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查探之下的‘羅井鎮’,在夜色下釋放出了濃重的奢靡之氣。一座座一間間大大小小的房間內,正發生著各種肆無忌憚,歇斯底里的事情。
‘羅井鎮’為這些即將走上不歸路的修行者,配備了各種花樣的消費模式。就算曾經擁有著不菲的收藏,兩三天的時間,也足夠這里的商家,從里到外的給他掏個干干淨淨。
這不僅是對那些身家頗厚的低階修行者,就算那些為著同樣的希望,來到這里為數不少的四級紋師們,也一樣適用。
而這些沉浸在歡愉中的修行者們並沒有發現,他們的點點滴滴,正一絲不落的被人窺探著。
夜空深邃黑暗,夜空下的的羅井鎮,卻在鬼魅的舞蹈著,與臨行者一起為生命歡唱著葬歌。
而‘水上有庭’這座院落里,如斯靜謐,孤坐于寬大躺椅上的熊正,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意識力。
「竟然什麼都沒有?」熊正的本源意識輕輕叨念道到。他以自己六級靈紋師的意識力,在‘羅井鎮’的地面上,進行了地毯似的搜尋,除了三處明顯有著強大意識了盤踞的地方,他幾乎觸模到了‘羅井鎮’的每寸土地,可結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曲峰陸志絕對不會口出虛言白老在識海里皺眉道。
「看來只能往那兩處不曾探到的地方去探探了本源意識說著,調用識海里的意識力,再次向著有道之外的羅井城里窺探而去。
這三處曾被熊正意識力繞過的地方。第一處為設在羅井鎮的石聚樓,第二處是這種奢靡之地絕對缺少不了的紫藤花府。最後一處則是羅井鎮的鎮長府。
意識力首先到達的就是熊正比較熟悉的石聚樓,這里石聚樓的布置和熊正在起央城見過的差不多,不過它只有六層,且第六層並不對外開放。熊正第一次所感應到的強大意識力就是從石聚樓的第六層隱隱散發出來的。
在熊正的意識力剛剛進駐石聚樓的防備圈時,第六層的意識力就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同時堵住了他的去路。
「閣下是誰?為何深夜探查我石聚樓?」對方的意識力冷厲的向熊正問道。
「我叫熊正,是貴樓少主襲瑯的朋友。此次有些要事需要探查整個羅井鎮,所以打擾了熊正客氣的回道,並在這道意識跟前,凝聚出一枚他同石聚樓之間聯系用的唯一令牌。
「啊?您就是尋森別院的熊院長?請恕襲方不知之罪,剛才真是失敬了襲方驚愕了一下,感應到熊正凝聚出來的令牌,趕緊向熊正道歉道。
「無妨。我也是剛到此地,事先襲瑯並不知曉
「不知熊院長想到探查什麼?襲方是否能幫上一些忙?」襲方恭謹的問道。
「暫且不用了,我只是稍做查探而已
「好,那請熊院長慢慢查探,襲方在這里幫您護衛襲方說道。
「嗯熊正輕嗯一聲,以示答應。意識力再次向著石聚樓的彌漫而去,沒了襲方的阻擋,意識查探也只是瞬間的事情。
「好了。我已經查探完畢,你繼續守候吧熊正收回自己的意識力,向著襲方告別道。
「熊院長。請慢走。听您說,您是要查探整個羅井鎮?」見熊正要離開,襲方突然出聲詢問著說道。
「嗯,不錯熊正停下即將返回的意識力,詫異的回答。
「熊院長,據襲方所知。這羅井鎮除了石聚樓有我在駐守之外,另外那紫藤花府和鎮長府都有著和襲方同樣修為的人在鎮守。如果熊院長還要去這兩處,倒是不得不防啊襲方好意提醒。
「哦?我會注意的,謝謝你熊正感覺到對方的好心,不由心生感激。
「熊院長,如果必須去的話,襲方有一計可用襲方繼續道。
「說來听听
「襲方在羅井鎮也呆了不短的時間了,對那紫藤府的程橙和鎮長府的關不壞都比較熟悉,不如由我把他們約出來,您趁機去查探,這樣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襲方獻計道。
熊正似乎沉吟了一下。
「這樣你會有危險嗎?」他問道。
「襲方與他們二人旗鼓相當,多少年來,都沒一人挑起戰端,也是彼此都相互忌憚著。這次也只是約出來扯幾句閑話,沒有事的襲方讓熊正放心。
「那好,那就麻煩襲大人了熊正同意道。
「在熊院長面前,襲方不敢自稱大人,大人如不嫌棄,可稱一聲老襲便是襲方拘謹著說道。
