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花提升為一星竅修後,早已從原來的住處搬了出來。現在他住的地方是斷匕軍團為所有竅修級軍士修築的一座座獨棟的房子。住在這里的,自然都是竅修級以上的軍士。
熊正在斷匕軍團只待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那時,他還是住在最下等的只有一個隔間的軍士房間。所以這里的軍士並不認識他。
看到一副陌生的臉孔,和這人身上顯眼的六級靈紋師徽章,正在肆意談說的二人,一下子住了口。雖然他們兩人還在相互調侃,軍團還有著大量的軍士有閑情去看熱鬧,但,現在畢竟是戰時,自然而生的警惕,讓他們的目光一下子銳利起來。
「你們兩個,把那邊的具體情況詳細說來熊正來到這二人之前,冰冷的開口。
正自有些懷疑的二人,見熊正如此的居高臨下的語言,頓時有些不滿起來,雖然六級靈紋師不管威能還是地位都要強出竅修幾個坎去。但那是在外界,在斷匕軍團,只要是修紋者,不管你等級有多高,對于其它任何修竅者軍士都是需要保持必要的謙讓的。所以。
「哼,憑你是誰?也敢這樣命令我們!」其中一個軍士大聲叱道。早先升起的警惕竟被自己的優越感完全遮蓋了去。
只是他底氣十足的聲音剛剛落下,身體卻像失去支撐樣的軟倒在了地上。熊正那不知何時已經化作天熊爪的手上,一顆綠色的竅體瑩瑩閃動著微弱的光芒。听到他們剛才的交流,熊正早已失去了耐心。
另一個軍士愣愣的盯著熊正手上的那顆綠色的竅體,全身汗如雨下,有些抖抖索索的語言已經從他的嘴里急快的跑了出來。
「囚禁成年撼地熊的位置就在任務亭的外面,是一個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巨大的籠子,籠子前並沒有任何的守衛,倒圍著很多正在看稀罕的軍士……
「嗷……就在這名軍士還在不停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情況一股腦兒往外倒的時候。一聲震天撼地的怒吼從任務亭的方向傳了過來。
「走熊正對馬如花急道。同時意識力一動,還在喋喋不休的這名軍士,話音一止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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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匕軍團主街道,任務亭的外面,熙熙攘攘一片人聲鼎沸。而在這些喧沸的聲浪中心,是一個高達三丈的黑色牢籠。牢籠內是一個黑乎乎高大雄壯的影子,只見它不停的在小範圍內移動著自己龐大的身體,並不時發出低低的嘶吼聲,顯現著它無比焦躁的內心。
一兩個好事者,則把自己從地上模來的石塊。趁周圍人不注意,運用竅息猛得扔向了籠中的黑影。
牢中的黑影受到這種攻擊的騷擾,本就焦煩燥動的內心,一下子冒出了無名怒火。朝著石子投來的方向,憤怒的吼叫起來。
只是這次的吼叫後,圍在籠子周圍看熱鬧的軍士們發現,這頭被囚禁的成年撼地熊竟然不在那樣煩燥的走來走去了,而是一反常態的安安靜靜坐了下來。
見此情景,幾名好事的軍士。更加起勁的向籠子里扔來了各色石塊。
沒有人發現,這些好事的軍士在扔出這些充滿著逗弄意味的石塊後,竟然一個個的憑空消失了蹤影。
這,當然是已經來到這里的熊正和馬如花的杰作了。維貴為熊族中的聖級命獸,威嚴啟是可以任人挑釁的,做為熊族的聖主,熊正當然不會漠然視之。鎖定幾個有挑釁行為的修竅者。對于六級靈紋師熊正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而且,由于這些軍士的本源意識大多非常的弱小,對于熊正的意識力鎖定。他們竟然毫無知覺。
于是熊正和馬如花穿梭于這些密密麻麻的軍士中,意識力匕首幾次悄然出動,冷漠的收割了幾個愣出頭的生命。而這些已經失去意識的尸體,全都被熊正扔進了自己的空間紋竅中,靜等稍後處理。
就在熊正和馬如花邊收割生命,邊繞著關押維的籠子轉時。一個黑臉吊眉大漢徐徐從遠處飛了過來。
「熊正,這是第四團部的團長陳學,應該就是楚雲祥大師口中那個捉來維的黑臉竅聖了正注意著周圍情況的馬如花,低低的向熊正傳音道。
熊正收回盯在禁錮著維的籠子上的目光,也抬頭向上看去。果見一黑臉壯漢正朝著這里徐徐而至。
就在陳學到達任務亭上方之時,另一個方向,一個白臉搭眉男子,一個明艷的美婦,一個臉色冷漠的老者,竟然同時出現在了天空中,並朝著任務亭的方向一起徐徐行來。
四人到達任務亭的上方,沒有任何的交流,只對著一個方向,恭敬的行起了禮來。而在他們行禮的方向上,已經換成一身大紅錦袍的魏莽生,憑空出現。
「各位看得時間夠了嗎?是不是該顯身出來了魏莽生對著空蕩蕩天空,平淡的說道。
「呵呵呵,魏軍長的心可真夠急得一道听上去很是平穩的笑語,透出空寂的天空響起,一道微微發福的身影隨之出現,那噙著一抹淡笑的俊臉上,可不正是天綏國的國主寧缺?
