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在自制的木筏上,一路順著水流而下。此間的水流平緩卻又迅疾,所有的水流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向著一個地方涌去。至于它們涌去的目的地,不用說,正是科隆河。崔九萬四人乘上木筏大約半個多點,就發現水道逐漸變寬,有些地方竟是翻涌起了水花。並且水的流速也將之先前快了不少,木筏整個也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快把木筏拉到岸邊,這里的水流太強勁了,木筏要支持不住了,這里已經是真正的科隆河了崔九萬呼喊道。
此時,四人面前的水域顯得很是遼闊。河水就像是奔騰的野馬一樣,泛起朵朵浪花。一些偏僻的地方還有著一團團水旋,似乎是河底的暗涌一樣,急速的旋轉著。水旋帶起四周的水流,一些枯木爛枝被水旋盡數吞噬,也不知流向了何處。整個河道寬度和足球場差不多,偶爾還能看見一條條白花花的魚從河底躍起,然後又重重的摔到水里,濺起水花。河的兩旁還是熱帶森林的景象,一顆顆郁郁蔥蔥的樹木像是忠實的士兵一樣位列的河道的兩旁,昂首挺拔。
崔九萬、鐘教官、胖子、黑水四人合力將木筏劃拉到岸邊,然後一一跳上岸。那木筏在沒有人力的情況下,順著水流一路向下。半道上也不知撞到了什麼,只見原本還好好的木筏頓時四分五裂,碎的不能在碎。
「呼,還好動作快,要不這會兒估計在水里游著呢胖子拍了拍胸前的兩陀顫肉,心有余悸的說了句。
崔九萬並沒有理會胖子的言語,而是皺著眉頭四處打量著。可是,越看崔九萬眉頭皺的越緊,似乎有什麼不妥之處。
「怎麼了,小崔?」
「嗯………鐘教官,你當時遇到人魚不是在這兒吧?」崔九萬一邊打量著四周圍的環境,一邊問道。
鐘教官听聞崔九萬的花,看了看四周道︰「對啊,你怎麼知道?」
只見崔九萬指了指波濤洶涌的水面,說道︰「建造寶穴好墓往往需要風水極佳的地方才行。這里急水爭流,流水直來直去,算得上是險之又險,凶之又凶。在這里建墓,後代人丁稀少,家徒四壁,財氣、運氣、生氣三氣盡數流失,就算是個老農下葬,也絕不會選在這里。再加上這里河水湍急,一片開明,人魚是不可能在這樣的地方出現的。由此推斷,這里並不是你見到人魚的地方
此時的崔九萬就像是一個算命瞎子一樣,文縐縐道。可是,三人誰也沒有出言打斷崔九萬的話,因為這小子在尋龍倒穴這方面是四人里面的大行家,他說出的話,胖子、鐘教官、黑水都會嚴格遵守,不敢有絲毫怠慢。
「接下來怎麼辦?」胖子眼楮一眯道。
‘嗯…………’崔九萬低頭想了想,說道︰「鐘教官,你還記得路怎麼走嗎?」
鐘教官看了看四周圍︰「時間有些長了,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來,小崔,地圖拿過來!」
听到鐘教官的話,崔九萬將手里的地圖遞給了鐘教官。鐘教官當年也是隊里的一流好手,這認地圖對他來說就像是嗑瓜子一樣,簡單明了。按照鐘教官的話講,這地圖在他的眼里就像是真山真水一樣,哪是山哪是水一目了然。
鐘教官拿起地圖,看著上面的標識,發現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科隆河的入匯處,算得上是科隆河的源頭。畢竟,這麼大的一條河,是由多處小溪澗匯集才能形成這麼大的規模。而科隆河的入口處距離鐘教官他們上次執行任務的那地兒啊,說遠也不算遠,說近也不算近。說白了,就是要跨過眼前的這奔騰的河水。
鐘教官他們上次執行任務的地兒就是在四人所處之地的對面,要想過去首先就要越過科隆河,然後在行個數公里就能到達。問題是,眼前的河水湍急,河里還時不時的有水旋,要想過去危險之極,九死一生。
「那咱怎麼過去?」黑水問道。
「我記得當地人在科隆河上面架了一座吊橋,我們可以從上面通過就在這時,鐘教官想到了當年他們發現的那座吊橋。那座吊橋雖然有些破舊,但還能湊活著用。經過剛才那麼黑水那一嗓子,還真把鐘教官給點醒了。要不,這會兒鐘教官估計都想不起這茬兒。「那橋在哪兒?」
「我記得就在這不遠處!」
「走著,瞧瞧去胖子一招手,向著鐘教官比劃那地兒走了過去。
四人大約走了百米多的距離,慢慢的,一座頗有年代氣息的木質吊橋出現在眼里。這吊橋很古舊,站著稍近一些就能聞著上面木頭腐朽的氣息。一股腐木味兒迎面而來,多年的老木頭段子怕也就這味兒。
胖子稍稍的抬起了腳踩了上去,‘嘎吱嘎吱’,似乎木頭隨時都會斷裂。抬首打量,這吊橋雖然是木板鋪墊、捆壓而成的,但整個吊橋是由鐵鎖串聯起來的,看起來,這些老鐵疙瘩似乎不像木頭板兒把麼脆弱。使勁兒搖,還能听見嘩啦啦的響聲。只是一些個鐵屑不停的從上面掉落下來。看樣子,很多年沒人從上面經過了。
「這他娘的,結實嗎?」胖子用力一蹬,整條吊橋嘩啦啦的響了起來。
崔九萬沒去管胖子的小動作,而是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吊橋的長度跟整條河的寬度相同,甚至略長于河面寬度。河岸邊還立著一塊碑坊,上面寫著一個字‘矗’,看起來,修吊橋這人似乎是希望這吊橋安安全全的,矗立在河面上面永遠不損壞。
「走!」崔九萬一個簡簡單單‘走’字,便踏步走上了吊橋。
人一上去,這吊橋便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一陣碎屑便從上面紛飛了下來。吊橋立刻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左右起伏,搖搖擺擺。
「得,還挺結實!」胖子把嘴一扁,說著也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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