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經過短暫的沉默後,電話那頭的男人突然暴走,髒話連連︰「麻痹,告訴那兩個混蛋,今天這件事情絕對沒完,還有錢老子一分不會退還,以後華陽府也不會再招待他們,讓他們麻溜的滾蛋,至于你,他們要敢殺,老子就敢讓他們一命換一命,甚至用兩條命還給你,這一百萬,我也會全數給你的家里人,麻痹,來找老子的麻煩,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罵完,就要掛電話。
「等等!」
正在此時,原本一直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看戲的徐天站了起來,不由分說從經理手中拿過來電話,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你,你tm又是誰?」
果然,電話那頭一頓,隨即又怒不可遏的罵道。
「華陽府的大老板是吧?」
電話那頭的男人很顯然沒想到會有另外的人接他的電話,而且說起話來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似乎絲毫不將他這個大老板放在眼里,想來也是一陣錯愕,隨即不可一世的道︰「老子就是,我的經理是你打傷的吧?」
「不是我,是我的兄弟
徐天很誠實的回了一句。
「麻痹,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兄弟,都得給老子道歉,要不然這件事情沒完
電話那頭的男人仍舊狂傲無比,每一句都帶一段髒話,顯得低俗無比,嗯,都快趕上陳飛這小子了。
徐天心中想著,卻是笑著道︰「怎麼個沒完,和氣生財,我想這件事情最好不要鬧的太大。把一百萬怎麼吞掉的怎麼吐出來,我全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要不然,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
「去你媽的,你丫有病吧,跟老子裝逼。那好,咱就一直裝逼下去,既然你這麼說,有膽子就別走,我會讓劉局去處理這件事情
「吳衛東?」
徐天冷冷一笑,「有老子在,你問他敢不敢來
「啥!」
這一次,電話那頭的男人也是不由得一怔,很顯然,他也感覺出了鬧事的兩人不是好惹的主。
敢直接叫公安局的副局長名字的,在整個晉陽不過十五人,都是一些常委和其他平級的干部,而敢在自己報出吳衛東的名好後,還自稱他老子的,在晉陽怕是沒有一個人有這種膽量,這家伙居然說的如此輕松。似乎兩個人是老熟人,經常在一起開玩笑一樣。
電話那頭的男人顯然在驚詫後被鎮住了。
好半天才問了一句,而且語氣也好了很多,那些髒話也沒有出口︰「你們到底是誰?」
「大老板,我懷疑你們華陽府涉嫌經濟欺詐,另外,我懷疑你竊取國家商業以及經濟機密,華陽府負責給國外情報機構提供國內的商業機密……」
「你——你到底是誰?」
電話那頭的男人顯然沒有想到徐天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而且字字都緊扣一個主題,那就是他用華陽府作為掩護,出賣國內的商業和經濟機密賣給外國的情報機構,這個罪要是坐實的話,那就是以叛國罪論處。
如果是其他的罪名,比方說罪,哪怕是殺人罪,他都有辦法讓自己自保。
但是麻痹,那可是叛國罪啊,一旦被按上這麼一個罪名,哪怕是朝中再有人,也沒哪個敢出頭來保你,叛國罪,就是站在了所有老百姓的對立面,整個華夏民族的對立面,沒人想去趟這趟渾水,也沒人敢去趟這趟渾水。
弄不好就被扣上千古罵名的罪名。
這一點很顯然電話那頭的男人也承受不起。
而敢堂而皇之扣這頂大帽的,一是公安局經偵大隊,全稱經濟犯罪偵查大隊,二就是一直神秘的國安局。
國安局不但負有打擊國內的恐怖主義,預防恐怖犯罪的責任,還對各個省事潛伏的間諜、特務實行跟蹤抓捕,而這一塊所針對的也就是日益嚴重的商業經濟犯罪,國安局隸屬于國務院直接領導,雖然在縣市級,跟公安局屬于平級,但誰都知道,這個局的局長平日里不顯山露水,但要論起權利來,比公安局局長的權利還要大的多,因為他們有先斬後奏的權利,而公安局卻要走正常的司法渠道來辦案。
麻痹,自己惹的人莫非真是國安局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徐天卻是嘿嘿一笑,道︰「我是國安局的,叫徐天,人稱徐老怪
「 !」
電話那頭傳來電話掉落和人倒地的聲音。
徐天徐老怪,這個名號,在晉陽或者很少有人知道,而且也很少有人提起,知道的,除了市委幾個高層領導,市局的幾個**oss,其他人知道的甚少,再說,誰閑著沒事跑國安局去,那種地方,要是玩起真,耍起橫來,比公安局之類的要牛逼太多了。
甚至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即便是市委市政府的幾**oss,他們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比方說這次給他定的這幾個莫須有的罪名。
饒是他自己的老子,也不敢輕易過問。
麻痹,這一次估計是真的踢到鐵板了,電話那頭的男人心中一直在罵經理這個傻逼,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這個讓市委市政府都頭疼的家伙。
他的身份還是小,他老子的身份才是大。
一個大軍區的軍區司令,你說牛逼不牛逼,更關鍵的是人家里紅三代,爺爺翻過雪山,走過長征路,老紅軍不說,在中央都屬于軍方實權派的人物,前幾年退下來後,他的兒子,也就是徐天的老子被提到了大軍區boss的位置上。
不管是中央最後博弈後的結果還是其他,總之一個牛逼閃閃的紅三代家族,所擁有的龐大關系網和背景,是他根本惹不起的。
半天之後,陳飛和徐天听到電話那頭的男人起身拿電話的聲音,「徐——徐叔,怎麼——怎麼會是您這尊大佛駕臨,也不提前說一聲,讓小佷我好好的準備一番,鬧出這麼一個天大的笑話來,簡直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啥!
這一次,輪到那個經理目瞪口呆了,他沒有想到,當眼前這個男人報出自己的身份後,剛才還異常囂張的老板此時說話的語氣簡直跟孫子一樣。
而且顯然很忌憚他的身份。
一個國安局的家伙,真的能牛逼到這種地步。
他雖然知道國安局很牛逼,但畢竟這些家伙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也見不到真人,再說,即便見到了,有老板身後的boss在,國安局又算個屁,哪怕是國安局的局長也不得不顧及老板身後boss的身份。
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老板此時已經徹底的疲軟,沒有一點男子漢的硬度。
經理頓時癱坐在地上,一臉的死灰。他明白,自己的好日子怕是要真的到了盡頭了。
徐天听到這家伙喊自己徐叔,也是一怔,可話語還是冷冰冰的問道︰「你是誰,我跟你很熟麼?」
「我——我是小凱啊,慕容凱。難道你不記得小佷了麼,去年過年的時候,我們跟父親還去過你家里
听到這樣的對話,陳飛忍不住一陣冷笑。電話那頭的家伙臉變的還真是快啊,剛才那氣勢,跟閻王爺一樣,這時候連他一小鬼都不如。
「呃!」
徐天應了一聲,「沒想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沮喪。
「不過既然你這樣喊了,想必咱們也認識,那就好辦了,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你就給個說法吧,還有我的朋友很生氣
「好好,我肯定給徐叔和您的朋友一個滿意的說法,我現在在德容街,十分鐘後準時到,到時候親自給徐叔您的朋友賠不是
徐天沒有說話,把電話掛斷,扔給了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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