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了飯菜到林伍迪的房門前,定了定神,輕輕敲了門,里面發出細微的唏嗦聲,然後傳出林伍迪憤恨的聲音,「走開,我不需要你可憐我!」
傾城覺得對方簡直是無理取鬧,按照人們口中來說,林伍迪比肉身大兩歲,也就是十六歲的年齡,說成熟雖然勉強,但是在古代中不是該聰明睿智,掌握天下的氣勢麼?偏偏林伍迪白長了一張禍世的臉,智商卻在十歲到五歲之間!
「你一天一夜沒吃飯了,我端了粥和幾盤小菜給你傾城累的輕聲細語,聲音很溫柔,就連她自己听了都要感動了,可惜,有些時候往往感動的只有自己。
「莫傾城!我不想見到你,你快走!」林伍迪抵著房門,眉頭微皺的踫了踫眼臉,碩大的青痕遍布那里,像是一個古怪的熊貓。
傾城听到近在咫尺的聲音,心里一把無名之火瞬間燃燒起來,丫給你面子,你還當大爺了!好聲好氣的和你說話,費盡心思去救你,還親自觀摩一場**圖,丫還喘上了,愛喘是吧!
「踫——啪——」傾城痛快的在房門口摔了托盤,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房間里听到外面異樣聲音的林伍迪嚇的呆住,過了一會兒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房門口只有殘渣冷炙堆積在一起,連著過道的冷風吹拂起無聲的悲涼。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只期望讓對方看到最好的一面,可惜看到對方的永遠是她對自己最狠的一面。
林伍迪低垂著頭,長長的眼睫搭出月牙彎的剪影,眉如青黛,月光落在他青澀的頭頂照耀出片刻的芳華,一聲低低的嘆息從內心溢出,傾城,我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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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的晌午,林伍迪終于出門了,他穿了一身樣式質樸的青衣長卦,腰間扎了個蠶絲條帶,配了個普普通通的玉佩掛在腰間出了莫公館,沒有向傾城打招呼,也沒有向任何人說。
而傾城因為連日的勞累加上內心郁結纏綿病榻些許時日,神色萎靡的窩在被子里酣眠,至于遠處的清風樓,迎來送往依舊歡樂,進賬的銀子悉數進入傾城名下。
石雕丫鬟更是回歸,只是此刻卻守在林伍迪的必經之路上。
九陽城外,官道上細沙輕揚,斑駁的日光照著古道,南風溫潤的吹過樹梢,送來一聲噠噠的馬蹄聲,黑色駿馬的背上,少年垂著頭孤單的出現,他一無所有卻唯獨相貌響當當,該說是幸還是不幸?
石雕丫鬟學傾城那樣眯了眯眼,果然如預想的那樣眯著眼楮能夠看的清楚,漫步從樹蔭下走出,大大方方的站在路的中央。
少年勒馬停住,大聲叫著「吁——」慌亂的神色對上女子淡然自若的目光,竟有些許狼狽。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少年手握韁繩,全身警惕狀。
石雕丫鬟上前一步,一個音節也沒發,抬手搶過韁繩,略帶責備的看了少年一眼。
「我知道你不會說話,可是你攔在這里做什麼?……難道是城城讓你來的?」少年一見她將馬往城內拉驚慌失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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