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之鬼徒 第一章

作者 ︰ 火曉雲山

這個世界無所謂公平與不公平,只是看你如何去對待,天上的陰雲遮住了往日的明日,灰蒙蒙的天空沒有了半點的彩,四年的大學時光就這樣的結束了,對那些人來說也許是轉眼即逝,但不管怎樣都不會有人會為此失望,遺憾,因為在這里有太多的留戀和不舍。天空上還是沒有半點彩,似乎老天並不憐惜這群面臨畢業就要失業的年輕人,從一座座象牙塔剛走出來的年輕人,充滿著的是理想和抱負,而當踏出校門的那一刻起,一切的一切都變了,瘋狂的聚會,醉的不想醒來,而當早課的鈴聲響起,才發現與自己已是毫無關系,獨自一人收拾著行囊,竟然哭得像個孩子,提著行囊走出校門的一刻誰都不會不扭過頭去為母校留下最後的一滴淚,同時也是為自己大學的時光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在那個時刻,沒有人會認為你的流淚是一種懦弱,而是一種不舍的發泄,是一種堅強的存在在我們那時流轉著這樣的一句話,‘哭泣不是我懦弱,而是我想要變得更強’,這句話也成為了這一切最合理的解釋吧。人生似乎就是這樣在不停的面臨著開始和結束,歡聚和離別,有些離別時暫時的,而有些則是永遠的離開,他提著沉重的行李,走出了校園的大門,安靜的站在了一個角落里。行李中所裝下的是四年來他最珍貴的東西,當別人還在為走出校門迷茫,苦惱時,他卻早已尋找到了人生的另一種歸宿,校門外每個人都匆忙地走著,沒有一絲留戀,似乎川流不息的人群好象是那對游子的安慰似的,而他卻還是安靜的站在門口,注視著來往的人群,不知道他在等待著什麼。但他還是在靜靜的站著,等著。‘我是許願,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在畢業後我帶著我的行李駐足在了校門外,我是要等人的。但我卻提前了好久,在門外我看著進出校門的學子,心中卻有了一種莫名的痛,在大學的四年中,我經歷著別人最不想經歷的東西。可是我還是經歷了,經歷著失去我最愛的人,經歷著從孩子到成人的轉變。曾經的我像那些學生一樣天真,傻的可愛,也從未擔心過什麼未來,也不會去想什麼時候畢業了該如何如何。而父親的離開,使我失去了當孩子的權利,從那以後我知道了什麼是哭到暈厥,什麼是累的暈厥。一直生活在父親影子下的我,失去了我永遠找不回的那種感覺,從此我變得不再天真,不再喜歡言笑。我的時間除了學習,只有掙錢,應為我是一個男人,一個要懂得養家的男人。’‘我是林祥,是一個大學剛剛畢業,就已經成為一家公司經理的成功者。呵呵,在大三後半年我便不再參加學校的什麼無聊的實踐和討論了,就連大學的畢業論文也是我父親讓他秘書寫了半個月趕出來的,而我呢,卻回到了我父親的公司成為了公司物流貿易的一名主管,半年的時間,我從一名物流主管晉升成為了物流貿易部的經理,有時我會問自己,我的一切真的是靠我自己得來的嗎,這個答案恐怕我自己都覺得好笑,在公司中我父親是董事長,他的威望代蘀了我身上的一切,別人都知道我是公司的大少爺,我的晉升誰又能說些什麼呢?我的道路,都是我父親所設定好的,我又何須去拼命去闖呢,曾經我也叛逆過,而現在我寧願是大少爺,以為我是成功者,因為我付出的很少而回報的很多,現在我要去接我的一個朋友,他本來也會有一個好的未來,好的前途,而因為他的父親的離世,一切都變得了忙起來,但他從未向困難低頭,現在的他是一個末路的探索者。’車子停到了許願的面前,林祥打開了車窗故意的問道「老板,看什麼景呢」許願笑了笑走了過去,林祥也從車子上走了下來,林祥幫著將行李一一的搬上了車,林祥笑著打開車門對許願說道「上車吧,老大」許願依然保持著笑容拍了拍林祥的肩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車子消逝在了校門外,車子行駛的很慢,但很順暢,街道的行人像往常一樣穿梭著,沒有什麼不同,林祥時不時的用眼掃著許願,許願顯得很不自在最後還是開口問道「干什麼,我臉上有長花了嗎?還是我成女人了,讓你對我這麼有興趣。」許願調侃的問道,「哪有啊,老大」林祥回答道「我是想問你晚上有個大型的聚會,你來嗎」許願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你覺得,我會去嗎?」林祥將右手端平掌心朝上送了聳肩說道「我不知道」「我不會去的除了你和陳鋒看得起我,把我當朋友其他的那些人,還有什麼可交往的呢。」「哥,這又不是你的錯,那些人是狗眼看人低罷了,再說,你整天除了上學,就是打工哪有什麼時間啊,這下好不容易畢業了閑下來了你就去吧,這一次聚會也是我們最後一次的了,所以我才想叫你一起來玩玩嘛。」許願擺了擺手回答說道「算了吧,我不回去的,這幾天我只想好好的陪陪我的母親。」車子行駛出了繁華的街道,走進了一條巷子里,巷子內早已是破舊不堪,沉悶的建築物早已失去了他原有的風貌,傳統的老式大院內依舊像塵封已久的油畫,心理面總是有那種酸酸的感覺,而又無法從口中吐露出來,大院的房子是單位共建的,至今已有六七十個年頭了,父輩們在房子內留下了每一滴的血汗,這里的一切都是父輩們苦心經營的成果,直到現在早已荒廢,在沒有等級觀念的那個時代中這里居住的都是一家國資鋼廠的工人,他們白天上班,下午下班,每天重復著同樣的生活,但每當回到大院里,就有一種別樣

