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要麼不出手,要麼就是雷霆萬鈞,靜若處子動若月兌兔,以她的實力,即便是一記劍指,都強的變態,別看她年紀輕輕,但她的實力可是強的無法想象.
即便是站在遠處的血狂,在看到這一道銀色劍芒的時候,都是頭皮發麻,不僅僅是因為銀色劍芒的速度奇快,還因為銀色劍芒蘊含了一種無物不破的鋒銳,就算是血狂挨一下,恐怕不死都要月兌層皮。
那位化凡境前期武者在看到這一道銀色劍芒的時候,便是有了巨大的危機感,可惜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他急的滿頭大汗,卻沒有任何辦法解決,被人一劍殺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要被人殺死,卻沒有辦法躲避。
「噗」
銀色劍芒一劃而過,那位化凡境前期武者的身上,直接出現了一道長長地劍傷,血雨飛灑,若非是蝶舞手下留情,那位化凡境前期武者絕對是死定了。
「念在你是初犯,先饒你一命,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我的話放在這里,誰敢靠近我十步之內,殺無赦。」
別看蝶舞冷若冰霜,實際上她的心還是太軟了,要是換成凌道,那位化凡境前期武者絕對不會是被重創,而是會被一劍劈成兩半,絕無活下去的可能。
不過,她這樣做,也是起到了震懾作用,僅僅是一記劍指,便是足以打傷化凡境前期武者,那麼蝶舞的實力,絕對遠遠地超過了化凡境前期,即便是化凡境中期武者,都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在場的那些血劍宗弟子,也都是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連那三位正在不斷攻擊凌道的化凡境武者,都是站在了凌道的不遠處,他們好像隨時準備出手,又好像壓根不打算出手的樣子。
「跟我走吧,誰敢攔你,便是找死。」
別看蝶舞僅僅只是十六歲的少女,但她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是極為的強大,就好似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說一不二,誰也不敢違抗她的命令。
「好吧,又欠你一條命了。」
凌道聳了聳肩,原本打算拼命的,沒想到竟然被蝶舞救了,還真是世事難料,原本不想欠蝶舞人情的,現在卻是沒有辦法,只好繼續欠著了,他又不是什麼迂腐之人,蝶舞能夠救他,他自然沒必要去拼命。
「慢著,我要殺的人,豈是你想救就能救的,你當我是什麼人。」
眼見那些化凡境武者和本源境武者不敢阻攔,血狂卻是冷哼了一聲,這次前來的血劍宗弟子,還真是膽小,僅僅是先前蝶舞的一記劍指,便是將他們全部嚇住了。
盡管血狂也震驚于蝶舞的實力,但是蝶舞畢竟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再厲害肯定也厲害不到哪里去,先前蝶舞那一記劍指,或許是蝶舞的絕招,遠超她的劍法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血狂便是信心十足,蝶舞想要帶著凌道離開,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將他換成蝶舞,恐怕他現在已經將在場這些血劍宗弟子殺光了,現在蝶舞沒有這麼做,在他想來,蝶舞先前就是嚇唬他們的,虛張聲勢而已。
「哦,你想怎樣。」
蝶舞看都沒看血狂一眼,僅僅是這般平靜的問道,血狂的實力是強大,可惜和她比起來,還是遠遠不如,靈劍宗這次來了那麼多弟子試煉,然而並沒有老一輩強者陪同,就是因為有蝶舞在。
「很簡單,若是你能勝我,你們便可以離開,若是你敗了,你們便留下吧。」
不管先前蝶舞施展的是不是絕招,她都足以引起血狂的重視,也是因此,血狂並沒有說出多麼狂妄的話,僅僅是這樣平等的和蝶舞對話,對待比他弱的武者,他要多猖狂有多猖狂,可是對捏不清底細的,還是謹慎對待的好。
「敗你,一劍足矣。」
蝶舞轉過身,隨意的掃了血狂一眼,然後便是輕松地說道,這句話,卻是讓在場不少血劍宗弟子都是張了張嘴,血狂的強橫他們是知道的,可是現在蝶舞竟然說一劍擊敗血狂,當真是狂妄到了極點。
「夠自信,我喜歡,好,就讓我看看,你怎麼一劍擊敗我。」
被一個女孩鄙視,本身就極為丟人,更何況還是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比試,那就更丟人了,血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要是不將蝶舞擊敗,絕對難消他心頭大恨。
「怒海狂濤。」
