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回坐飛機,沒想到一坐就是十幾個鐘頭。機艙門打開的那一刻,夏曉迪覺得自己就是從籠子里被放出來的小鳥,迫不及待地想往外飛。
一直飛過海關,才想起來自己的行李全是老板幫著提的,不禁懊惱半天。本來打算趁安檢過後再拿回來的,可他卻理所應當的一提便走,老板反倒成了隨行秘書。
這里是聖路易斯,夏曉迪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黃頭發藍眼楮的外國人。不會英文的她成了只會比劃手語的啞巴,與人溝通全靠老板,她都無顏以對了。
離開機場,到達酒店。幸好,老板開了兩間房。
樓層很高,城市盡收眼底,包括薩爾南拱門。她第一次見到這麼藍奠,呼吸到這麼新鮮的空氣,視野開闊,能見度很高,再想想自個兒家鄉那座被污染的城市,真是感慨良多。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睡了一會兒調整時差。
門鈴響了,傅牧帶她出去吃晚餐。
夏曉迪從房里走出來,換上了一條優雅的中袖小黑裙,是傅牧在美國機場給她買的,還好不是很貴,只是幾千塊。
但願是人民幣。
傅牧覺得自己的眼光真是不錯,不論是這條小黑裙,還是她。利落的剪裁勾勒出玲瓏縴巧的身材,露出的一截小腿,白女敕的跟藕似的,既性感又很顯氣質。
他突然俯身貼近她,親了一下那粉雕玉琢的小臉蛋,「你今天真漂亮。」
夏曉迪捂著臉瞪著他,仿佛剛才不是被輕薄,而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傅牧早料到她是這種反應,笑容好似稀松平常,「這是在美國。基本禮儀,你得入鄉隨俗。」
瞧著身旁的老外不分男女老少,見面也都是這樣親來親去的,夏曉迪看著看著也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她低頭沉思了一下,邊走邊對傅牧小聲說︰「那你別摟著我的腰行嗎,好癢。」
傅牧笑了笑,手上卻摟得更緊了。
一頓十分浪漫的燭光晚餐。
他替她拉開座椅,替她切牛排,教她如何品嘗紅酒,飯後更是牽著她的手在街頭漫步……
奔波一天實在是太累,第一晚她睡得很早,起床的時候正趕上傅牧出門,他打電話讓她出來一下,說是有事要交代。
她還穿著卡通睡衣,探頭探腦的從房里冒出來。發現傅牧今天穿得有點正式,挺玉樹臨風的。走廊盡頭有幾個人在等著他,兩個外國男人,還有一位亞裔的中年男人,看到她的時候男人們都忍不住相視一笑。
傅牧把她的睡衣攏了攏︰「我出去辦個事,傍晚回來,你待在酒店等我。」
他遞給她一張VISA卡,「午餐我已經吩咐酒店安排好了,如果你覺得不合胃口,拿它去買。」
臨走前還揉揉她凌亂的頭發︰「不要亂跑,小心把自己弄丟了。」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究竟到美國干嘛來了?
