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修澤很快便發現了厲寒風的心不在焉,以及未形于表面的煩躁。
厲寒風狩獵般的眼神一直在掃視著酒吧,看中哪個男人,便會派人強行拉過來,先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熱吻,然後再粗暴的一腳踹過去,冷**道:「滾!」
不知是踹走多少人,厲寒風依舊不辭辛苦的繼續著。
趙修澤終于受不了了,正當厲寒風準備狩獵下一個目標時,趙修澤揮了揮手,示意厲寒風的手下不要行動。
厲寒風的高調行事,已經嚇走月色的不少顧客,剩下的只有那些想巴結厲寒風的男人而已。
再這樣下去,月色的消費人群品性絕對都會墮落了。雖然本身就對這個gay吧沒什麼好感,不過趙修澤還是很在乎月色的生意。
「夠了!厲寒風!」趙修澤握住厲寒風準備再次倒酒的手,「別跟我說你最近欲求不滿。」
「切!」厲寒風奪過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像漱嘴似的吐了出來。最後鎖著眉倚在沙發上,不滿的望著一臉怒容的趙修澤冷聲道:「你這里的人,質量越來越差了!」
「………………………」
「呵呵!」厲寒風冷笑著,看起來非常恐怖。「要不就舀你將就一下吧!」
趙修澤當然知道厲寒風在嚇唬自己,于是不慌不忙的輕笑幾聲。
「是因為那個曠野二少嗎?」趙修澤試探性的問道。
「呵!」厲寒風諷刺性的笑道,「他只是我的情人之一,我怎麼可能在乎他?」
「我可沒說你在乎他!」趙修澤笑道,厲寒風他這算是不打自招嗎?
「…………………………」
「你這幾天好像連元帥都沒去一直在照顧那個男人,听說你為了他連黃魏千都打了,這可不是你厲寒風的風格。」
趙修澤有些不安的望著冷著臉的厲寒風,實在想象不到這個連親哥都可以殘害的男人會對一個相處不過十幾天的男人做到這種地步。
這絕對是非常不好的預兆。
「他只是我一時興起找的樂子。你想多了!」厲寒風晃動手中的酒杯,看似隨意的說道,他只是想碾碎楚烈在自己面前的倔強而已,那如同野狼般的不羈眼神的確深深令自己著迷。
但說自己在乎他?簡直就像個笑話。
「最好如你所說的只是個樂子。你是尚月幫公認的下一代頭目,現在幫里不知道有多少只眼楮盯著你,勸你最好別露出你的死穴。」
「笑話!就幫里那群廢物也配做我的對手!」厲寒風手環胸,露出特有的殘忍戾氣。
「听說你已經連續三次拒絕和厲老視音了。」趙修澤很擔心,厲寒風的性格明顯繼承于他老子厲裘,不過厲裘的手段卻比厲寒風還要殘忍,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只要是和自己作對,都會照殺不誤。
「沒時間。」厲寒風毫不在意的說道。
「沒時間?這就是你的理由?」趙修澤氣憤的瞪著一臉風輕雲淡的厲寒風,「我看你是中毒太深,我已經問過小王八蛋了(厲寒雨),他說你就是不想把那個男人交到幫里才拒絕厲老的。你有想過後果嗎?」
「沒有!」
「…………………」
畢竟和厲寒風幾年的朋友,趙修澤真心不希望厲寒風因為任何事情影響在尚月幫的前途。
見厲寒風暗沉著黑眸不說話,趙修澤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那個曠野二少對幫里有什麼價值,但我勸你立刻放手,要麼將他交給幫里,要麼………殺了他!」趙修澤特地沉聲強調了後面幾個字。
厲寒風握住杯子的手明顯的一顫,眉間的不安一閃而過。
「你想多了!」
「如果我發現你的情感游戲玩過火了,到時候我會蘀你動手!」趙修澤繼續補充道。
厲寒風突然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向趙修澤這邊走來。
「你……你你干嘛?」趙修澤看著厲寒風寒氣逼人的靠了過來,立刻不淡定的說道,「我…我告訴你!你…你這是被我說中心慌的表現。」
厲寒風突然望著趙修澤身後說道,「小雨?你怎麼來了?」
「啊?」趙修澤慌忙的轉頭望去,其驚慌表情絲毫不亞于厲寒風的逼近。
咚!一記手刀斬了下去。趙修澤應聲倒在了沙發上。
「所以說,你想多了。」望著已經失去意識的趙修澤,厲寒風冷聲道,語氣里透著明顯的怒意。
最後轉身對杰森厲聲說道,「把他扛到厲寒雨那里去,告訴他,如果他再不狠下心把生米煮熟了,他的趙修澤就給我暖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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