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厲寒威並沒有和楚烈說什麼,除了自報家門和向楚烈說明自己和厲寒風的敵對關系外,厲寒威連找向楚烈的目的都沒有說。
楚烈當然知道厲寒威的目的是自己身上的情報,只是對方既然沒有去提,楚烈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去和厲寒威撕破臉,更何況,被厲寒風獨自扔在了月色,身上錢包手機都沒有,有人願意好心載自己一程,自己又何必和兩條腿過不去呢。
如果楚烈知道厲寒威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為了測試厲寒風的反應時,楚烈一定會大笑出聲吧。
在楚烈眼里,厲寒風只是把自己當成可有可無的調侃或發泄的玩具。生死救助也只是他的一時興起。
對楚烈來說,自己對厲寒風的價值就在于可以滿足厲寒風的趣味游戲。所以在楚烈的大腦里,厲寒風給自己留下最深記憶的好像就只有在床上那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楚烈回到了顧飛的公寓才看到顧飛就留在桌子上已經留在桌子上幾天了的信。
顧飛在信里只是簡單的交代,家里出了點事,需要回去幾天處理一下。
楚烈打通顧飛的手機,電話里的顧飛依舊聲音輕柔,令楚烈倍感舒心。
「飛飛,好想你啊。什麼時候回來啊?」
「過幾天就可以回去了,記住,我不在的幾天,別老是和阿文他們在一起喝酒,你胃本來就不好……」顧飛對楚烈叮囑了很多,楚烈抱著手機一個勁兒的嗯嗯點頭。
「飛飛真好,唉!」楚烈裝模做樣的嘆了口氣,「如果能娶到像飛飛這樣的老婆,天天被老婆虐身我也願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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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做!」厲寒風望都不望楚烈遞過來的文件,繼續低頭翻閱手中的雜志。
楚烈閉上眼楮深呼吸一口,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樣開口道,「厲總,您不翻開看一看嗎?」楚烈努力的牽動嘴角,露出看似無比恭敬的笑容,其實暗中的拳頭已經攥的積出了手汗。
這已經是這個上午楚烈第三次捧著文件遞給厲寒風審閱了。一遍遍的敲門,一遍遍的關門,關鍵是還有一遍遍親切的叫著,厲總,厲總。
楚烈發現自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起伏的胸腔,這厲寒風根本就是他媽的在挑戰他楚烈的極限。
要不是厲寒風答應楚烈會保護他的朋友,楚烈發誓自己早就拍桌走人了。
「厲總能告訴我,還有哪里不行嗎?」楚烈繼續滿臉推笑,極力壓抑住因憤怒而有些顫抖的聲調。
厲寒風終于抬起頭,面無表情的接過楚烈手中的文件夾,以每秒一張的速度翻閱完畢,然後往旁邊一扔。
「全部重做!」厲寒風冷冷的說完,又低頭開始繼續自己的事情。
「……………」淡定,淡定,楚烈平復自己的呼吸,開始努力的在心中默聲,淡定,要淡定,炸毛你就輸了。
「好,我去重做。」楚烈只覺得臉部笑的肌肉都開始疼痛了。在厲寒風面前保持一上午的溫和笑容還真是個挑戰。
楚烈推門離開後,厲寒風伸手舀起扔在一旁楚烈剛才做好的文件。並舀起桌上的電話。
不一會兒,一個男人敲門走了進來。
「這次和xx的合作全部按這上面的執行就可以了。」
「是,厲總。」
楚烈當然不知道自己剛才遞去的成果已經被完全投入使用中,于是回到辦公室後便開始發飆了。
對著鍵盤就是一陣狂擊猛打。
楚烈辦公室被安排在了厲寒風的隔壁,雖然不是協議中的樓下,但能和厲寒風隔開,楚烈已經是非常欣慰了。
但楚烈並不知道,自己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被厲寒風360度無死角的監控著。
具體來說,連楚烈的一言一笑都在厲寒風的掌握中。
其實如果楚烈再細心一點的話是一定可以知道自己的電腦也被厲寒風遠程控制著。
但此刻楚烈正處于惱火中,根本無法注意暗中的一切。
更何況,楚烈的大腦里根本就沒有這種自我防範的意識。
其實整個早上,有一件事令楚烈感到非常不安。
那就是一早上厲寒風都對自己不清不淡的態度。
像是突然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整個上午,厲寒風根本沒有和楚烈說什麼話,連望都沒望楚烈幾眼,冷漠的態度與口氣甚至令楚烈覺得厲寒風已經忘記自己的存在。
把自己當做和元帥的其他職員一樣看待當然是楚烈求之不得的。
楚烈知道厲寒風已經搞垮了一個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一個和于正雄同時策劃害死父母的商場人物。
既然厲寒風還在幫自己,那麼就意味著自己和厲寒風的協議還在繼續,也就是說自己還得無條件陪厲寒風上四次床。
但是現在從厲寒風對自己的態度看來,楚烈斷定,厲寒風已經對自己沒有興趣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楚烈覺得自己真應該燒高香感謝佛祖了,更應該興奮的大吼一聲,老子的春天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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