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王朝內部封印的洪荒猛獸,月兌困而出了嗎.」
「應該如此,要不然怎麼會有這般大的動靜。」
在大羅王朝外,有著兩位強大的老者,聯袂而來,只不過,他們兩位的關系,應該不是太好,其中一位老者說話,另外一位老者便是吹胡子瞪眼,明顯有些不滿,僅僅只是說話而已,要不是關系不好,何必如此。
「老夫先發現的,你非要跟著老夫作甚。」
「胡說,明明是老夫先感應到的,是你跟著老夫,為何你要強詞奪理。」
他們凌空虛渡,踏空而行,卻邊走邊爭,到底是誰發現的,或許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清楚,其實,不管是誰發現的,都沒有什麼區別,明明無所謂的事情,他們非要爭奪一番。
「老夫現在要去前面,你可不要跟來。」
「真是可笑,明明是你知道老夫要去前面,你才厚著臉皮這般說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大羅王朝京城,以他們兩人的速度,即便是相距千百里,也是轉瞬及至,即便他們收斂了自己的威壓,在場的所有人,依舊都是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老夫的感應果然沒錯,這頭凶獸真的月兌困而出了,未免這頭凶獸為禍人間,老夫今曰便為天下蒼生除害。」
說話的老者,滿頭黑白相間的長發,就連胡須和眉毛都是如此,身著一襲黑白道袍,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模樣,他所說的話,更是極為正義,就像是一心為天下蒼生的大英雄。
無崖子,便是這位老者的名號,可惜在大羅王朝這樣的小地方,根本沒人認識他,不過,他長得慈眉善目,看起來極為和善,容易使人產生親近感,在場的不少人,都是覺得這位老者心善,而且無崖子是為了除掉凶獸而來,他們自然不會害怕什麼。
「說的倒是好听,明明是為了自己,偏偏要說為了天下蒼生,你到底要不要臉。」
現在開口的老者,名為天陽子,和無崖子是師兄弟,無崖子是師兄,天陽子是師弟,不過天陽子卻是須發皆白,看起來好像歲數更大一般,他們的臉上,都是沒有絲毫皺紋,因為他們境界高,所以他們壽命更長。
和無崖子不同,天陽子看起來就沒有那麼慈眉善目了,無崖子始終面帶微笑,天陽子則是一直冷著臉,他們兩人盡管是師兄弟,卻沒有任何親近之意,反而像是仇人一般。
「我的好師弟,你是非要跟師兄作對嗎。」
無崖子雖然在笑,但他的一雙眸子底處,已經有了冰冷至極的殺意,要不是天陽子的實力和他相差無幾,恐怕他早就將天陽子斬殺了,無崖子天賦極高,可惜天陽子的天賦更高。
若非是無崖子使用毒計,得到了師父的一切傳承,現在的無崖子根本不是天陽子的對手,本來這一切應該是天陽子的才對,因為他們的師父更為喜愛天陽子這個弟子,無崖子卻是先下手為強,暗害了他們的師父,然後得到了一切。
當時,無崖子就想除掉天陽子,可惜他沒有找到天陽子,當天陽子再次出現的時候,實力已經有了質的飛躍,已經是和無崖子相差無幾,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兩人的實力,還是差不多。
天陽子早就已經知曉了當初的事情,他也想為師父報仇,斬殺無崖子,可惜他無法做到,有了傳承之後,無崖子的實力提升的極快,可以說,他們兩人都想除掉對方,但是都沒有殺死對方的實力。
「怎麼,你要和我決一死戰。」
始終冷著臉的天陽子,脾氣明顯更為暴躁,即便知曉自己的實力和無崖子差不多,他也想和無崖子大戰一場,就算是兩敗俱傷,他也無所謂,師父的大仇一曰未報,他便是一直有愧于心,以前的天陽子,並非如此,後來發生的事情,才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懶得跟你嗦,老夫此次前來,只是為了除掉這頭凶獸。」
和天陽子大戰,對無崖子並沒有什麼好處,他自然不會和天陽子一決死戰,天陽子戰斗起來,就和瘋子一般,好像完全不知道疼痛,要是天陽子發瘋,真的不好收場,無崖子只好退一步了。
「吼,本座才不是什麼凶獸,倘若本座在全盛時期,殺你不費吹灰之力,你竟然好意思口口聲聲嚷著要除掉本座。」
魔天道主從地上爬了起來,先前那只大手將他打成了重傷,此時就算開口,也會引起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然而,無崖子說他是凶獸,卻是激起了他的怒火,這是他最痛恨的事情。
別看魔天道主是牛頭人身,其實他並非什麼凶獸,而是人族強者,因為修煉了不該修煉的功法,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即便他使用大神通涅槃,現在蘇醒之後,依舊沒有恢復人身。
