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青年沒有想到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蕭野竟然還敢還手!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伴隨著蕭野呼嘯的拳風,他的鼻梁骨應聲而碎,頓時痛的他眼冒金星,仰頭往後摔去!
蕭野該狠起來的時候,絕對能夠狠得讓人渾身發冷!
小時候打架有個蕭二愣子的稱號,足以說明問題。隨著年齡的增長,很少用拳頭解決問題,並不代表蕭野已經忘了人類最原始的談判方式!
一拳打碎對方的鼻梁骨,蕭野手掌往下一探,抓住對方的衣領,猛的往身前一拉,讓他擋在了自己的右側,而這個時候,沖上的兩個青年正一邊一個用鞭腿朝蕭野的肩膀砸去!
右邊有了盾牌,蕭野對于青年踢過來的一腳理也不理,接著手中盾牌的支撐,他的左腿迅如閃電的抬起,彈出,一腳點在左邊的青年胸口!
被踢中的青年嘴角還帶著一抹陰冷,整個人朝身後的櫃台砸去,隨著玻璃的碎裂聲,他慘痛的申吟伴隨著咯血,倒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抽搐著!
身體一轉,蕭野抬起的左腿都沒有收回來就接著吵右邊甩過去,右邊的青年本來也是氣勢洶洶,不過見到胖乎乎的青年成了蕭野的擋箭牌,頓時收住力道,這個時候正因為猛然收住力道感覺難受呢,蕭野的左腿像鋼鞭一樣砸在他的肩頭,身子一斜,他倒地擦著地面滑行了半米多才停下!
三個舉著高腳凳的家伙一看這樣的場景,哪里還敢動手,圍上去,看著蕭野的目光中都帶著意思恐懼。
他們經年打架,當然知道想要踢到一個人容易。但是想要踢飛一個人,恐怕一腳沒有四五百斤力道肯定不行!可是看蕭野剛才舉重若輕,輕輕松松的兩個擺腿,攻上去的兩個家伙現在都躺倒地上哀嚎起來了!
用高腳凳砸下去,確實能給蕭野帶來一些傷害,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眼前這個家伙絕對是練家子,砸他幾下。也不見得能夠控制住場面,他發起怒來,恐怕自己這幾個人就要慘了!
「你要是敢再往前一步,小心你的狗腿!」蕭野好像背後長了眼楮,將手中的胖子往地上一貫,頭顱微微側後。眼角有一絲厲芒閃過,那個尖嘴猴腮的家伙一哆嗦,趕緊遠遠地離開了常芍藥!
蕭野雖然不是犯罪分子。可是手上也是沾過血的人物!昨天連殺將兵和毒蛇,他身上現在還有了一絲戾氣沒有散盡,這一眼看過去,那不是簡單地憤怒可恐嚇,而是殺氣!
蕭野掃過眾人的目光,除了冷,狠,還有一絲殺氣存在!所以剩下四個站著的,一時間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不知道什麼是殺氣,不代表他們不會本能的感到害怕!
蕭野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這樣的小混混,自我標榜行俠仗義。干的卻是欺軟怕硬的勾當!
他們四肢健壯,頭腦也沒有問題,卻靠著壓榨普通人的血汗錢和給有錢人跑腿為生。不敢說各個都是讓人厭惡,但至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都是流氓脾性,無惡不作!
蕭野不是喜歡多管閑事之人,可是今天遇到了。而且還發生了沖突,他到也沒有想過手下留情!
盯著三個拿著高腳凳卻仍舊有些發抖的青年,蕭野抬起步子往前走了一步,不快,卻很有力度!
頓時,三個青年往後退了兩步,看著蕭野的目光也變得游移不定起來。
蕭野從櫃台上拿起殘次的歸元針,回到胖呼呼的青年身邊,蹲子,低著頭冷冰冰問道,「剛才是那只手想要模我常姐的?左手還是右手?你要是不說,我不介意把你的雙手都給廢了!」
自己打出去的拳頭有多重,蕭野心里有數,打碎鼻梁骨沒有問題,但說到讓這個家伙就這麼昏迷過去,恐怕還做不到!
