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若小心!」等一切平靜下來後,沙羅化成人身從空中落下,一眼便看到有個身影乘著黑霧和爆炸引起的霾掠到翎語身邊,那人速度飛快,連在翎語身邊的煉焲都沒反應過來,翎語就從他身邊消失了。
「沐馨也不見了。」墨月從地上站起來,沒有著急,沒有擔憂的追過去,只是看了一眼爆炸前沐馨站得地方,那里現在哪兒還有人影。
「什麼?不會是她抓走暮若吧?這當著他們家幾十條人命想干啥,還弄出這麼大的爆炸!」朝著爆炸的方向一指,卻見那一片地方房屋只是收到沖擊有些損壞沒有像沐府一樣只剩下黑色的廢墟。
「怎麼可能?跟沐家爆炸不一樣?」
煉焲冷笑了幾聲,「他們的目的是帶走她。」
黑霧中並不影響翎語的視力,她只看到眼前一閃,自己看到的就是另一個地方那個,她也沒想到有人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為了綁架自己,掃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除了牆壁就是牆壁,一點縫隙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全封閉的地方,如果這是一個全封閉的地方那麼她是怎麼被帶進來的,如果不是怎麼解釋這個臉門都沒有的地方,看上去就像從里面挖空的一樣。
翎語也不著急,小房間里有充足的飲用水和一些糕點水果,這證明把她扔這兒的人並不想餓死她,再看一旁舒適的床鋪,也許這個人還需要她幫忙。
但是這個地方她可不想待太久,這里總讓她想到研究室的那間觀察室,在她還不能控制自己的時候每次身體改造後都會被關在里面觀察,等到二十四小時候沒有任何不良反應才能出去。
伸手模了模牆壁,這里的牆跟那里的牆沒有什麼區別都是想要困住她,如果沐家的慘死和今日的爆炸都是為了這個時候她能被關在這兒,如果沐馨跟拜爾一樣白痴,那麼說不定還會把她當成仇人,肆意將這些人命壓在她身上,這些人命現在也讓她來報吧。
翎語伸手撫模牆壁的手微微頓住,嘴角勾起一道了然的微笑,既然還有人觀察她,為了符合柳暮若的性格,這個時候她是不是該假裝沒發現淡定的睡覺?
扯過被子蓋在身上,整個屋子安靜的空氣都凝結了,一絲活人的氣息都沒有。
一連五天天,翎語從躺在床上就沒有動彈過,這種生活對她來說並不困難,停止一切生命活動安心睡覺就可以了。但是對于人類來說,五天不吃不喝生命明顯是希望生命走向盡頭的做法。
「噠噠噠」聲音從屋外響起,翎語閉著眼,卻能看到真個屋子的場景,來人是個老頭,而且還是翎語見過的,在宴會上幫魔界陷害她的巫界長老巫白友。
牆面被無聲無息的滑開,他就是從那面牆後走出來的。
他們怎麼就要抓著她不放呢?翎語坐了起來。
巫白友還以為她已經餓暈了見她起身,立馬揚手將牆壁合上以防止她逃走。
「五天不吃不喝,老夫還以為餓暈了準備進來救你。」
巫白友合上牆壁後走到翎語面前,目光落在她那張平靜的臉上,「你倒真不怕餓死自己。」
坐在床上的人還是那樣淡淡的表情,對巫白友的話無動于衷,「在餓死之前我會見到煉王的。」
拂了拂衣袖,翎語淡淡一笑,「煉王不在,我不想吃。」
「傳染煉王對你的寵愛果然不假,非他喂而不食。」巫白友放棄了在吃喝問題上的糾纏,雖然他就是因為這個進來的,但是這也是他帶走他這麼幾天首次跟她說話,」你一點都不好奇,老夫帶你來這里做什麼嗎?」
「我若是問了,你肯說?」翎語不動聲色的站起身,眼神快速的掃過剛剛巫白友滑開的牆壁,那里的牆壁依然是毫無痕跡,她當然不會再認為這是個密室了,她應該是被關在了特殊的法器里面。
除了法器的主人她是沒辦法打開這里出去。
「你不問怎麼會知道老夫不肯說?」巫白友笑了笑,慈眉善目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會殺死沐府全家的人。
「我不想知道你帶我來做什麼,我只想知道,沐府的人是不是你殺的。」翎語的目光從那面滑開又閉合的牆上掠過。
巫白友看著翎語認真地樣子,想了想,說道︰「東西是老夫的,但是人不是老夫殺的。」
說完,巫白友看了看她的神色,好像松了口氣,他一直以為這麼做是為了巫界好,但是現在一听到她的質問要他再跟魔界聯手實在有些做不下去,若她真的是他要找的人,這麼做,無疑會傷了她和巫界的情分。
只听到翎語一聲輕笑,和一句問話,「既然不是你,那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我要你一滴血。」
巫白友也不多說,如果她真的是巫界近百年都在尋找的巫女,他舍掉一張老臉和鬼界撕破臉皮轉而幫主人界又如何?本來是要帶她回巫界由大長老親子檢驗的,但是煉王的人在外面四處尋找,很快這個空間就會發現了,到時候煉王要救她很簡單,只需要殺了他讓法器變成無主之物就好。
巫白友舀上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不大,上面還加了一層又一層的封印和巫界特有的咒語,上面有一把看起來非常詭異的小鎖,像蛇一樣攀索在盒子上,蛇頭在外,蛇身藏了一半在盒中,蛇頭上還站了一個人,伸著手像是在撫模盒子一般。
巫白友嘴里呢喃著念起咒語,盒子上的人隨著他的咒語將伸著的手放下,抱在蛇頭上,盒子緩緩地打開。
巫白友取出盒子里的玉器皿,跟平常人家所用看起來沒什麼兩樣。
「只需要你將血滴入皿中。」
翎語順從的刺破自己的手指,白皙光滑的手指卻沒有流出一滴鮮血,翎語看著愣住了,用力擠了擠之間的手指嗎,又刺破另一只手指,斜眼秒了一眼巫白友,沒有血怎麼辦?
巫白友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目光死死的盯著翎語的手指,怎麼會沒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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