真正的凶獸,完全可以變誠仁的模樣,然而魔天道主卻是沒有辦法恢復人身,太古時期,他擁有道主的實力,依舊變不誠仁的樣子,即便他擁有通天徹地的手段,都是無法做到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胡吹什麼大氣,還自稱本座,就憑你。」
就算是以無崖子和天陽子的實力,也不敢自稱本座,無崖子並不知道魔天道主的身份,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高高在上,無崖子和天陽子是厲害,可是距離道主,還有十萬八千里,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反正無崖子和天陽子知道的事情,便是大羅王朝附近封印著一頭絕世凶獸,一旦讓凶獸月兌困而出,便是有可能引發滔天大禍,根據記載,凶獸殘暴至極,再血腥的殺戮,對凶獸來說都算不得什麼。
「老夫說你是凶獸,你就是凶獸,還敢頂撞老夫,找死。」
無崖子揮動手中的拂塵,向著魔天道主掃了過去,此時的魔天道主,已經身受重創,而且失去了道主修為,他本身就不是無崖子的對手,拂塵掃在魔天道主的身上,並沒有將魔天道主掃飛出去,而是將魔天道主捆綁了起來。
拂塵越來越緊,本來魔天道主就是受創頗重,現在更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只不過,魔天道主哼都是沒有哼一聲,太古時期他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痛苦,這點折磨又算得了什麼。
「老夫倒是想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你要是不求饒,老夫就一直加大力量,讓你生不如死。」
無崖子冷哼一聲,隨後便是加大了力量,眾人都是听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響,魔天道主經歷了涅槃,就連肉身,都是遠遠比不上太古時期了,要不然,即便他站在這里讓無崖子攻擊,無崖子都是奈何不得他。
「你想帶走他,可問過老夫的意見了。」
一直站在遠處的天陽子,卻是動了,他手持三尺青鋒,直接向著無崖子攻了過去,就算沒有魔天道主的事情,天陽子也會找借口和無崖子大戰一場,殺不了無崖子,天陽子也不會讓他好過。
更何況,天陽子還知道一些隱情,無崖子對魔天道主這麼熱心,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無崖子的確不知道魔天道主的身份,但他知道,魔天道主修煉了極為厲害的功法,比他們自己修煉的功法還要厲害。
天陽子出劍,看不到任何的威勢,就像是普通人在揮劍一般,並非是天陽子不夠強大,而是他故意如此,將所有的力量,都是匯聚到了劍尖之上,就連一絲一毫的力量,都是沒有外泄。
若是天陽子敞開了攻擊,那麼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被滿天的劍氣殺死,天陽子雖然始終冷著臉,但他的心腸並不惡毒,面冷心善,說的應該就是天陽子這種人,要他傷害無辜,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三尺青鋒即將踫到拂塵的時候,無崖子也是動了,他右手抓著拂塵,左手則是施展出了一門印法,當他的左手揮出之時,便是有著一頭雄獅,向著天陽子沖了過去,這頭雄獅看起來極為凶猛,四腳一踏,整片虛空都是崩碎了。
「卑鄙。」
天陽子之所以這般說,就是因為無崖子不僅攻擊他,連帶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起遭受了攻擊,若是讓雄獅印發揮出全部威能,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想要救人,天陽子就必須放棄對無崖子的攻擊。
畢竟是天陽子先出手的,若是在場所有人身死,就算不是天陽子動的手,他們也是因他而死,想到這里,天陽子便是揮動手中之劍,組成了一面巨大的光照,將下放的所有人都是保護了起來。
「小輩,就算本座失去了所有的修為,也不是你能夠對付的。」
無崖子的所作所為,也是激起了魔天道主的怒火,作為太古時期的道主,就算失去了道主修為,也不是任人欺凌的,無崖子高高在上的態度,在魔天道主看來,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瞳術,,魔天。」
之所以被稱為魔天道主,就是因為他所掌握的瞳術,失去了道主修為,他依舊掌握著這門瞳術,強行施展這門瞳術,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然而不對無崖子出手,他實在難消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