她在酒店里待了一整天,足不出戶。看電視,睡覺,吃飯,趴在陽台上等傅牧回來。
他趕在日落之前回來。風塵僕僕的,帶著一絲疲倦。他告訴她︰「我把公司給賣了。」
是被美國一家4A公司全面收購。對方看重了點石的獨特媒體和客戶資源,並開出了一個很高的價格,這筆巨資將成為傅牧下一段全新事業的啟動資金。
他這次是來總部簽訂合同的。收購事宜在一年前雙方就已經開始接洽,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招了夏曉迪進公司。
夏曉迪听了這個消息震驚不已。同時也很擔憂,她工作的公司即將江山易主,可是以她的學歷和能力,恐怕很難在4A廣告公司立足。
她不禁問他︰「你走了,我們這些員工怎麼辦?」
傅牧說︰「在合同期內的員工自然包括在收購範圍之內。」他笑笑,「不過你不一樣,你得跟我走。」
原因不必他明說,夏曉迪也明白。4A廣告公司最低學歷要求是全日制本科,她一個三流院校畢業的小職員,留在的點石遲早是要被開除的。即使是現在,她能留在點石也是因為得到了傅牧地許。偏偏這當口,老板跟自己這樣曖昧不明的,莫不是要潛規則她?這麼一想,心里立刻就做出了決定。
「不能再麻煩傅總了,你的新公司也有適合我的位置,我想我還是——」
不料傅牧卻替她披上外套,拉著她走出了房間。一路上腳步輕快,她險些跟不上,他牽著她的手穿過街道和人群,天色漸黑的時候,他終于在一處廣場中央停下了腳步。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松了口氣,才牽著她坐進草坪旁的長椅中。
夏曉迪顯然十分沮喪,估計這會兒他就是親她的嘴她也沒多大反應了。傅牧陪著她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對她說︰「夏曉迪,你覺得我怎麼樣?」
「你?你是個好人。」她耷拉著腦袋。
傅牧顯然覺得很不滿意,「沒啦?」
「你還是我的恩人啊,」夏曉迪回想這十多個月來的一切,感慨萬分,「給我買手機,送我回學校,給我買肉吃,借我房子住,送我自行車,給我加薪水,故意發很高的獎金,我跟人打架你趕來救我,我——」
她突然停住了,細細數來才發現不對勁,她怎麼這樣後知後覺,他對自己的關心全在細微處,不注意倒也罷了,這樣認真算一算,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他對她怎麼這樣好?
她心虛地看向傅牧,夕陽下他的五官格外柔和,眼底蘊藏的深情終于顯現在她眼前。她突然害怕起來,而他什麼也沒說,轉頭看向遠處的戶外屏幕。
的廣場LED顯示屏上,來回顯示著一句中文字幕,「夏曉迪,我喜歡你。」
這樣的告白方式,實在是太震撼,太浪漫了。
看到自己的名字被放大到這麼驚人的尺寸,她捂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傅牧說︰「這事兒擱中國我可做不出來,但這是在聖路易斯,美國人肯定看不懂。」
誰知道語音就听見廣場那邊,哄鬧聲此起彼伏——
「夏曉迪,我喜歡你!夏曉迪,我愛你!夏曉迪,我們很愛很愛你!」
發音還特標準。傅牧暗紅著臉嘖了一聲,「早知道應該去非洲的。」
夏曉迪沒敢拒絕傅牧,在那種氛圍之下她實在是說不出口,那樣太傷人了,得找個適當的機會跟他說清楚。
傅牧當她是同意了,反正她一直這樣害羞,什麼事都是半推半就的,于是非常開心,帶她享用了當地地色美食,開了一瓶年份很高的波爾多慶祝一下。
夏曉迪心事重重,沒敢多喝,只是紅酒後勁比較大,喝到最後也撐不住,站起來天旋地轉的,腿都軟了,但神志仍算清醒。
她還知道拒絕傅牧,叫他別踫她,別踫她,可吐著酒氣媚眼如絲的樣子,反倒特別勾人,發軟的身子走著走著就歪進傅牧懷里,他趕緊摟住,她發燙靛溫令他渾身發熱。
傅牧今天是真的很高興,事業愛情雙豐收,懷里摟著她的時候,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
他把她抱進自己的房間。
剛關上房門,就忍不住把夏曉迪按到牆上,低頭吻了下去。
她皺著眉頭掙扎幾下,意識非常清醒,開口想要說不,卻被他尋著機會,舌頭趁勢而入,攻略城池。
她當他是兄長那樣愛戴,當領導那樣尊敬,當好友那樣信任,可此刻的他卻對自己做出這種事,她難以置信。
這樣的陌生可怕,與平日的他簡直判若兩人。雙眼沾染著情|欲,霸佔著她的呼吸,含著她的唇舌狂亂的吮咬,舌根一陣陣發麻。他吻得那麼深,她都覺得自己快要被吞下去了。
混亂中她感覺他的手順著裙擺撩上來,她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抖著唇連說幾遍不要不要,可他根本听不見,她害怕極了,一陣暈眩,整個人被壓進的床褥里,男人的身體緊貼著她,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身體,在肌膚上四處游走。
