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元均攤到虎豹雙缺身上每人只有一百萬元天機營的兩位戰友的兩條命只值區區兩百萬
安天偉的神色已經冷無可冷幾乎到了一種麻木的地步他握著血宴的手有點微微的顫抖
一旁的穆武清看的出來此時的安天偉正在竭力的壓制著某種沖動
仿佛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思想斗爭他最終將手里的血宴收了起來
「你很走運這里不是戰場」
既然得到了主使之人的名字虎豹雙缺對他而言也沒有多大價值便交由給了穆武清處理
穆武清便將靈堂當著提審室在兩位戰友的遺像前一點點的盤問起虎豹雙缺制造車禍的細節在接下來的審訊中虎豹雙缺供出他們是怎麼知道了掃鬼行動組押解蕭得利的路線
原來在掃鬼行動組的迅雷行動展開之際整個掃鬼行動組便受到了嚴密的監視至于是由誰監視虎豹雙缺交待他們並不知情
押解蕭得利的車輛剛從掃鬼行動組總部出發時他們就從雷萬鈞那兒接到了消息利用劫得的零擔式大型貨車早早的就選定了在橫山村通往c市公路的一個信號盲區做為制造車禍的現場
從雷萬鈞和虎豹雙缺這一方而言計劃執行的非常順利預料之外的事情大約只有兩位天機營的警察身殞他們制造車禍的目的意在救人確沒有存心想要殺人
他們倒不是怕現任的掃鬼行動組組長韓鐵而是怕安天偉的復仇雷萬鈞因為曾經跟過安天偉的關系知道這位特種兵不會輕易放過加害戰友的凶手
口供和真相都已經拿到剩下的就看怎麼將雷萬鈞這個幕後指使給糾出來
穆武清幾人將虎豹雙缺帶下去之後安天偉一人獨自立于兩位戰友的遺像前凝視著遺像上兩位笑態可掏的戰友神色久久不語
「兄弟你們的大仇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以此立誓」安天偉將遺像之前香爐里正燃著的長香拔出來伸出手將長香有火頭的一端往自己的手上一按
哧哧之聲後一股焦糊味在靈堂里彌漫開來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平靜的看著燃著的香火灼燒著手背上的皮膚仿佛在看著別人的手背被灼燒一般
完成了這一帶有某種儀式般的立誓之後他便毫不猶豫的邁步走向靈堂的門外
門外的陽光有點刺眼殯儀館的大院里人來人往如潮的車流進出不止不遠處一條高高豎起的圓筒空心鋼管正是焚燒爐的煙囪一陣一陣的從煙囪里冒出黑煙
人群的哭聲在這個佔地面積很廣的大院里回蕩不息間隔著一段時間便能听到電子禮炮震耳欲聾的轟轟之聲
安天偉立于靈堂的大門處看著這一切再回頭看了一眼兩位在遺像里笑著的戰友
生有歡死有常人之一生最終不過只是添到爐里的一把火而已不知為何他突的升出了這樣的感嘆
安天偉大鬧靈堂的第二天全國各大商業媒體包括一些知名的微博都對這場事件進行了第一時間的報道和轉播至于一些黨報機關報或者一些有著濃厚官方背景的報紙則對這件事持謹慎態度而最上層的喉舌媒體則根本沒有見到關于這件事的只字片語
在m省的省委常委會上花書記和楊鐵農省長對這件事都提出了嚴厲的批評而副省長付家興則提議因為這件事造成的惡劣影響將安天偉剔出公務員隊伍
「各位領導各位同事無論這個安天偉有多大的本事這些本事沒有用到有利于我省的穩定和發展上來反而對我省造成了這麼大的負面影響我個人覺得應該從重從嚴從快處罰所以我個人的意見先直接將他的公務員身份罷掉」付家興直接了當
付家興的這個提議無疑得到了與會大多數人的贊同這麼小的一個公務員造成這麼大的惡劣影響剔出公務員隊伍太正當了
花書記和楊鐵農省長i沒有急于表態而是看了一眼從開會到現在一直都一言不發的周副省長
「周副省長這一次你是當事人部委來的人又是你負責接待的你的意見呢」花書記問道
「書記省長安天偉大鬧靈堂這件事確實給我省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不過他以前也是立了功的算得上是人民的功臣如果因為這件事就將他剔出公務員隊伍會不會有點不妥」
付家興一愣他萬萬想不到這個時候周副省長竟然會站出來替安天偉說話
這一次周副省長是當事人此次件事情最大的受害人是他當著全國那麼多記者的面丟丑的也是他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也應該是力主重罰安天偉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付家興皺著眉頭
「哦說說看不妥在哪兒」楊鐵農省長道
「有一件事我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跟兩位領導匯報安天偉現在其實已經不能算是掃鬼行動組組長了」
「怎麼回事」花書記一愣
與會的多數人也一愣他們可從來沒有听說過誰撤了安天偉的職
「我們現在和京都市局搞了一個聯合小組安天偉在小組里干副組長這件事出于保密的需要在京都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我們如果在這邊處理了安天偉恐怕得事先知會一聲京都市局那邊」
「周副省長干副組長的人選我們隨便選一個就是難道除了安天偉我省這麼大的一個地方還沒有一個副組長的人選」
「話雖這樣說沒錯可是我們也得尊重一下京都那邊的意見」
花書記和楊鐵農省長兩人已經看明白了周副省長的立場兩人側頭交換了一下意見
「這樣吧這件事呢其實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事只是影響比較惡劣一點付副省長的提議很有道理同樣周副省長的意見也很重要我希望我們的黨委班子是一個牢不可破的整體任何事都要達成基本的共識這件事我看先就交由周副省長去處理」花書記道
又來和稀泥付家興恨恨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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