「老襲不用如此拘謹,我這就到這兩處地方的去守候
「好的,老襲也去準備準備
熊正與襲方的意識力一起離開了石聚樓的外圍,襲方返回到了石聚樓六層,而熊正的意識力則分赴另外的兩處地方。
在老襲的幫助下,熊正很順利的查探了這剩下的兩處地方。讓熊正比較郁悶的是,同石聚樓一樣,在這兩處地方也沒有發現‘狂暴之海’的任何存在痕跡。謝過老襲,熊正只得再次返回到了湖中的院落中。
「鎮長府鎮長府,鎮長卻不在,只留一下六級紋師看家護院?」熊正自言自語。這倒不是他愛管閑事,而是他在各種惡劣情勢中鍛煉出的一種警惕的能力,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嘛。
「‘狂暴之海’的入口絕對不會是在人的身上熊正轉念一想,也就不在關心這鎮長的下落。
「既然曲峰陸志不會虛言,而我又差不多全部查探了這‘羅井鎮’的每寸土地,為什麼還是沒有發現這‘狂暴之海’的入口呢?」熊正苦思著各種可能。
突然,「差不多?哈哈,果然是差了一點熊正展眉自嘲道,意識力第三次向外探了出去。原來,他竟然發現自己把入住的‘有道’給忽略了過去。
有道里住著不少前來揮霍的修行者,也有著幾個等級大約在竅修級的守衛,守護一個達到竅士級的尖峭男人,可能就是這‘有道’的店主了。但以他竅士級的修為,顯然無法發現熊正高級六級靈紋師的意識查探。
熊正的意識力從‘有道’佔據的土地上,一點點收縮了回來。甚至他所居留的這片大湖,也沒有放過的窺探了一翻。但,結果依然一樣,這里也沒有‘狂暴之海’的任何線索。
熊正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的意識力隨意的從湖面最後幾處院落里掃過,這是‘羅井鎮’最後的幾塊土地,查探完這里,整個‘羅井鎮’就完全完全的被熊正搜尋了一遍。他要重新開始考慮曲峰陸志所說的話了。
果然,正如那二開所說,這幾處水上院落大多都在閑置,除了他自己住的這一座,只有一座里邊似乎有人。
當熊正的意識力很隨意的掃過那座有人入住的院落時,他那已經開始重新思考的心頓時被意識中的所見的一切,給驚怒起來。
和熊正所居住的差不多的那間屋子中,那些發著淡淡土白色光芒的低階竅石上,隨意的扔放著一些早已氣絕的**嬌軀,嬌軀上布滿著恐怖的抓痕,甚至有些斷去了手,腳,頭顱,**。汩汩流淌的鮮血,被土白色的底色映出了慘烈的紅。
熊正強自忍著心中的憤怒,意識力有序的向前推進著。
位于右邊的清釀池邊,一個女子腦袋已經全部浸入了酒池中,上半身掛在池沿的內壁,下半身**著躺在酒池的邊沿,也和那些扔在低階竅石上的女子一樣,早已氣絕身亡。一把破碎的木琴在只有半池的清釀中,上下蕩漾。
灑池的邊上不遠處,正是和熊正這里一樣的,樂女演奏的特定區域。零星幾名少女拿著自己手中樂器,顫抖著雙手拔弄著,幾聲如悲似泣的嗚咽聲從中傳出。她們那布滿恐懼的臉上,雙眼緊緊的閉著,眼淚卻從那緊閉的眼中不停的向下流趟。
「哈哈哈,我看誰敢停,哪個停下來,下一個我就選她一聲陰晦的喋喋笑聲從左邊的溫泉池中傳送了過來。幾名手捧樂器的少女,拔弄的雙手更加顫抖起來,響起了幾聲猶如寒噤的顫音。
熊正尋聲而過,只見溫泉池中,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彪悍大漢正爬在一位少女的身上,猛力的聳動著,剛剛響起的這幾聲顫音,似乎刺激他某根神經,讓他的動作更加快速起來,而那兩只抓在少女前胸黑毛大手,隨著著身體的加速聳動,向兩邊撕扯的幅度越加大了起來。
「啊……被抓著的少女大聲的呼痛著,不堪忍受的使勁扭動著身體。
而她的聲音和動作,卻更加挑起了刀疤大漢的凶性。
「 ……的一聲,只見大漢手中緊握著的少女的一對**,被生生從她身體上撕裂了下來。
「啊……一聲讓人听了意識都會打顫的慘叫聲從少女的嘴里發出,隨後她的身體一軟向水池里倒去,竟是生生痛昏了過去。
而刀疤大漢正在興頭上,見少女竟然此時暈倒,心中火起,拽住正倒向水中的少女身體,手中紫色光芒閃耀,猛得向著少女的小月復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