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門口總是收到一份奇怪的東西。
佐助盯著剛從信箱中拿出的一張紙,上面畫著一些奇怪的音符。
四分音符兩個兩個貼著,擺著各種姿勢……
這是什麼?
「一大早的,你看什麼那麼專注?」
回過頭,研究了半天都沒悟得其中奧妙的佐助看著天夜用手遮住嘴,閉上眼楮,一面打著懶洋洋的哈欠,一面下樓,問他的聲音還帶著困倦。
「早。」佐助率先打了聲招呼。
「早安。」
天夜慢悠悠地走到佐助身邊,接過他遞來的紙。今天是休息日,不用去上學,自然也不用早早的起來做早餐,可以放心地睡個懶覺。要是小團扇餓了,就自行找冰箱里的面包牛女乃解決,幾個月下來,早已成為了習慣。
視線有些模糊,天夜抬手揉了揉眼楮,再定楮一看,得了,瞌睡蟲全被那些猥瑣的音符趕跑了,一個不剩。
「這……」這些都是什麼!?
天夜捏住紙的手不斷顫抖。
眼前的事實太具有沖擊性了。
難以置信,到底是那個混蛋敢……等一下。
「這東西從哪來的?」天夜側過頭去問還杵在這沒去修行的佐助。
「門口的信箱。」小團扇乖乖回答。
天夜長出一口氣。看來應該是單純的垃圾傳單之類的東西,一張根本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偶然罷了,自己真是太敏感了。
廢話!他能不敏感嗎?
班里那群女生早熟也就算了,要是連某個小屁孩也知道何謂戀愛,何謂真正的大人……總覺得現在的狀況會變得岌岌可危。說什麼都不能讓某個小鬼在交女友之前知道了些十八禁的東西!
「這是什麼?」觀察著天夜不算太好的臉色,佐助意識到天夜可能知道什麼,于是把盤踞在心口的疑問丟了出來。
「……」
他要怎麼說?
說這是那樣這樣再這樣那樣的各種姿勢圖?甚至可以看成部分過程,河蟹得不能再河蟹的東西?
怎麼可能!
天夜默默地盯了毫不避諱迎向自己的純潔目光半晌,張了張口,丟給他五個字,「……你不用知道。」
擺明了有什麼想隱瞞自己。
鼻尖顫動,佐助嗅到了蹊蹺,「這到底是什麼?」
「……別問了,你長大就會明白了。」天夜的表情相當糾結。
長大就會明白的事……是什麼?
茫茫然地想著,佐助依然得不出個所以然來,遂又往天夜手中的紙瞥去。
「都說你不用知道了!」面色一窘,天夜禁不住把手上對紙藏往身後,又退了退。
有蹊蹺。
而且還是讓天夜又急又臉紅的蹊蹺。
本來佐助對那東西的興趣並不大,但一見天夜這樣,他更加好奇了。于是回身從家里擺放報紙信件的架子上取來了幾張東西,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大有一副他今天一定要研究出個所有然來的架勢。
「……」
天夜無言地看著他動作,但是當他把跟自己手上差不多的紙攤在桌面上時,天夜表示絕不能再沉默!
一把奪過那些紙,翻了翻,天夜的臉色唰的蒼白得可怕。
這根本不是無意為之的偶然,而是蓄意為之的必然!
一張音符圖確實說明不了什麼事,但是現在出現了這麼多張姿勢造型各有千秋的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音符圖……他就絕對不能作壁上觀!
「這些是怎麼回事?」
忍住想把這些紙焚燒殆盡的沖動,天夜聲情凝重地詰問某個對紙上所繪之事毫無涉獵、純潔無比的小團扇。
「你還沒告訴我這些東西是什麼。」
「你先回答本少爺的問題。」
「……這幾天信箱里都有這個。」
「……」幾天……
天夜禁不住低下頭來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臉。
太失敗了。
都幾天了,本少爺竟然現在才注意到……
自己真是太差勁了……
「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佐助的聲音透露出隱隱的擔心,他的手剛踫上天夜的肩膀,不料卻被天夜用力拍開了。
天夜也吃了一驚,憮然片刻,忙對怔住的佐助解釋。
「對不起,我……」
話卡在喉嚨口,天夜擰緊眉,不知道該給出什麼樣的理由才說得通自己剛才的反應,他甚至連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都不知道。
看了看天夜的樣子,佐助也不打算計較,反正也沒什麼。
「算了,你該告訴我那東西是什麼了吧?」
「……你不用知道。」
又扯到這個話題上來,天夜的臉色又陰沉蒼白了幾分。
「你打算違反約定嗎?」
「哈?什麼約定?」他們幾時約定過什麼了啊?
「剛才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也該回答我。」
小團扇同學說得理直氣壯。
難道不是嗎?某個知情人讓他先回答他的問題,這不就說明了他也會回答自己之前提出的問題嗎?
天夜無言地瞅著一本正經的小團扇。
那到底是哪門子的約定哪門子的歪理啊?
