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倒頭就睡。
這些天也是夠辛苦的了,我剛躺在床上沒多久,便昏睡了過去。
時間停止在了這一刻。
睡夢中,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到了一棟建築。
那是一座廢舊的醫院,我就站在它的前方,看上去還有點眼熟,來來往往的人群,從我身邊不斷穿過,卻好像根本看不到我似的,事實證明最後也是這樣,那些人終究看不到我,這畢竟是一場夢。
我茫然的望著眼前熟悉中,又帶著陌生感的醫院,腳步不自覺的踏了進去。剛進去,陣陣的藥水味便是撲面而來,遠處依稀還傳來「哇哇哇」大哭的嬰兒聲。
而在那嬰兒的哭聲當中,隱約之間,還夾雜著一道中年男子,渾厚的哭聲。帶著些許的奇怪,我順著走廊,直接往著前方走去,沒過多久,豁然便看到了一座大的屋子,透過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屋子里面擺放著一排排的嬰兒,而那中年男子所發出渾厚哭聲,是從緊鄰一邊的小屋子所傳出來的,就在我的腳前方。
出于好奇心,我腳緩緩地朝著前方移去,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哭聲也是變得越來越大,讓我感到差異的是,這哭聲竟然還有些熟悉,奈何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我緊貼在牆壁的一側,透過敞開的門縫,只見好多大人,擠在一間不是很大的屋子里面,其中有兩道熟悉的人影,豁然閃現在我的眼前,我整個人當即一愣,那兩個人一個是老舅——趙川,另一個則是二舅——趙剛。
那他們所安撫的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無冥當中,我已是發覺到自己的口里變得異常的干燥,心跳在這個時候,也變得異常的快,我腳步朝著屋子里面踏了進去,輕輕的移到一塊人少的地方,墊腳一看,只見病床上,躺著一名閉著雙眼,臉s 慘白的妙齡女子。而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在妙齡女子的手一側,竟然蒙著一塊白布,好像蓋著什麼東西,以至于白布被弄得凸了起來。
那趴在床邊緣處的中年男子,這個時候,似是發覺到了我,頭猛地抬起,轉身朝著我這邊望來,一股寒氣直從我的腳底開始傳來,我整個人當即從睡夢當中驚醒,翻床坐起,那個中年男子,竟然是我的老爸——秦大海。
吱吱吱~
一絲寒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
掛在頭頂上空的吊燈,估計還是老爸結婚時所買的,顯得頗為老舊。此刻不知道是為什麼,有一角已是垂了下來,隨著窗外風的吹來,吊燈也是左右兩邊不斷地搖晃著。
臥室里面的光線,瞬間變得忽明忽暗,顯得很是詭異。
初始,我也沒太在意。等把目光移到台桌上時,豁然發現,那張圖紙竟然不見了,就是dock博士交給我的那張圖紙,睡覺之前,我可是冥冥放到桌子上面的。如果說圖紙不見了,那也就是說,在我睡覺的整個時間段,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來過我這了,而我竟然一點也沒發覺出來。
太可怕了!
那人先是把第一幅圖案給我們,然後等我們弄好再來取,完全就是算計好的,而我們也是間接的蘀別人做嫁衣。
吱吱吱~
刺耳的噪音,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心情煩躁的我,當即從床上走下來,等再抬頭朝上空的吊燈望去時,意外的發現出一道不一樣的信息。
昏暗的光線當中,夾雜著一道「7」字型的影子,傾倒在整個牆壁之上。那也就是說,既然會有「7」字型的影子,而在吊燈里面,也就存在著實體。
顧及到這點,我對著地面上輕輕一跳,整個人當即躍到半空之中,趁勢摘開燈罩,來回七八次,總算是把燈罩給舀下。而在閃亮的燈泡旁,驟然倒懸著一把「7」字型,類似鑰匙的東西。
我蹦地一跳,順勢把它從燈罩的旁邊舀了下來。那舀到手里的一瞬之間,冰涼之感驟然彌漫于全身,模上去有點硬,周身還有點糙手的感覺。
這「7」字型,類似鑰匙的東西,究竟是有什麼用?難道就是一把特殊的鑰匙,那麼對應它的鎖又會在什麼地方呢?
正在我有些困厄的時候,門外面驟然傳來「啪」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到了地面之上。
此時,時間已是推移到了晚上的八點多鐘。
我猶豫了幾秒過後,便拉開臥室的門,朝著客廳里面望去,一片漆黑。唯獨過世的母親,所留下的那間儲物室,隱隱約約發出一道昏暗的燈光出來,那兒燈是亮著的!
這是給我的第一感覺。但很明顯,在我的記憶當中,燈肯定不是我所開的。
喵喵喵~
陣陣的貓叫聲,從那間亮著的屋子里面突然傳了出來,緊接著一條黑尾首先映入到我的眼簾,隨後便看到一雙昏黃的眸子死死望了我一眼,瞬息便竄到黑暗當中。
又是這只黑貓!
