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不懂事,尤其是那個盧浩明,我已經將其移交給檢察機關了,我那些個手下要是怠慢了你,你徐老怪還不找老子拼命,這不,一听說你在新晶商務酒店這,我就立馬趕來了。嘿嘿,瞧瞧,限量版茅台,老子就知道你好這口,特地從我媳婦兒娘家拿來的,那老爺子放在家里兩三年都沒舍得喝,怎麼樣,夠意思吧。算是向你賠禮道歉,咱哥倆喝兩杯?」
「對了,沒有問呢,這幾位怎麼稱呼?你徐老怪也不給老子介紹一下
直到現在,這一口一個老子的中年男子,才算是發現陳飛和兩位大美女的存在。讓三人一陣無語。
徐天似乎和眼前這個人確實很熟,對方一口一個老子的說著,他也並沒有生氣,而是笑呵呵的用同樣的口吻解釋道︰「老家伙,昨天那麼晚了,我是不好打擾你睡覺啊,打擾了你睡覺不要緊,大半夜的吵醒嫂子多不好啊!」
說著,又道︰「呵呵,主要是昨晚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來來,老家伙,我給你介紹一下啊,這位是我在部隊時有過命交情的兄弟,陳飛。目前還沒有什麼工作,以後會在晉陽大學上學,或許也會在社會上有些事,到時候可能也會麻煩你個老家伙了,你可不能給老子尥蹶子不管
「這是他的女朋友,我未來的弟妹,秦若嫣。是晉陽大學的老師。這位麼,嘿嘿,老子的女朋友,就不用詳細介紹了吧!」
徐天把三人介紹一番,然後轉過頭來,看了眼陳飛,道︰「陳飛,這位是公安局的局長,田志文,老田,和我是很好的朋友,以後有什麼事找不到我可以找這老東西幫忙!他要是敢說個不字,看老子不去他家鬧個底朝天
「你就是陳飛?恩,不錯,不錯!年輕有為,部隊里出來的小伙子,精神頭果然不一樣。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了解了,對于公安局有盧浩明這樣的敗類,我表示歉意,不過你小子也夠可以啊,听說邱輝手下三十幾號人圍攻你,都沒傷你半根汗毛,反而是他們損失慘重?以後有什麼事盡管找我就是了。別的不敢保證,在晉陽的地界上,我田志文這把老骨頭,說句話還是能當點用的
他的聲音不大,但如同洪鐘,透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霸氣,當了幾十年的老警察,有這種氣息在陳飛看來也並不奇怪,再說了,堂堂一個警察局的局長,要是連這一點霸氣都沒有,那還不如直接調到地震局天天跟黃毛打交道呢。
而且,陳飛也知道,無論自己以後走什麼樣的路,多認識幾個有實權的人並沒有什麼壞處,再則人家一個大局長,已經給自己道歉了,自己總不能不識抬舉,順著桿子往上爬吧。
想至此,他也是淡然一笑,隨便說了幾句客套和恭維的話,顯得彬彬有禮,說起話來點到為止,讓田志文更是刮目相看,多了幾分好印象。
看到幾個人熟悉完畢,徐天舉著桌子上他和陳飛沒有喝盡的軍供茅台朝著老田說道︰「老家伙,你今天運氣還真好,軍區特供茅台,比你從老丈人那順來的也不差,還給你留著點,來。咱一起喝幾杯
說著招呼老田落座,三個大男人又是一陣豪飲,兩瓶茅台片刻便見了底。
田志文警局還有其他事情,跟徐天和陳飛客套了兩句便提前回去了。
等田志文走後,陳飛轉頭看了眼徐天,並沒有說話,徐天知道陳飛的疑問,忙著解釋道︰「你以後要是在社會上混,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可以找老田來幫忙,他是我父親手下的一個兵,當初家父待他不薄,放心好了
陳飛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四個人吃飽喝足,走出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徐天想想,下午也沒有什麼大事,而且跟陳飛也多年未見,反正沒什麼事,就干脆多陪自己的老戰友好好玩玩吧,再則,整天累心的工作,就當是給自己放一個假了。
「陳飛,你和弟妹下午有什麼事情麼?」
兩人同時搖搖頭,尤其是陳飛,他能有什麼事情,沒工作沒事業的,要說有,也就是琢磨著跟秦若嫣逛逛街,看看電影,然後研究一下如何把她追到手。
「你我好不容易見面了,今天哥哥我做東,咱們去唱歌怎麼樣?」
徐天提議道,晉陽的娛樂場所隨著經濟的發展,人民生活的富足豐富了不少,若是只有他和陳飛,大可以去洗浴中心、酒吧這些地方。這些地方的妞兒還算干淨,雖然貴點,但對身體健康有保障。他知道,但是沒去過。再怎麼說也是國家干部。而且部門又很敏感,害怕影響不好。
可礙于林婉夕和秦若嫣兩大美女在,想來想去,也只有去唱歌了。
「恩,可以,就是你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可別打擾了我們唱歌的樂趣!」
林婉夕笑著調侃道。
陳飛覺得林婉夕肯定是個通情達理的女人,盡管說出來的話很打擊徐天,但是同意大家出去唱歌的意思卻很明白。此女人不簡單,能得到徐天的賞識,也算是內秀慧中,兩人之間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了。
「你什麼意思?老子唱歌可是一等一的好听,不信你問問陳飛,起碼曾經我唱歌很好听的!」
徐天說著,看著陳飛一個勁兒的搖晃著腦袋,知道自己又被兄弟給出賣了,只得在最後強調了兩個字——曾經!
