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如救火,這已經刻不容緩的事情。
出了市局大院,安天偉伸手往褲帶上一模,這才想起來郭峰的車已經送回去了。
「李隊,刑支的車!」
「好,我馬上調車來!」
市局大院里停著的車輛不多,沙漠之狐組長王世功的那輛豐田suv車在其中,剩下的就是幾輛普通的桑塔納。
李悅掏出手機風風火火的打起電話。
「喂,嗯,我李悅,什麼,你們現在在大昌礦業?隊里別的車呢?什麼,都出勤了?」
沒等李悅打完電話,安天偉就覺得今天這情況有點不對勁了。
市局里平時不可能車這麼緊張,這點安天偉是很清楚的。他平時沒事的時候喜歡觀察,所有的細節他都注意著,很多的情況,都會在細節里體現出來。
刑支的車不可能同時出外勤,這是規矩。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應該是他到c市以來的第一次。
安天偉掏出了電話,直接撥打起郭峰的手機。
不在服務區!
郭峰是高廳長指派給予安天偉幫助的人,而且又是c市的政法委書記,不在服務區的唯一解釋,就是他現在在開會,而且是很重要的會議,需要動用到屏蔽信號。
不用說,李美娜的手機肯定也是不在服務區。安天偉抱著一絲僥幸撥了一次,結果果然一樣。
「打的吧!」安天偉道。
時間等不及了,不能因為沒有車,就被困在這里。
「好。我去打的!」李悅倒是勤快的很,自告奮勇的去大院外的馬路上去擋出租車。
可是,很奇怪,今天市局大院前的公路上空蕩的很,李悅看盡了公路兩頭,也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
「安局,沒車!」
安天偉沒答腔,他看到離市局不遠的地方,有兩個協警正在樹蔭下躲著太陽,便快跑了過去。
「安,安局長!」兩個協警看安天偉沖他們來了,還以為是逮他們的工作作風,不站崗跑躲太陽,這可是要扣錢的,嚇的不輕。
「沒事,我只是想問問你們,今天這條路怎麼這麼空蕩蕩的?」
「噢……」兩位協警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安局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今天堵路了!听說大昌礦業的人到市里來靜坐,將兩邊的路堵的死死的
「靜坐?為什麼?」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是听說大昌礦業有個礦坑塌了死了人,然後就有人來堵路了
「哦。好,謝謝你們啊
安天偉拍拍這兩協警的肩,回到了市局大院的門口。
這節骨眼上,他們想出去,路就被堵,車就被調,郭峰的電話就打不通,這到底是刻意的安排還是巧合,還真的不好說。
安天偉大致的想了一下,如果從惡意的角度出發,能一手將這麼多事情同時搞出來的,在c市除了方海濤之外,不會再有第二人選。但這些終只是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這些事,和方海濤有關聯。
「安局,上次不是說過要給你配車的嗎?我哪天找美娜姐說說去!局里正副局長都有車,為什麼就你沒有?整天就是什麼正在辦正在辦,這要辦到哪一天?」
「今天就是有車,估計也出不去!兩邊路被堵了,看來我們就只能靠我們這兩條腿了
「啊?用11路?」
「怎麼,怕了?」
「要到市效那麼遠啊!」
「不用,只要跑到有車的地方就行。目測距離大概兩公里。敢不敢和我來一個競跑?」
「跑就跑,你不要小瞧我了。我現在可是經過特訓的!」
兩位警官說跑就跑了起來,安天偉為了照顧李悅的自尊心,刻意還想保留點速度,可跑著跑著他就發現,李悅的體能和當初他來c市時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能于這麼短的時間里將體能提升的這麼快,除了刻苦訓練別無他途。看來他給李悅制訂的那個訓練計劃,李悅私下里不折不扣的完成了。
安天偉不僅心下暗自的升出了一些贊嘆。他的那個訓練計劃有幾個科目是高難度,一般的地方警員根本就不會涉及到那樣的訓練科目,比如說十公里負重越野。當時他搞這些科目是為了讓李悅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個千金大小姐竟然真的做到了。
了不起!真的很了不起!
能跑十公里負重越野的人,這兩公里的競跑自然是不在話下。安天偉跑著跑著速度也就提了上來,因為他發現如果他保留的太多,可就要被李悅甩開了。
兩人沖刺的一般的在空蕩的公路上狂奔,兩位協警瞪大著眼楮,看著這兩人的背影。
「次奧,那女的是不是李隊長?怎麼跑那麼快?」
另一個協警抹了一把汗,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敢情這比打的也慢不了多少!」
當安天偉和李悅急奔著跨過了堵路的人群和維持秩序的警察身邊時,c市公安局已經遠遠的被甩在了身後。
「跑的不錯!」安天偉贊道。
「多少時間?」
「六分鐘,還有提升空間,繼續努力!」
六分鐘兩公里,勻速三分鐘每千米,這個速度,確實足以讓李悅自豪。可是李悅覺得她已經是全力在跑,到達這個位置時,她的氣息已經很急促,而安天偉卻還像有著很多的余力。
差距,這就是差距!李悅暗暗的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將這個差距縮短到最小距離。
「現在別想太多,任務要緊安天偉伸手擋了一輛出租車,閃身鑽了進去,招呼著李悅一起來。
關上車門,安天偉便催著出租車司機開快點更快一點。
「超速了要罰款的!」
「這里五百,你罰款的錢我出!」
「要扣分的!」
「再加五百!不夠?再加一千!時間,我現在要的是時間!」
「得,我今天就將我這車當寶馬開!」
「把你的危險信號燈,大燈小燈霧燈全開!這是緊急情況!」
出租車司機看安天偉很懂行,再加上有安天偉甩到駕駛台上的兩千塊,再加上安天偉和李悅的那一身警服,他最後的一絲猶豫也被抹掉。出租車像月兌了韁的野馬,向著市效的方向狂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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