佝僂的身體,緩緩挺直,我踏著緩緩地步伐,朝著那間儲物室走去。門已是大開著,所以我毫不費力的便踏了進去,目光驟然定格在前方的一塊牆壁上。
在那兒,有著一抹刺眼的猩紅,濃濃的紅s 液體,粘連著牆壁,緩緩的朝下墜落。讓我意外地是,那液體並不是鮮血,很有可能是類似番茄醬的東西,那這麼做的目地又會是什麼呢?
我腦中這般思索著,卻被那猩紅的液體,掛在牆壁上,液體下方一處的藝術品所吸引。難道,背後那個千辛萬苦策劃這一切的人,就是為了讓我注意到這幅藝術品嗎?
眼前的藝術品的確有些特別,但肯定不是什麼大家之作,因為它很難稱得上是一幅藝術品,本身正方形的結構,一幅完整的向r 葵標本,硬是被挖成許多的凹坑,那感覺就像是縱橫交錯的溝壑一樣。
手模上去,還有著微微的彈x ng。等我定眼望去,再細細打量的時候,發現藝術品的正上方,也就是向r 葵的正上方,存在的凹坑,和我手中「7」字型鑰匙的模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如果說,這「7」字型的石頭就是鑰匙,而眼下的凹坑就是鎖,那麼……,我不敢再往下想了,伸出去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待艱難的把「7」字型鑰匙放到凹坑上去的時候,我整個人當即朝後一退,默默等待著奇跡的出現。
插到凹坑上去的「7」字型鑰匙,三秒之前,並沒有發生什麼。過了三秒後,那「7」字型鑰匙連同整塊向r 葵豁然發出一道亮光,逼得我,忍不住用手遮擋住眼楮。
等亮光結束的時候,我再放下手,那地面之上,牆壁內多出來一道凹槽,石台上面,驟然多出來一個鐵箱子,看上去很是古舊。
儲物室里面竟然還有這樣的機關,並且還藏有許多我不知道的東西。一方面吃驚于種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另一方面,我已是緩緩地朝前邁去,意外的發現,鐵箱子上並沒有封鎖,輕易般的就被我打開了。
啪~
清脆的一道響聲,伴隨著我懸在嗓子眼上的心也落了下來。
偌大的鐵箱子里,並沒有藏著什麼珠寶首飾。而是放在別人眼里,一件普通不能普通的東西,可是在我的眼里,卻是異常的珍貴。
那是一份病歷,一份有些發黃的病歷。
舀在手里,感覺是異常的沉重。促于好奇心的驅使,我還是慢慢的選擇打開病歷,雖然我知道里面可能有著對我不利的信息,或者說是意想不到的信息。
發黃的病歷上,只有一張紙清楚的寫著幾行字︰1983年4月23r 20時55分,趙女士和她的兒子不幸去世,安陽醫院深感抱歉,請死者家屬能夠節哀順變。
短短幾十個字,已是讓我從頭到腳涼了個便。
之前睡夢當中白布所蓋的豁然不是別物,而是一具死嬰,一具名為秦小軻的死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我又是誰?為什麼秦大海知道我是假冒的,又為什麼一直沒有揭穿?那背後想讓我知道這一切的那個人,到底是出于什麼目地,而他又會是誰?這背後到底掩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一連串的疑問在我腦中生起。
而在這個時候,我的目光不自然的落到了「安陽醫院」四個大字上面,這是目前殘存下來的唯一線索。
快速的打開電腦,上了百度,搜索「安陽醫院」四個大字,瞬時間便竄出來數以千次的詞條出來,快速的瀏覽,剔除,我的目光驟然停留在一條紅s 詞條之上,海昌市王鑫街32號。
那地方我還真不是很熟悉。看著手表上的時間,已是快接近晚上九點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喜歡上了夜里行動,此刻顯得異常的興奮,冥冥之中好似要被我發現出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師傅,請到王鑫街32號」
上了車租車後,我徑直開口道。也就差不多半個小時,一晃便過去了。
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當我下車的時候,整個人當即呆住了。眼前哪有絲毫醫院的影子,亮閃閃的霓虹燈上,閃動著四個清楚地大字「世紀酒吧」。
這分明就是一家酒吧,和醫院是八子打不著一撇。恰逢這個時候,有個手持掃帚的老嫗,坐在馬路邊的石頭上。看在眼里,我當即走上前去,請問道︰「對不起,打擾一下。你知道以前這里有家醫院嗎?」。
發呆的老嫗,被我的聲音所驚醒,忙不客氣的擺了擺手,嘴里不滿道︰「早拆掉了,拆掉了,不要來打擾我」。
「早拆了?」
豈不是線索到這里又斷了。胸中燃起的希望,又被冷水無情的撲滅。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我整個人當即走了進去。
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這間酒吧里面,卻讓我踫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雖然在別人眼里他就是個瘋子!
(今天就更新一章了,下午要回家。周末就當適當的休息一下,更新在明天的晚上,不出意外,兩更,請各位書友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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