寧缺剛一顯現,在他身邊不遠處,一道絳紅色的女性身姿也驀然出現,女人淡淡的虛站在空中,沒有開口說話,圓潤的臉上有著一絲思考之色。
「寧國主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當你天綏也被人圍著之時,我看你還能笑得出來魏莽生正心急上火,對寧缺的調聊,一語給頂了回去。
「呵呵,既然你如此著急,那就有什麼趕緊說吧,我可不相信你只是讓我和潘氏一起過來看這頭笨熊的?」寧缺竟然無視了魏莽生的話中的反譏,語氣依然平和親切。
「好,費話不多說,今天只所以邀請兩位過來,也是因為我斷匕軍團確實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外面的情況,相信你們來之時已經看到了,一個剛剛建立五年多的勢力,竟然打到了我斷匕軍團的門上魏莽生急急言道。
「既然是一個剛剛成立五年的小勢力,難道身為曲峰頂尖勢力的斷匕軍團,你魏莽生會對付不了,還要求助于外力?」寧缺插嘴反問。
「哼,要是一些普通的小勢力,聞我斷匕軍團威名,還有哪個敢造次。只是這次攻擊我斷匕軍團的可不是普通的小勢力,對于它的來歷,我已經在給兩位發送的信息有了詳細的介紹,現在看到下面這頭成年撼地熊,你們也該相信我說的話了魏莽生依然一副急急的腔調。
「魏軍長,恕我直言。雖然這的確是一頭成年撼地熊,斷匕軍團外面也的確有一股小勢力在騷擾。但僅憑這些就想讓我和潘氏相信,這個叫熊正的尋森別院的院長,已經帶領了一支強大的命獸軍隊,意圖奪取我曲峰大陸,甚至于要屠殺所有人類,報六萬年前之仇的說法,著實是太兒戲了些寧缺一改不太當回事的調侃語調,就事論事的說道。說完他看向了離他不遠的絳衣女子。
「 ……寧缺的話音落下,絳衣女子還未開口。許多人一起吸氣的聲音卻從地面上傳了出來。
下面一直在圍著維看稀罕的軍士,在看到曲峰大陸的三大巨頭的相繼出現後,本來都一起又激動又興奮的屏住了呼吸,靜靜的注視著這一輩子估計都不會再踫到的盛事。卻從寧缺寧國主的口中听到了這種重大的信息。
‘強大的命獸軍隊’,‘意圖奪取曲峰大陸’,‘屠殺所有人類’,‘報六萬年前之仇’,這一個個極具震撼力的字眼,讓他們對于竅尊級強者的畏懼都減輕了似的,開始騷動起來。先不管事情的真假,他們的情緒卻已經開始孕集,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形成了統一,那就是一定要團結起來,把這些敢于侵犯人類的命獸全都殺光,把所有的命獸趕出曲峰大陸,把那個敢于帶回命獸的叫熊正的十惡不赦的人類,處于極刑。
處于這群激憤的軍士之間,馬如花拊著自己心髒的位置,不停的做著深呼吸,眼楮則一刻不停的斜睨著身旁的熊正。
熊正一臉平和的臉上,已經覆蓋上了一層濃重的寒霜,本就暗寂的眸子更是深沉得讓人寒毛倒數起來。
他終于明白,這魏莽生現在想干什麼了——聯盟曲峰大陸的三大勢力,一起對付這新新興起的勢力尋森別院。
「只是,是誰給他的信息?雖然寧缺所說,大部分都屬肆意的猜測和捏造,但他為何對我從崛起大陸回來的事情,知道的如此之詳?」熊正心念狂轉。
如果曲峰大陸的這三大頂尖勢力真的抱成團,打起消滅來犯命獸的旗幟,一起對付尋森別院。對尋森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有著幾位竅尊的尋森雖然並不懼這三大勢力沆瀣一氣,但是尋森別院以後想要獲得人類的友好和支持,卻絕對是妄想了。
這與熊正想要借斷匕軍團這塊踏腳石,一舉成為曲峰頂尖勢力,並由此獲得大量信息和資源,用以暗中查訪森國的本意,相去甚遠,甚至可以說是背道而馳,這是熊正絕對不願意看到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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