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駕到!」
「劉貴妃駕到!」
正在田國昌起壞心之時,外面的叫傳唱聲已起,天南帝聞言道︰「宣!」
不一會,一群人便浩浩走進來,以皇後的位份,就是劉貴妃再怎麼高傲,那也得在後面跟著,皇後姿容雖不是絕世,可是雍容華貴母儀天下的氣質,也不是劉貴妃那種妖魅可比的,兩人可以說各有長處,當然但論顏色,劉貴妃這個榮寵多年的貴妃,自然有其獨到的地方。
皇後與劉貴妃走近,各自看了冰煙一眼,接著向天南帝行禮,天南帝擺手,兩人一前一後坐了下來,劉貴妃嬌魅出聲︰「皇上,臣妾听聞有人進宮來告御狀,這可是多年未有的事了,這是有什麼天大的冤情,妾身一時好奇,過來看看,不知道有沒有打擾
看著劉貴妃,天南帝面上柔和了一些道︰「案已審完,是虛案一件
「什麼!這里可是皇宮,乃是皇上您處理天南國正事、休息的地方,豈是一般平民百姓想見就見的,皇上仁德願意給那些百姓機會,可這虛報假案卻是大罪,該重重處置
「已罰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哪里夠,擾得皇上您不得安寧,勞心費力,若是以後百姓以此為樂那還得了,不賜一些,最起碼也得先打一百大板斬其雙腿以震旁人才是!」劉貴妃一听,俏臉一沉道。
冰煙冷眼看著劉貴妃,面上帶著一絲冷笑,京兆府里的人,當初定案,不論是真正犯案還是被冤枉的,都不會希望一直待在那里不見天日,幾乎帶來的人都會叫著冤枉,剛才那幾人一來卻是直夸田國昌,明顯是有問題的,且田國昌與劉貴妃互看那一眼,可沒逃過冰煙的眼楮,這兩個人果然是有問題的!
冰煙冷笑,這劉貴妃也真是個心狠手辣的,那一百大板打一個練武男子都可能致命,打一個女子一百板當真活命艱難,再斷雙腿,那還活的成?就算活的成,斷腿傷殘,換一個意志弱一點的,也是必死了!
皇後一皺眉︰「若是首犯,也不需這麼嚴格,到底只是無意之舉
劉貴妃卻是冷笑︰「姐姐,越是這樣婦人之仁越讓這些人不知進退,越來越大膽,這懲罰可是免不了的
「那這一百大板,斷雙腿也太重了一些,到底是個風華正茂的姑娘家,不該如此……」皇後話還沒落,劉貴妃已接口︰「皇後娘娘仁心善舉這是世人皆知,只是這也要分人的,有些不知分寸的,反而會借由此事爬到皇後娘娘的頭上,皇後娘娘可要想清楚啊
劉貴妃這話分明意有所指,皇後一愣,不禁看了冰煙一眼,眸子微微泛冷,倒是不說話了。
冰煙被天南帝看重,宮中何人不知,皇後就是再超然,她也不想後宮再進入第二個劉貴妃,真讓冰煙成長起來,她還能不怕皇後之位不保嗎,倒是沉默不語了。
天南帝一嘆,似乎在思考,冰煙卻已開口︰「皇上,民女絕不敢慌報,京兆府尹大罪罪不容赦,民女冒著生命危險進宮,便是將天捅一個窟窿,也希望除掉天南國這一毒瘤!」
「口氣倒是不小,自己都要沒命了,還惦記皇家之事,真是不自量力,人都哪去了,還不將這胡言亂女的罪女拉出去行刑!」劉貴妃冷哼,霸氣十足擺手,便是皇後要開口,最後也都沒說。
冰煙雖然是跪著,身姿卻很傲然,看著劉貴妃緩緩開口︰「不止是京兆府尹,民女還懷疑他背後另有指使,污陷福來酒樓,甚至扼殺幾十條人命,當真是手段殘忍歹毒無比
劉貴妃看著冰煙眸子幽幽,心頭不禁一跳,冰煙恭敬向天南帝行跪禮︰「皇上,民女敢來皇宮告御狀,便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若是不能為那些無辜冤死,以及那些正受冤獄之牢的人討個公道,便是死也不甘心。皇上何不親自下旨,拿出京兆府內登記入冊真正的犯人,叫來問問他們到底冤不冤,便是這個告不倒他們,民女還有證據
「噢,是何證據,你可呈上來天南帝不禁挑眉道。
冰煙從袖中拿出一個布包,打開口,里面幾封信映入眼簾,劉貴妃田國昌看到皆是一驚,那信其實是正常的信件,只是信封上封口處卻有古怪的圖案,有些不尋常,劉貴妃手不禁扭著手帕,眸子一沉,冷哼︰「不過是心虛,害怕動刑,剛才為何不一起交上來,分明是在拖延時間,膽敢戲弄皇上,更加不能饒恕!」
田國昌附和︰「此罪女一直攀懶微臣,並且多番羞辱污陷,所說一切都是空穴來風,根本不能當真
皇後此時卻突然道︰「既然拿出了證據,皇上總該看一看,冰小姐若是有罪,這罪罰是逃不了的,即如此何不看清楚,省得她胡言亂語,再攀賴其它的人呢
冰煙嘴角勾笑︰「民女不敢妄為,若沒實證,怎敢進宮送死!」
「拿上來!」陳公公一听,立即走下去將東西呈上去。
天南帝一張張信拿出來,面上如常,那劉貴妃與田國昌不明所以,天南帝卻是若有所思對于書禮與楊池道︰「兩位愛卿也來看看吧
于書禮、楊池當即行禮走過去,然而看到書信後面色卻是大變,天南帝大手一揮︰「給京兆府尹也看看
陳公公將信拿來,田國昌見天南帝面容帶笑,于書禮與楊池卻是面色大變,心中翻來覆去一點底都沒有了,然而直當將信拿在手中,他手卻不禁一抖。
那天南帝本來淡笑的臉上一變,突然沉下來,大掌拍著桌子大怒︰「田國昌,你還有什麼要說,該死的狗東西!」
天南帝一向很慈德,鮮少動怒,然而這一回他卻罵出粗話來,就是沒看到信的人,也知道天南帝這是動怒了,劉貴妃心中狠狠一跳,卻看到了冰煙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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