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程程一定忘記這里是哪里了,這里就是冷宮,出了名瘋人扎堆的地方,這里要是她說住手都能停下來那才怪呢!
她不叫還好,這一叫,那些人掄著拳頭已經開始往她身上砸去了。
孫程當即大叫她丫環,那丫環快奔兩步還想幫忙,媚霜腳一伸,直接將她一扳倒,直接倒到牆角了,兩個瘋女了圍過去,揪著她的鞭子,桀桀的怪笑起來。
冰煙見狀,卻是跟媚霜突然轉身離開,走到院門口,冰煙看著這兩個人,媚霜拿出一個半掌大,很鼓的荷包遞了過去,媚霜笑道︰「這冷宮還真是冷,王妃生了孩子後便懼冷,可受不住冷,從來不往冷的地方走呢。」
那兩個侍衛剛開始還沒明白,收到這荷包,仔細想想媚霜的話,突然回過神來道︰「是是是,我們兄弟兩個在這里,就看到兩個人進去,就是歷王側王妃與她丫環。」
「沒錯,沒錯。」另一個也連忙點頭,兩人一掂手中的荷包,重量不輕啊,起碼是孫程程那荷包三倍價值。
也別說這兩個人不知道孫程程是歷王側王妃,歷王比起蒼王更受人待見,對于他們這些已經淪落到守冷宮的侍衛來說,像雲蒼雲哲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根本已經不會降低身份面子來找他們不自在了。
而他們在這幾天幾個月可能都沒油水,就冰煙給他們的荷包,省點,都夠一年好吃好喝的,反正都是這地位,也不用討好上峰的事情,說白了,到了他們這地步,就是錢最有用。
冰煙淡淡一笑,兩人心里感慨,果然這正妃與側王妃就是不一樣,看著這蒼王妃就比那歷王側王妃大氣,也大方多了,嘖。
冰煙與媚霜也沒走,反而是轉了一圈,去了皇太妃那里,本來眾人請辭,大多人都走了,當然還有些想要借機討好下皇太妃,這宴會結束後,皇太妃這里還是有人的。
之前冰煙著急著回府看團團,這時候卻不適合了,正巧當時沒來的及走就被孫程程拉住,現在回到皇太妃這里也算是名正言順,沒人說什麼。
卻說那冷宮中。
孫程程被人按在地上打,尖叫著掙扎著,手上推推擠擠還把幾個冷宮的女人也給打了幾下,這下還不捅了馬蜂窩嗎,這群女人有些是瘋了,有些是半傻了,有些甚至還有些理智,但不論哪種人,那打在身上都知道疼的。
這些女人神智不輕,在這冷宮中又孤冷寂莫,不時就與人發生爭執,這里面的女人死亡的主要原因是什麼,一是受不住這里各種冷,外加病病死的,有些是因為郁集在心死最後也憋成病死的,還有一些卻是因為總與人發生爭執,這里面什麼人都有,最後直接因為斗毆,打重了拖死的。
這也導致這些瘋女人,人雖然瘋,可是手上勁頭卻很大,還知道往哪里打,能讓人更疼。
「砰砰砰!」
孫程程這下可知道被人毆打的感覺了,這些人不時往她胸口猛插,那里雖然柔軟,可打重了卻特別疼,還有往她腰,肋骨上腿上揍的。
但最嚴重的地方還要屬孫程程那張臉,沒幾下就成豬頭樣,不得不感慨這里面的人都是高手啊。
原來猛揍雲琴的人這會也都圍了過來,孫程程疼的直嗷嗷叫,眼淚鼻涕疼的不停的滾落,疼的咬牙切齒直哆嗦。
外面的兩個侍衛這會心里卻直犯嘀咕了︰「喂,你說這要這麼繼續打下去,能不能打死啊。」
這冷宮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說句不好听的,只要是兩老頭,只要做到不放這冷宮的女人出來的話,都能守住,而里面那些女人本來就是被放棄的人,也沒有人再理會她們的死活了,所以就算打死了也沒關系,到時候席子一卷一扔,這輩子就算了結了。
只不過這孫程程,到底是新任的歷王側王妃啊,這要真被這些瘋起來也沒個準頭的打死了,那可就糟糕了。
「這個不好說啊,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啊。」另一個也有些含糊的問道。
但他們又有些疑惑︰「這錢都收蒼王妃的,這時候進去,這個……」
「嗨,你還管那個呢,蒼王妃的意思不是只說今天沒來過嗎,難道我們還要看著這個死了,到時候讓上頭問我們的罪嗎。」
「說听有道理。」
「啊啊,救命啊!」
「住手,你們這些賤人,你們找死啊!」
「該死的你們,啊啊!」
「快進去,這是要打死了啊!」就在這時,里面突然傳來孫程程的叫喊聲,那聲音已經是嘶啞聲了,他們可不敢再耽誤下去了,連忙飛奔進去,要救下孫程程。
兩人也是熟門熟路,直接沖進雲琴所在的房間,這些人也不傻,還能不知道孫程程她們之前是沖著誰來的嗎。
「砰!」兩人重重推開門,都有些傻眼。
里面那些女人,就跟疊羅汗一樣重重壓在孫程程和她丫環身上,那些人嘴里還嘀嘀咕咕說個不停。
「賤人,就是你害的我如此之苦,你該死!」
「哈哈哈,這個游戲好,本宮命令你們快點玩!」一個在旁邊叉著腰,微仰著脖子,笑的特別開心的一個,穿著髒衣服的瘋婦不停的拍著手。
其它那些人,明顯一個個都不怎麼正常,看著孫程程被壓在身上,不時你往腰上掐一下,引起孫程程怒罵,她們就頓時一個個大罵著賤人,對著孫程程又踢又錘的,一個個咧嘴笑著的樣子,像是在打貓貓狗狗的樣子。
孫程程現在也早沒了來時的光鮮亮麗,身上被扯巴著凌亂不堪,頭發全都散了,釵子落了一地,有些帶著珠子的直接被踩扁了,前面坐著個瘋婦,手里捧著被踩碎的珠子粉正在哭著。
「皇上以前送了我一大箱的珍珠,他說最喜歡模我的臉,那麼光滑白皙,皇上臣妾一直都很保養臣妾的臉啊,您什麼時候來啊,臣妾打扮的這麼美,皇上,您看到了嗎,皇上啊!」可是,那分明是一張被劃的凌亂刀傷,已毀容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