四人坐上了徐天的專車,來到晉陽市最大的豪華ktv—好樂迪。
進了包間,秦若嫣才知道林婉夕口中說的徐天的鬼哭狼嚎是怎麼一回事。
這哪里是唱歌啊,這根本就是讀歌詞嘛,而且就像是站在山頂,朝著山谷讀歌詞似的。
那聲音,用鬼哭狼嚎來形容卻是很糟踐這個成語了。
秦若嫣還發現在徐天唱歌之前,林婉夕和陳飛早已經借口說噪音太大,戴上了從樓下帶上來的耳塞,她不禁有些埋怨,這小子不早通知她,听徐天唱歌簡直是一種對心理的摧殘啊。
想過徐天唱歌難听,但沒有想到會難听到這種地步,一首歌下來,有一句在調上就是萬幸。
而且偏偏在場的人中,只有他和徐天最不熟悉,處于禮貌也不能像陳飛和林婉夕一樣戴上耳塞,只得極度痛苦的忍著听下去。
「擦,你多少年沒唱歌了,退步也太快了吧
陳飛見徐天此時仿佛是讀上了癮了,仍然霸佔著話筒不停的讀啊讀,就像是點讀機似的,而且絲毫沒有要交出麥克風的意思,就連林婉夕拿起另一支麥克風帶著他都無法阻止他仍舊我行我素的跑調。
「擦,這家伙唱歌太難听了,還霸佔著麥克風,不行,得把話筒搶過來
他的提議頓時得到兩個大美女的堅決擁護,林婉夕更是上前一步將徐天手中的話筒搶了過來,交給了陳飛。
「那個,我……」
陳飛沒有想到,林婉夕搶到話筒竟然直接遞給了自己。擦,玩大發了!
把話筒那在手里,他也是徹底傻臉,心中郁悶,老子一輩子淨听軍旅歌曲了,啥時候听過這年頭的流行音樂,看著屏幕上一首首歌曲名字,恩,沒听過,沒听過,都沒听過。
「你唱唱軍歌吧,我想听你唱軍歌。肯定很有氣勢
正在這個時候,心細的秦若嫣看出了陳飛的窘狀,善解人意的替他解了圍。
陳飛知道是這丫頭善解人意,不由得朝秦若嫣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不過,要說到軍旅歌曲,他陳飛倒是一點都不含糊,水準那可是相當的高啊,說到唱軍歌,徐天也是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搶過了另外一個話筒。
林婉夕這時候倒是沒有多阻攔,軍歌無非唱得就是那種氣勢,那種軍隊里的感覺,徐天唱軍歌,還是可以讓人忍受的。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只因為我們都穿著樸實的軍裝,咋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自從離開家鄉,就難見到爹娘……」
一曲《咱當兵的人》在包間里頓時響起,氣勢磅礡,不得不說,五音不著調的徐天一旦唱起軍歌也是有板有眼,味道十足。
誰又能明白,這些歌曲曾經陪伴了他們一生的軍旅生涯,兩個人都唱出了感情,唱出了自己的內心,唱出了曾經軍隊里的那份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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