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金老板去世,水家收下金家十幾個商鋪,更是將原本從不曾經營過的農用器具一類發展的十分不錯,已然要成為秀林的第一商賈,巨商之下,哪容我等棲息,若是再等有一個同水家一樣的存在,我們還怎麼混!」
「對!我們還怎麼混!」
「決不允許再有像十年前的莫家那樣的存在!」
眾人「義憤填膺」,大有拼勁性命也要干出什麼的氣勢。
土屠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然而他眼中的一抹詭異笑容,並沒有逃過木卿的眼楮。
「諸位說水家獨大,卻不知是否記得當年秀林決定發展我們這些商人時所定下的規矩木卿輕搖紙扇,淡淡的一句話將眾人的激情澆滅。
眾人頓時一愣,有頭腦聰明的,立刻接話道︰「自然記得!我國有過明文規定,不允許商賈欺行霸市,更不允許不同姓氏的商賈之間結為同盟
木卿眼含深意的看他一眼,對方似乎立即驚覺自己說錯了話,一把將嘴捂住,面色如紙,委頓地將頭垂下。
土屠暗暗唾罵一聲,轉首看向木卿,剛剛還覺得對方順眼,這會兒只覺得礙眼了。
可是,他偏偏又挑不出木卿話中的矛盾,因為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簡單的問了一個常識性的問題,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問題是常識性的,也容易被被人所淡忘,甚至十分輕易的就會忘掉。
「大家不用擔心,我土屠正是出于對欺行霸市這種行為的警惕,才招來大家共商這件大事,若是有哪位朋友,覺得在下所說的話不甚入耳的話,盡可現在就離去!」
土屠顯然已經是用話來為自己的不正當做法做掩飾,更想用這句話使得木卿主動離席,只可惜,木卿只是十分簡單的聳了聳肩,並沒有說什麼。
土屠臉色難看,忍了忍,只能當作他不存在,心中陰狠的想到,就算木家是曾經的商會會長又如何,木家的發展一向保守,在擁有權利時,也從未見過木家有過什麼大的發展,如今從這份權利的寶座上下來,更是被水家視為眼中釘。
木卿啊木卿,不是我土屠不厚道,你若是再想與我為敵,也不過是平白多招了一個仇人,你最好還是像你那位懦弱無能的父親那樣,放聰明點,什麼也不要做,只靜靜看著,否則,木家卷入這場不見血的殺戮之中,所付出的代價將會比任何一個商賈都要慘!
「我們都是贊成土老板的舉動,才會在此聚集的,還請土老板不必客氣,盡管對我們言明您的一切計劃!」座上一名男子高聲應道。
木卿奇怪的瞥了他一眼,見這人神情幾近瘋狂,雙眼之中泛著一股對誰的恨意,就像是土屠故意安排的鬧事者一樣。
男子的贊成得到了大多數人的熱情回應,加之人有從眾的心理,一個接一個的表示極力支持土屠的做法。
最後的商議結果,以土屠十分奸詐的笑容作為結束,在此之後,木卿再也沒有發表過任何言論,只是他對土屠和眾人所商量的對付莫家和水家的方法顯示出一副十分有趣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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