血狂一聲冷喝,隨後便是拔出了自己的中品劍器,施展出了他所擅長的劍招,蝶舞說一劍敗他,那麼他第一劍絕對不能弱,哪怕是落入下風,都是丟人至極的事情。
他所想的,不僅是不被蝶舞擊敗,還想要擊敗蝶舞,要不然,他也不會一上來就施展出了怒海狂濤這樣的劍招,不得不說,他比許文來更像劍修,起碼他沒有輕視對手。
以他體內真氣和本源力量演化的血海,才是最像的,就和真實的一樣,因為血狂掌握的十成本源力量,本身就是血之本源,和水之本源大為不同。
只要是血狂的對手,體內有血液的話,都會受到血之本源的影響,如果說身處血海之中,身體會受到束縛,手腳行動不便,那麼被掌握血之本源的武者攻擊,身體便是會由內而外發生不適,能不能控制自己的劍,都是個問題。
血狂不僅境界高,戰力強,掌握的血之本源,也是極為詭異,如果是本源境武者站在他的面前,那麼他就算不動,僅僅依靠血之本源,都能夠殺死那位本源境武者。
伴隨著血色長劍的劈出,洶涌澎湃的大浪,都是向著凌道沖擊了過來,別說凌道僅僅只是個人而已,即便他是一座座雄偉的山岳,恐怕都要被淹沒,被沖碎。
「大師兄的實力,又有所精進了。」
「本來我還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超越大師兄,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看來那個小丫頭擋不住了,還揚言要一劍擊敗我們大師兄,我看大師兄一劍擊敗她差不多。」
這些血劍宗弟子在胡亂猜測,凌道的雙眼則是集中在血狂和蝶舞的身上,他從蝶舞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股自信,別說是一個血狂,哪怕是十個血狂,她都不怕。
眼看著一道道血浪即將沖擊到蝶舞的身體上,她終于是動了,她依舊是沒有拔劍,僅僅是伸出了右手,掌心對著滿天的血浪,好似要以肉身硬撼血狂的絕殺。
好在事實並非如此,就在凌道準備出手救援蝶舞的時候,異變發生了,原本沖向蝶舞的血浪,竟然全部都是停在了虛空之中,就好似凝固在了那里一般。
這樣的場面,就連血狂自己都是愣住了,他全力以赴施展出的一劍,不僅沒有對蝶舞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是靜止在了虛空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竟然是空間本源。」
凌道的心中,也是大呼了起來,別看他表面平靜,其實內心之中充滿了震驚,劍之本源的確罕見,可空間本源同樣罕見,想要在本源境的時候,領悟空間本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根據古老的傳言,時間為尊,空間為王,掌握空間本源的武者,絕對強的變態,當然,前提是得會運用空間本源,就好比有人拿著一柄木劍,完全能夠發揮出別人使用鐵劍的威能。
武學上的見解,本身就是不統一的,有人說本源力量沒有強弱之分,只是在于武者的強弱而已,也有人說,本源力量本身就有高下之分,時間本源和空間本源,就屬于極為厲害的本源,當然,越是厲害的本源,就越難掌控。
「看我一劍敗你。」
蝶舞頂住所有的血浪之後,便是再度並指為劍,向著血狂斬出了一劍,一道銀色的劍芒,化為千百丈大小,轟隆隆的斬出,一道道血浪竟然好似成為了銀色劍芒的下屬,背叛了血狂,同樣向著血狂沖擊而去。
「怎麼回事。」
就算是血狂,此時雙眼也是瞪得老大,完全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沒有凌道那樣的見識,自然不可能一眼就判斷出蝶舞所掌握的是空間本源。
血狂能夠做的,便是揮動血色長劍,施展出血劍宗的劍法,一道道血浪被他斬開,化為了朵朵浪花,消散在了虛空之中,可是那道銀色的劍芒,卻是仿佛能夠穿越虛空一般,斬在了血狂的身上。
先前血狂也試過,想要破掉銀色的劍芒,可是讓他驚恐的是,他的劍根本就踫不到銀色劍芒,他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銀色劍芒,斬在了他的身上,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從血狂的左肩,一直到他的腰部右邊,出現了一道道長長地劍傷,深可見骨,哪怕是以血狂的肉身,都是完全擋不住銀色劍芒的鋒銳,蝶舞僅僅是出了一劍而已,便是徹底擊敗了血狂。
如此嚴重的傷勢,頓時讓血狂癱坐在了地上,血狂急忙逃出一枚療傷丹藥吞服了下去,並且一直看著蝶舞,生怕蝶舞趁著這個時候對他下殺手,他卻不知道,如果蝶舞真的想要殺他,他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難道他以為他的實力,在蝶舞面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