裙子早被他褪光了,火熱的唇沿著她的脖子一直滑到胸口,沿著胸衣的蕾絲花邊,吻著兩團白女敕,流連忘返,夏曉迪推了他幾次,最後雙手卻被按在頭頂的枕頭里,比鐵手銬還牢。
要是換了別的男人她可能會口不擇言罵過去,可他是傅牧,她的老板,她的朋友,無論如何她也開不了口罵他,更別說是扇他或是踹他之類的。
她向埋首在自己胸前忙碌的男人求饒︰「不行……你不要這樣……」
他終于抬起頭來,可惜下一秒卻直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靈活有力的舌探進來,勾住她的,死命相纏。夏曉迪憋得快斷了氣,他才移開唇,又親了她一下,「寶貝,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
低沉醇厚的誘人嗓音,讓人無力抵抗。可夏曉迪卻像只作揖的小狗一樣握著拳頭求他︰「求求你了,快放了我吧……對不起,其實我不喜歡你……」
他不以為然,還吻了吻她︰「不要說違心的話。」
松開了她,他站起身來,「先泡個澡,放松一下,好嗎?」
他去了浴室,看樣子根本不打算停手。夏曉迪癱軟著慢慢爬起來,撈起地上的裙子,扶著牆想往外逃。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她終于走到門邊,門鎖和國內設計的不一樣,她抖著手開了半天也打不開,嚇得嘴唇發白,卻听見傅牧在浴室里問她,怎麼還不過來,她心急之下一陣拉扯,終于打開了門,卻發現門外有好多人,她手上拿著一條裙子,身上只著內衣,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眼神四處打量,突然發現房內有個很大的衣櫃。
她想先躲進去把衣服穿好,再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開門逃跑。拉開櫃門,她深吸一口氣躲了進去,再從內把門給關上。里面很黑,除了自己如雷的續,她連大氣都不敢出,胡亂牽好裙子就往身上套。
強忍著頭暈,她終于把裙子勉強罩在了身上。正準備推門出去,卻听見傅牧不斷走近的聲音。
房門被打開了,又被關上了。
她在心里狂念,不要找到我不要找到我——
吱呀。
衣櫃的門開了,光明瞬間涌入,她覺得她一直奉為神的男人,此刻像一只鬼,嚇得她魂飛魄散。
他見了她這個樣子,臉上流露出憐惜和好笑的神色,伸手把她從衣櫃里拉了出來,「好了好了,我不踫你了,出來吧。」
夏曉迪信了他,被他扶著走了出來,躺回床上。可她的媽媽好像忘了教女兒一條,千萬別相信男人說的話。
傅牧剛替她蓋好被子就反悔了。一個老男人,積壓了這麼多年對女人的欲|望,這開了閘還不得泄洪啊?模著模著她發紅的小臉蛋又忍不住親上去了,跟著唇舌糾纏,場面又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夏曉迪大哭︰「求求你了!別踫我行不行!」
傅牧慢條斯理的解開她的胸衣,兩團女敕白像一對活潑的小白兔,在手心里彈動,他情不自禁的吻上頂端,夏曉迪覺得一陣,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怎麼能做出這麼惡心的事,他居然還吸——
「不要!」夏曉迪從來沒哭的這麼慘過,「我還是個處|女!」
傅牧若有所思的停住了手,原來她哭成這樣是為了這個。他只听說過男人有處|女情結,不知道女人也有,有些女人她願意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獻給自己的丈夫,大概夏曉迪也有這種情結。
他幫她擦了擦眼淚,「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可我也難受,你得幫幫我才行。」
夏曉迪都哭傻了,抽噎著半天不回話。
傅牧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這箭在弦上,不射|出去還不得憋出毛病來。見她算是默許了,便扶著她的大腿並緊了,重新壓了上去。
夏曉迪警覺︰「你做什麼!」
他解開西褲,沉身下去,擠入她瑩白的兩腿|間重重幾下,夏曉迪感覺到兩腿|間有一根火熱的棒子上上下下來回動著,她忍不住惱羞成怒,罵了一句︰「不要臉!」
傅牧哼笑一聲,扣著她的下巴吻下去,呼吸越來越粗重,吻得難分難舍之際,他突然悶哼一聲,身子劇烈的顫了顫,夏曉迪便覺得腿上一片溫熱,有什麼滑膩膩的液體流了下來。
黑暗里,她的臉紅得快燒起來,一把推開傅牧,再罵︰「臭流氓!」
傅牧收拾干淨了自己,才回來捧著她的臉一通猛親︰「寶貝,我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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