這個家伙現在不過是在裝暈罷了!
「大哥饒命啊大哥……」胖乎乎的青年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開口求饒,血糊糊的臉上,配合他淒慘悲切的聲音,倒是有幾分可憐,可是蕭野會在乎麼?
「我記得是右手,既然你不說,那就兩只手都算上吧!」蕭野從針盒中抽出離針,輕輕一甩,隔著衣服就朝胖子青年的胳膊上扎了下去!
「我這兩針,扎在你的手少陽三焦經中的左右肩穴,如果這根針打磨的光滑圓潤,你也只是使不上力氣而已。」
「很不好意思的告訴你,這根針實在不怎麼樣,不但它的材質不符合要求,就連最基本的針形都不符合,所以接下來一個星期之內你可能要受點苦,你的兩條胳膊會如同萬蟻啃噬,如果你能忍下來,對你的意志力有不少的好處!」
「不過,我估計你忍受不了,現在心情不錯,我可以告訴你兩個解決的辦法!」
蕭野將離針起下來,扯著胖乎乎青年的耳朵,將他提溜起來,湊上前,小聲的給他說了幾個字,就松開了手指,抬頭朝那個老板看去。
此時那個老板正雙腿發抖,臉色發白,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蕭野。
「我們今天趕時間,十一過後,我們會再回來取針。不過在走之前,我要給你留點記性!」
蕭野三兩步走到呆滯的老板面前,手持坎針,快如閃電刺入他的小月復,微微一提一泄,手指捻動著松開,在離開針尾的時候輕輕一彈,坎針在對方的穴位上旋轉顫動著慢慢的自己起了出來!
「半個月之內,你會不舉。超過半個月如果沒有我的獨家針法,那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蕭野湊在店老板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听見的聲音說道。
後退兩步,抖了抖背後的雙肩包,蕭野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對方的襠部掃了一眼。
將剩下的七根殘次歸元針扔到櫃台上,拉起目瞪口呆的常芍藥朝外面的出租車走去!
店老板看著面帶笑容的蕭野。忽然渾身一顫,黑色的西褲上一片水跡彌漫開來。
「小子,老子弄死你!」胖乎乎的青年看到蕭野拉著常芍藥往外走,而胳膊上並沒有傳來對方所說的那種感覺,他從地上迅速站起來,抓起另外一個青年手里的高腳凳就沖了上去,眼看到了蕭野背後,他猙獰著面孔吼道!
這一幕不止是店員和老板看呆了。就連胖乎乎的青年幾個同伙也是目瞪口呆。
貌似剛才這個家伙還舉手投降,開口求饒呢,現在怎麼這麼生猛?
那個男的不是說他的胳膊會疼麼,難道是嚇唬人的?一個個疑問,如同雨後春筍,在眾人的腦海中迅速地擴大起來。
其余沒有受傷的四個家伙。甚至都重新抄起了高腳凳,那個男的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怕!
小胖這一板凳要是砸實了,腦袋開花那是必然的。到時候就是痛打落水狗了!幾個人呆滯過後,眼中重新散發出幽冷的目光。
「自作孽不可活!」蕭野連頭都沒有回,嘴角輕輕扯起,聲音冰冷的能夠讓人凍結。
如果這個胖乎乎的家伙認栽,一切或許還沒有蕭野說的那麼嚴重,可是他偏偏狗改不了吃屎,那就有他的罪受了!
胖乎乎的青年剛揚起板凳,就感覺到不對了,等听到蕭野的話時,他的雙臂好像已經跟他月兌離了關系。高腳凳一下子掉落下來,緊接著他就感到一股兩條胳膊如同有無數螞蟻組成。每一個細胞都是一個螞蟻,它們相互臨近的彼此撕咬,一種酸麻脹痛的感覺迅速沿著神經傳進大腦!
「啊……」胖乎乎青年撕心裂肺的慘叫讓後知後覺的常芍藥渾身起雞皮疙瘩,甚至有一股冷意從尾椎直傳大腦!
