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不會阻止我,原來你早就知道他打算把這個交給我保管。哈哈,他難道不怕我有了它會立刻動手麼?真是自負的人啊。」
何梓凝看著手心里小小的黑色戒指,難以克制內心中的激動,有了這個戒指,她徹底毀掉蕭澤就不是一個簡單的願望了。
初見戒指的狂喜過後,何梓凝冷靜下來,「說吧,他把魔王之戒給我,不會沒有條件。」
「他要你在他離開期間保護姬雅。」
「什麼?」何梓凝變了臉色,「難道姬雅真的是那個人轉世?」
「無可奉告。」拉斐爾攤攤手,沒有表情的面孔在酒吧五顏六色的燈光下顯得非常生硬。
啪——魔王之戒砸到拉斐爾臉上。
「你不說的話我就不答應!」何梓凝居然直接把魔王之戒退了回來。
「啊,這可難辦了呢。」拉斐爾手忙腳亂的接住戒指,為難起來。
何梓凝雙手抱肩居高臨下的看著拉斐爾為難地抓耳撓腮,雙眼中不時掠過鄙視的神情,她看得出拉斐爾是在演戲,那些為難的樣子完全都是裝出來的。
雖然外表是縴弱的少年模樣,可他內里的月復黑其實無人能敵,試問世界上哪個單純的少年會設計出能裝填靈力彈的針筒武器,關鍵是使用的方法根本和注射器的使用完全不同,所謂的針筒只是一個造型!
在表現出足夠的糾結與為難之後,拉斐爾終于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常態。
「如果我說不是的話,你會答應保護她嗎?」
「當然不會,我為什麼要保護那種一眼看上去就麻煩的要死的人類小姑娘!」何梓凝一口否定。
「那你還是收下戒指吧。」拉斐爾把戒指塞回何梓凝手里,輕輕搖著頭轉身走開,仿佛是因為泄露了某些秘密而懊悔不已。
「等一下,蕭澤為什麼要保護她?」何梓凝追問,然而卻沒有得到回答,拉斐爾已經回到吧台後的暗門里,沒有理會她的疑問。
何梓凝掂了掂手中的戒指,入手感覺沉重冰涼,雖然小小的,但是通體散發著奇異的蠱惑力,眼楮盯住看一會就好像要被吸進去一般,絕對是真的魔王之戒沒錯。
「接下來,該去看看那個麻煩的小姑娘了。」自言自語著,何梓凝離開了酒吧。
酒吧暗門後,一直窺視著紅衣女子的少年松了一口氣,緊繃的全身放松下來,終于把這個瘟神送走了,口口聲聲說是麻煩,听說是那個人轉世之後還是迫不及待地就追出去了,真拿她沒辦法。
完成一件重要的事,少年高興的吹起了口哨,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上次感到這樣放松還是完成那個高達模型的時候,可惜那個模型了,雖然經過靈力的注入可以使那架模型完成大部分戰斗作業,達到對原設定的高度還原,但是那種東西果然還是不能被世人發現。
一個優秀的藝術家完成了得意作品卻不能公布,真是莫大的悲哀啊。拉斐爾惋惜著自己心愛的作品,吹口哨的聲音也就變得沒那麼歡快了。
「主人,您交代的東西準備好了。」一個身著燕尾禮服的侍者出現,禮貌的躬身邀請拉斐爾前去檢查他工作的成果。英俊的面孔上掛著溫和的微笑,好像是從中世紀英國小說中走出來的執事一般。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用那種虛偽的笑容對著我!」拉斐爾突然一掌??到侍者臉上,語氣滿是不耐煩,他的好心情在看到侍者的微笑時已經煙消雲散。
「是,主人,洛爾知道了。」名為洛爾的侍者低著頭,臉上有五個清晰可見的指痕。然而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依舊弓著身子替拉斐爾指引方向。
在暗門後的房間里,取代了之前安夜來時的長廊,眼前是個裝飾華麗的房間,華麗的水晶吊燈,昂貴的古董油畫,厚重的波斯地毯,茶桌上擺放著精致的瓷器……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某個上世紀的貴族府邸,華麗而低調,所有昂貴事物的存在都只有一個目的——彰顯主人的貴族品質。
拉斐爾滿臉不屑地走過房間,對房間里種種奢華的擺設顯得極其鄙夷。
「你什麼時候能改一改這粗俗的品位?」
洛爾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引著拉斐爾前行,他的身材相對拉斐爾來說十分高大,卻一直低頭保持著謙恭的姿態,隨時準備對主人的命令做出反應。
「到了,主人。」推開一扇厚重的大門,洛爾隨後站到一旁,沒有拉斐爾的命令,他只能留在門外守候,雖然他剛剛才打掃過這個房間,現在鼻子還存有對這個房間里之前遍布的灰塵的記憶。
拉斐爾走進房間,隨手模了一下房間的地板。
「打掃的還算干淨。」在拉斐爾模過地板的手指上沒有一顆灰塵。
「為主人服務是我的榮幸。」洛爾俯身行禮,對拉斐爾算不上是贊揚的話表達了高度的回應。
「不過你也就這點用處了。」對于僕人將自己的話誤會成表揚顯然非常不情願,拉斐爾假裝在檢查屋內其他地方的衛生,然而眼角卻注意到洛爾臉上的指痕已經完全消失。
洛爾還保持著鞠躬的姿勢,忽然一陣風朝他席卷過來,一只毫無溫度的手觸模到他的臉。
「又開始了麼?」冰冷的手指摩挲過臉上被??的部位,片刻前還對他惡言相向的主人一臉凝重的觀察著他,冰冷的手指甚至比他的皮膚還要涼上幾分。
「最近好像更嚴重了啊。」拉斐爾仔細觀察過後得出結論,松開洛爾後掏出手帕擦了擦踫過他的手,好像洛爾是什麼骯髒的東西。
「為什麼不告訴我?」隨手將用過的手帕丟到洛爾頭上,拉斐爾的聲音中透出一絲不快。
「您最近一直很忙,我怕打擾您。」輕輕的將手帕折好放入懷中,雖然明知道拉斐爾不會再要這個手帕,但是作為僕人的職責要求他還是要將這塊手帕回收清洗。
拉斐爾看著僕人沉默良久,最後對著身後一具空蕩蕩的水晶棺嘆了口氣。
「你出去吧,我替你想想辦法。」
「是,主人」洛爾低著頭退出房間,留下拉斐爾一個人。
雖然經過仔細的打掃,房間里仍舊充滿長時間閑置所特有的破敗感。手指輕輕拂過放置在房間正中的水晶棺,拉斐爾回憶起收留洛爾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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