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悄聲的靠近了剛才驚叫聲傳來的地方,熊正感覺到空氣中能量越發的精純了,就在他有些疑惑的時候,眼簾中出現一棵長的比周圍樹木細小的多的小樹苗,然而它卻有著龐大的根須露在外面,虯結在一起。綠色挺直的樹干,樹頂幾片呈傘狀的葉子。遠遠看上去,像一座設計有層層疊疊亭檐的單柱亭子下圍圈擺放著凳子,更像一件被肆意雕琢的藝術品。熊正拉著小北停下了腳步,冰冷的眼神仔細的審視了過去。
「疊翠毓葶?」兩聲低聲的驚呼從身後傳來,凌覺和姚小貝走上前來站在了熊正和小北的兩邊。
「這是一種葶木,每隔萬年生長一片葉子,它的葉子可以散發出修竅者所需求的能量。是所有修竅者都想要擁有的一種葶木。它已經有了八片葉子,至少在這里存在八萬年了凌覺小聲的解說道。
「根據書中記載,這種葶木由于生長條件苛刻,歷經大陸諸多變遷,早已絕跡了。沒想到這里竟然會有,而且還有長有八片葉子姚小貝補充道。
「噓熊正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做為意竅的擁有者,雖然還沒有融合任何功法,精神卻已遠超常人了。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這棵小樹後面。于是帶著大家更加小心的向小樹的後方移動。雖然沒有任何聲響,可空氣中不可避免的涌動著的緊張情緒。
當大家轉過一個45度的角後,一只有著黑色毛發的動物出現在眾人眼中。它背靠著葶木,坐在地上,有些大的腦袋有規律的聳動著。熊正舉手阻止了大家的行動,目光看向身邊的同伴。只見大家都大瞪著眼楮,臉上表情僵硬。就算平常表現最鎮定的凌覺,看上去也有些緊張。
熊正有著和人交手的經歷,並歷經生死從森國逃出,神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焠煉的強大了許多。他看了看這些同伴的神情,迅速的做著判斷,正當他準備有所動作時。
「啊姚小貝的一聲驚叫響起,熊正拉著挨著自己的小北和姚小貝,急速向後退去。凌覺稍稍遲緩了一下,也緊跟了上來。熊正視線看向了命獸所在的地方,只見它已經轉過頭來,紅色的大嘴大正咀嚼著什麼,血紅色的液體不停的順著下頜往下敞。姚小貝正是看到了這副情景,不可控制的聯想到了剛才的一聲驚叫,這才恐懼出聲。她有些謙意的對大家笑了笑。
對面的命獸已經面向他們,站了起來。大約高度在一尺左右,相較它的體型而言,頭有些大,看上去像一頭身形瘦弱的豬。它那泛著黑光的眼楮戒備的盯著他們,頭上隱約可見白色毛發。
「好像是白頭幻閾獸。有著堅韌的皮毛,攻擊凶猛且伴有幻象凌覺不確定的道。
「嗯,沒錯,正是它。這應該還是頭幼仔。百年以上的,額頭的一半會全變成白色,大概要兩萬年才能真正長成,長成時整個頭都將轉變成白色。看樣子,它還很小,應該都不足五十年。對于命獸來說,百年都只能算是頭幼仔姚小貝終于穩定下心神,補充道。
白頭幻閾獸好像發現對面這幾個少年,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好像還對它品頭論足起來,它朝前走了兩步,目光威脅的看向他們,張大嘴巴,露出白森森尖銳的牙齒,發出一聲哄哄的聲音。
熊正朝四人對視一眼,率先朝這頭命獸的身後移動而去,白頭幻閾獸目光隨著熊正身形的移動也跟著轉向他的方向,四人迅速的站在它的四個方向,圍攏過去。
這頭命獸似乎發現這四個人竟然有圍攻它的打算,目露凶狠,猛然躍起,攻向熊正的方向。熊正腳踩月影步法,輕松的轉向一邊,抬腿攻向白頭幻閾獸的肚子。
熊正感覺自己的腳像踢在一塊鐵板上一樣,疼痛從腳上傳來,他迅速的又躲向另一個方向。白頭幻閾獸好像被熊正這一腳有所激怒。在空中竟然轉過頭來,那雙泛著黑光的眼楮緊盯著熊正,眼中光芒闊大,就在它將要所有動作時,一根紫色的長棍卻在這時已經砸在了它的身上。正是處于熊正左邊的小北,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出現一根紫金色的長棍,正一棍攻擊在白頭幻閾獸的背上,白頭幻閾獸眼中的光茫散去,吃痛的一聲慘叫出聲,順勢跌落在地上,它迅速的站起,轉頭又撲向還沒來得及收回棍子的小北,黑色的眼楮黑芒頻閃,小北好像失去意識一樣愣在原地,竟然毫無動作。
熊正大驚,眼看已經來不及去到小北跟前,便腳踏月影,快速來到白頭幻閾獸的後面,胳膊一輪,緊緊的抓住了它後邊兩條腿,狠命往後扯去。白頭幻閾獸全身黑光一閃,竟然把抱著它雙腿的熊正反震了出去。就在它攻擊熊正的一剎那,一柄紅光縈繞的絲帶已經纏上了它的脖子,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從它的後面,狠狠的軋了進去。
白頭幻閾獸連連慘叫,跌落在地上。小北也從失神中清醒過來,被熊正拉到了一旁。
「白頭幻閾獸的皮毛非常的結實,我們可以攻擊它的脖子和肚子下邊姚小貝臉色紅紅的粗聲說道。
「這把匕首給你,不用竅息控制,它也很鋒利凌覺把他手上的匕首遞給熊正,喘息著說道,見熊正沒拿,左手一閃,一柄長劍又出現在手中,對著熊正急道,「快
熊正看見另一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也不拖延,從凌覺手中接過了那柄匕首。只感覺入手冰涼,也來不及仔細觀察。白頭幻閾獸已經又撲向了凌覺,凌覺身上紅光閃耀,跳了開去,長劍順勢朝白頭幻閾獸的脖子一撩去。
白頭幻閾獸身上黑光一閃,竟然在空中轉向,又面朝凌覺而去。它似乎對這個軋傷自己的少年有著很深的憎恨,竟然開始緊緊的咬定他一個人。
熊正飛身躍起騎上了白頭幻閾獸的身上,雙腿緊緊夾住它的月復部,從白頭幻閾獸身上不斷的傳來一陣陣的強烈的震動,被熊正通過雙腿卸去一部分,剩下的全都被他自身承受,一股股鮮血涌上口腔,他狠命的壓了下去,左手緊緊的抓著它蒲大的耳朵,右手的匕首狠狠的戳進了它的眼楮。
白頭幻閾獸吃痛下,放棄攻向已經失去意識的凌覺,全身骨結涌動,一股不可承受的大力涌進熊正的身體,他被狠狠的摔向前方的土地上,從鼻子嘴角滲出了像線一樣的血色絲線。顧不得傷勢,他反身躍起。緊緊的盯著前面的白頭幻閾獸。
白頭幻閾獸竟然坐在了地上,前肢抬起,不停的蹭著從右眼中不斷留出的鮮血,一聲聲悲呼不斷從口中發出。
拉開凌覺的姚小貝臉上已經出現不忍之色。
「這里沒有同情,如果不是我們四個人在一起,也許你就和剛才那個只來得及發出驚呼聲的人一樣了已經回過神來的凌覺冷聲說道。姚小貝收了收自己的情緒,對凌覺點了點頭,凌覺轉頭向已經移到白頭幻閾獸右前方的小北示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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