的溫馨,那是大院中的孩子,總是三五成群的在院子中瘋跑,嬉鬧。大人們則是在樹下下棋,打牌消遣著屬于他們的時光,

這一切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不停的在許願的腦海中回蕩著。大院還在,可是早已物是人非,曾經依稀記得景象早已不復存在,人們早已將此處的房子變賣,住上了高樓,住進了小區,留下的都是些窮困的家庭在此度日,許願的父親其實也早已在不遠處的小區內買下了房子,可是突如其來的變故,使許願不得不將房子變賣,將錢送盡力醫院,可是就是最後賣房的錢也未能留下父親的命,給本身並不富裕的家庭,種種的蒙上了一層陰霾。大院的道路很窄,四周還放置著盆盆罐罐的雜物,將很窄的通道堵的更加擁擠,車子也將速度放慢了下來,像只蝸牛般挪動,車子停在了一座用紅磚切成的筒子樓前。這是一座四層的小樓,之所以叫筒子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應為樓上走廊是公用的就像筒子一樣從頭至貫穿到尾,衛生間也是公用的關系吧,也許現在的人可能無法理解當時的建築,但在當時確實存在著。許願從車上走了下來,從車的後備箱內將行李舀了出來,林祥也從車上走了下來去幫忙,許願接過行李沖著林祥說道「晚上你們該去去吧,我就不去去了,轉告陳峰別喝得太多酒。」林祥點了點頭「你開車慢點」林祥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別磨嘰了,趕緊上去吧,阿姨還在等你呢.」林祥站在車旁沖林祥擺了擺手說道,許願笑著搖了搖頭用中指點點林祥,舀起了行李向樓棟內走去,林祥看著許願的背影後,便回到了車上,是出了院子,向遠處飛逝而去。許願提著行囊一步步走上了樓梯,樓梯很窄,行李很重,但許願的速度卻不曾停下來,雖說許願上的大學就在本市,可以回家的時間本是很多的,但是每天工作和學習早已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他想回家,但更怕回家,怕母親看見自己的疲憊,怕看到母親心疼的眼神。也是那是起,許願寧願多吃些苦,多打份工,也避免回家的痛。許願走過了筒子樓的走廊,停在了一扇紅色的木門前,門鎖是簡單的單簧鎖,許願從口袋中模出了一把用紅色繩子捆綁著的鑰匙,鑰匙在大拇指和食指上撮了好久,許願想去打看門,但是還是停留了,門突然打開了,母親從屋里走了出來。忙著搶下了行李往屋里搬,臉上一直帶著笑容。「不用了媽,我自己能來。」許願不停地說著,好像自己是個客人。母親雖然不停地忙著,但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麼的美麗,對于母親來說,兒子回家是一種最大的快樂。房間早已讓母親收拾的很干淨,四十平米的房間內母子倆人住的十分的快樂,客廳的桌子上放著母親已準備好的飯菜,不一會的功夫,母親就將餐桌擺得滿滿的,許願看著滿桌的飯菜,嗓子哽咽住了,最後還是從口中說道「媽,今天怎麼這麼破費啊,做了這麼多的菜啊。」「不破費,兒子好不容易畢業了,這怎麼叫破費呢,快去舀碗,我們吃飯。」母親的回答使許願無言再去說什麼,只能走進廚房。在許願心中最快樂的事就是看到母親的笑容,用許願的話說就是自己的心中已經在經不起傷痛了。許願從廚房端著碗走了出來,母親則早已將筷子擺放在了他的面前,三雙筷子依然沒有改變,多出來的那雙是母親為了祭奠死去的父親而擺放的,許願懂得母親心里的想法,這個世上除了自己和死去的父親,母親不會牽掛其他任何的男人。許願沒有吭聲,但卻不自覺的抬頭看著母親,母親則笑著用手將許願額頭前長發往一邊梳去,許願笑了笑,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行李旁從箱子內舀出了一張紅色的本子,上面寫著「存折」許願翻看了本子看著上面打出的數字開心的笑了笑,然後存折跑到了母親的面前,笑著對母親說道「給你」然後又坐了下來開始了狼吞虎咽,母親打開了存折,上面打著五位數的存款,母親驚訝地責問道「哪來的這麼多錢」許願則只是笑而不去應答。「問你呢」母親開始了一遍遍地催促,許願笑著說道「我幫公司做圖,老板給的。」「真麼多嗎」母親在一旁自言自語道,「放心吧,媽以後我會掙得更多更多的錢的。」母親欣慰的笑了笑將存折放在了桌子上。「媽,你吃啊」許願不停地向母親的碗里夾菜,母親則將許願夾來的菜,通通的放回了許願的碗里,「你趕緊吃吧,我去給你看看魚好了沒。」說著母親站了起來走向了廚房,許願看著母親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許願清楚,每次母親都騙自己說是吃飽了,吃好了,其實都是想讓自己能夠多吃些,記得有一次他看到母親將自己吃剩下的飯菜留下來,在廚房吃了起來,那時的許願的心像碎了一樣,永遠都無法拼湊。他拼命的畫圖,拼命的工作,為的是讓母親不再過這樣的日子,因為曾經的他失去的太多太多。(將作品名改為「鬼谷之鬼徒」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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