常芍藥這個見慣了生死的醫生尚且如此,其他人更不用說,一個個渾身哆嗦著。站都快要站不穩了,手里的高腳凳也是當啷當啷的往下掉。
「蕭野,你跟那個胖子說了什麼?」見識過蕭野神乎其技的針灸,品嘗過蕭野高超的廚藝,就算蕭野現在說他是神仙下凡,常芍藥也不會有多大的懷疑,蕭野既然說了那種疼能讓人生不如死,估計現在那個胖乎乎的家伙正體會著這個感覺!
「也沒有什麼,無非六個字而已。常姐,你不要同情這些人,不敢說他們惡貫滿盈,但壞事肯定做了不少,讓他們吃虧長個記性,對他們以後有好處的。今天也就是我跟著你,不然出什麼事情還說不準呢!」
常芍藥木然的點點頭,從另一次坐進出租,滿腦子都是蕭野剛才出面維護自己的張狂模樣。
她說不出什麼感受,蕭野為她出頭,她心里甜滋滋的。可蕭野竟然使用針灸來折磨人,這讓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常姐,醫生醫生,只能治病那不是好的醫生,既能救人又能治病的醫生才是真的好醫生!」
蕭野情商雖然不高,但是常芍藥的距離感還是讓他感覺到了,因為常芍藥從演戲方面來說,跟他差不哪去,兩個人都不善于掩飾自己內心,心里有什麼想法,很容易就能從臉上和眼楮中看到。
「我知道,只是,我覺得醫學就是用來治病救人的,而不是用來害人的,你揍他一頓我也解氣,只是用針灸,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呵呵,常姐,你忘了給我講的華佗給某太守治病的事情,當時他可是氣的那個家伙吐血的!」蕭野笑著解釋道。
果然,這樣一說,常芍藥的臉上才慢慢回轉過來。
治病,有時候不是單純的從表象上看,要分析深層內在的病理,蕭野教訓一頓這幾個小混混,說不準真的能夠讓他們改邪歸正呢?
「師傅,麻煩你快一點,我們趕飛機。謝謝。」
蕭野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給常芍藥解釋道,「如果那個胖乎乎的家伙認栽,一個小時之內不動氣,不動手,雖然會受一些罪,但是比起現在的感覺來,要好百倍不止,可是現實情況你也看到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不用我解釋。」
「都是你的理還不行麼?我都懷疑你這個家伙到底是什麼妖孽投胎的!」常芍藥笑著回答到。
「師傅,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好像現在十分疲勞啊?」蕭野正準備集中精神眼查看一下功德值的變化情況,畢竟剛才可是使用了兩次功德值查看技能和針灸術終極技能的,可是目光從車內後視鏡上掃過,他的眼楮就閉不上了!
不使用望診技能,看不出病情,怎麼可能看不出一個人的臉色來。
此時司機的臉上一臉倦容,眼角還帶著眼屎,不停地打著哈哈。
這樣的司機開車,蕭野可不敢坐,這是關系到小命的事情,他從來不敢馬虎!
現在的功德值技能,可沒有時間回退那樣強大逆天,萬一翻車出事兒,他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何況就算自己有上天保佑,車里還坐著常芍藥和常曉歡母女,他們兩個萬一出點什麼差錯怎麼辦?
「沒事兒,我開車你放心!我都開了二十多年出租車了,從來沒有出過一次事故,也從來沒有違反過交規,你就放心吧!」司機打了一個哈欠,看著後視鏡中的蕭野,臉上帶著一絲自豪。
「師傅,不是我懷疑你的技術和能力,可是你現在的狀態確實不適合開車!你停車,我們下去!」
蕭野絲毫不容辯駁,拉起常曉歡的手,將睡得有些迷糊的小丫頭喊醒,抬頭看著司機。
「你們不是趕時間麼,現在才六點半,想要再打車可就要等半個小時了,你們可想好了,訂車的錢我可不退!」司機轉過頭來,用手背在眼上擦了擦,臉上有些不快,語氣和內容都是很沖,听得蕭野眉頭微皺,倒也不急著下車了。
從博陽趕到齊州機場,至少要一個多小時,現在下去打車,確實很讓人頭疼。
「蕭野,沒有關系吧,我看這個師傅還行的。」常芍藥一時間臉上也有些猶豫,在旁邊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