的身影。
夏可可閉上了眼︰「如果真是那樣,那你就更得走了
「可可……」
「為我,你去樹立一個敵人,這不值得她說著睜開了眼,伸手抓了夜輝是就把他往外推︰「走,你走!」
「可可,你別這樣,我會想辦法
「不要,不要為我想辦法,我不要你收傷害,不要你不順,明白嗎?」她說著使勁把他推向門外。
夜輝不是冷子欽,夏可可盡管收斂了力氣,但還是把他給推了出去,于是她迅速的關上了門,繼而背對著門,不管夜輝怎麼砸門,怎麼喊,她都是背對著滑到地上,抱膝而哭。
幾分鐘後,門終于不被砸,再幾分鐘後,夜輝終于開車離去。
夏可可始終抱著手臂蜷縮在門扉上哭泣,直到她從肘部的空隙里看到那跑車駛離,她才抬起了頭。
伸手擦抹了臉上的淚水,她的柔弱無助全部消失,她咬著牙,掛著興師問罪的表情直奔樓上,卻在二樓的休閑廳里看到了冷子欽。
此刻他竟然在疊著千紙鶴,並且,又是一只白色的千紙鶴。
「為什麼這麼做?」她直接詢問。
「我說過,除非我想放,否則沒人可以逼我他沒有否認,而是繼續的折疊著手里的紙。
「周一,你就做了的事,卻不告訴我,甚至……」夏可可瞪著他︰「昨夜你都不告訴我?」
「為什麼告訴你呢?告訴你,你不會離開我,所以不用去給自己留點什麼來終結你的心動嗎?」冷子欽抬了頭看著她︰「夏可可,對一個人動心它不是錯……」
「冷子欽!」夏可可忽而大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隨即咬了一下牙︰「你到底想要我什麼?你說啊!」
「你!」他看著她,目光真摯灼熱,更堅定。
夏可可聞言一個冷笑,隨即伸手扯下了脖子上套著的圍裙,就去扯自己的衣裳。
「的心!」他見她的動作立刻補充強調,而夏可可則瞪著他︰「你明明喜歡的就是別人,你要我的心干嘛?」
冷子欽咬了下唇︰「告別孤單,彼此取暖
夏可可聞言轉了身,立時朝著樓下跑。
「冷子欽,我討厭你!」她大聲喊著,跑出了這個房子。
而休閑廳里的冷子欽則眼圈發了紅。
他快速的折疊著手里的紙鶴,折完一個,就折下一個,直到听到汽車駛離了此處。
「我也討厭這樣的我他輕聲的喃著︰「可只有這樣,你才會是我的,而才會不失去你……」他說著手指模弄著紙盒。
「親愛的,忍一忍,我會給你最深的愛,也會給你最真的情,直到,我身上的重任結束,我就可以告訴你,我的另一個名字,叫夜瀾
……
車子在繞城高速上飛馳,夏可可第一次在不知不覺里把車速開上了一百。
性能良好的跑車,輕松的達到這個數值,而她則在一片淚眼模糊里,不斷的超車沖向她的避風港。
二十分鐘,回到了她所在小區,她立刻回家,鑽進了床鋪里。
她在哭,真正的大哭,因為她覺得委屈。
強行的放棄愛情去完成她該完成的,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放過她,如今更要把她變成一個替代品,這讓她覺得,心,好痛。
她鑽在床鋪里,抱著枕頭被子使勁的哭,直到哭的自己都沒了力氣了,也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然後她發現她回到了兒時的記憶里,站在屬于自己家的那片海灘前,看著那些屬于她的一切被推倒,被重建,隨後變得輝煌無比。
「爸爸……爸爸……」她大聲的喊著,覺得自己好無助,而此時一只粗糙的大手牽住了她︰「別喊了,你爸爸已經不在這里了
「他去哪兒了?」
「他在天上,紅著眼的在天上……」
「為什麼會紅著眼?」
「因為他信任的人,都背叛了他,他覺得他傷心,他痛苦……」
「我不會放過背叛他的人,不會!」
夏可可蹭的一下最被褥里撐身而起,她喘著粗氣,只覺得滿腦子都是「不會」這兩個字。
愣了愣後,她快速下床,直奔樓下密室,而後打開了那個筆記本。
「九叔,你在嗎?」她期待的盯著自己發送的字符。
「在,正在去處理事情的路上,有事?」
「夜輝的線失敗了,冷子欽非要抓著我,看來,我需要一個新的幕布夏可可敲打字符到此頓了一下,隨即鄭重的敲下了那行字︰「讓她出來吧!屬于我的一切,也該有人去討要了
「好,我立刻通知大龍,你要主意,隱藏好自己
「放心吧,冷子欽會是我最好的幕布她敲下這些字符,便從口袋里模出了手機,撥打了出去。
「喂?」電話里的聲音很溫柔,她听著那聲音,頓了兩秒後開了口︰「你贏了。你的那個提議,我同意了
「我的提議有很多……」
「冷子欽,你听好了,我做你心里的那個她,而你,則幫我復仇!」夏可可捏緊了電話︰「這個交易,我應了
「好,我知道了,哦,中午想吃龍蝦嗎?我做給你吃啊,你只要趕中午回到家,就好!」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根本沒要她的答案,而夏可可則捏著電話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幾乎是悲壯的做了這個決定,跳進了這個坑里,可他卻如此淡定非常,好像她的委屈根本就不值一提一般。
冷子欽,你真是我的劫數嗎?
她有些茫然的閉上了哭的紅腫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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