天夜喟嘆一聲,對佐助丟下一句話就轉身朝樓上走。
「總之,這些事情對你來說還太早了。」
「那為什麼你會知道?」
佐助的聲音在後面窮追不舍。
本少爺知道到底又有什麼錯了……天夜郁悶不已,听到後面緊跟上來的腳步聲,得知佐助打算緊咬著不放,一大早就被那種東西污染眼楮的天夜心情已經煩躁不已,一回頭就忍不住炸毛了。
「廢話!因為本少爺比你大!」
「……」
佐助愣了一會兒,錯開視線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你大了不起啊」,不巧,正被某位全身豎起毛的人听見了。
天夜站定腳步,回過頭,一手指向幾格樓梯下的佐助。
「本少爺告訴你,大一歲多也是大!大一個月大一天也是大!就算是一個小時一分鐘一秒鐘都是大!你就在那痛恨自己比本少爺晚出生好了!」
「……」
佐助的腦袋上落下三根黑線。
從這陣勢看某人是絕對不會告訴他那東西是什麼了……
見佐助不再說話,天夜也放下了手減弱聲調,只是那兩道細眉仍是緊擰不放。
「當作中飯的飯團在冰箱里,晚飯你自己解決,錢在老地方……」
天夜吸了口氣,又重重叮囑。
「——不準不吃飯!」
休息日佐助基本全用在修行上,為了吃午飯還要往返修行的樹林和家里很麻煩,就給他做了飯團,這樣也不至于他一時投入和心急就忘記回來吃飯,那家伙常會這樣。
「……你去哪?」
「去收拾某個變態。」
天夜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縴細的五指猛然攥緊了手中的紙張,「 嚓」一聲紙被狠狠捅破了,可見此時用生氣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怒氣。
佐助一邊的眉嚇得抖了一下。
他不常見生氣的天夜,也可以說他見到天夜生氣的次數五根手指都數得過來。
不對,一根手指就夠了。
唯一的一次是他因為修行而忘了回家吃飯的時候,被天夜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飽,那段記憶根本不足以用可怕來形容,然而眼下天夜顯然氣得不輕,怒焰噌噌噌地往上冒,佐助在嚇了一跳的同時他覺得他應該同情一下要被收拾的那個人。然後再在吃飯的時候,把那張悄悄藏了起來的音符圖拿出來研究一下,如果還是不知道,或許可以等晚上再試著問一下。
換了衣服,在門口跟佐助分開,天夜和自己在暗部的影分`身換了回來。
處理了一些文件和分配任務的事,天夜的怒氣還是沒有平復下來,可以說他一肚子氣找不到地撒。
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到誰會做那種事,想教壞他的收藏品?做夢!到底是哪個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他家撒野……
氣歸氣,天夜完全找不到突破口。就這樣一早上泡在暗部堆積如山的公務里,中午飯是和三代、君麻呂還有不滿四歲的木葉丸一起吃的。
天夜今天穿了一件領口開到肩頭的衣服,與衣服同材質的細帶以x字形從後頸繞到襟前,剛好交叉在鎖骨處,衣服的花紋很素淨,前後衣擺有些錯落,腰上搭了一條略寬的銀色皮帶,則穿了一條攏入矮靴中的長褲。
木葉丸說每次跟天夜哥吃飯總是很有食欲。每當這個時候,坐在他身旁的天夜總會抬手輕輕搔弄他的頭發,惹來木葉丸更加高興的笑臉。但是今天卻……
「天夜大人,你有什麼心事嗎?」在天夜對面,君麻呂頗為擔切地問道。
三代聞此,往左邊的天夜看去,天夜碗里的飯根本沒動過幾口,手上握著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了半晌都沒見人回話,三代推了推天夜才恍然回神。
木葉丸也擔心地放下筷子,看著天夜。
「天夜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爺爺!都怪你,丟給天夜哥那麼多工作,害他生病了!」
看著木葉丸氣呼呼地瞪著自己,三代一時找不到話說。畢竟工作繁重是事實,他無法反駁……
如夢初醒的天夜愣了愣,直到剛才,他還在猜測妄圖教壞佐助的混蛋是誰,還沒等他把自己迄今為止有印象的人分析到一半,就被三代推醒了。看了看將目光投到自己身上的三人,遲疑著說了句︰「嗯……沒事。」後,又繼續低頭陷入深思。
他現在要抓緊每分每秒去找出那個混蛋,居然敢荼毒他的東西膽子不小啊,被他找到就等著死死死吧!
——把皮給本少爺繃緊了!
從天夜整個人身上籠罩的濃濃的陰霾和臉上略顯恐怖的表情來看,三代等人幾乎篤定得不能再篤定——一定有事,而且這件事好像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向……
作者有話要說︰2012122120:21:14更新
竟然在末日前考完了月考_(:3」∠)_
話說末日這種東西果然不能信吧=u=
還是努力生活啥的比較實際,大家各種fighting!
二少會被糗死的有木有,偷偷背著天夜拿那種東西研究。噗,期待他知道真相的表情吧。
那麼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還是某人告訴他的,你們猜v
當然至于這個某人是天夜還是放XO紙的不良上忍,你們也可以猜猜看=w=
2012122123:02:00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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