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臥底,不好當! 第70章 魔頭歸

作者 ︰ 梟藥

船子峰正中的「桅桿」是個正錐形,下粗上細,越往上就越尖,因此延伸到最頂上時已沒有多少空間,即便人數最多的天羽宗都還沒到,但幾乎沒怎麼到百平的地方卻也已經站了一百余人,熙熙攘攘的很有些擁擠,有許多興趣孤僻無法忍受這樣「熱鬧」的金丹真人甚至都未曾降落峰頂,而是以各樣手段飄蕩在船子峰頂四周。

而在船子峰之下,更有許多沒接受到邀請的築基甚至煉器修士,不知是湊熱鬧或還是心懷僥幸的,也都一個個的呆在「桅桿」之下,不願離去。

沒想到陰陽卷軸開啟之地會這般狹小,御劍飛升上來,乍見這場景的百里行似乎也很是驚詫,愣了一陣才與易苒對視一眼,收了法器緩緩降落下來,左右四顧著找尋著什麼般,半晌雙眸一亮,邊當前向著一方向艱難的穿行著,邊扭頭對著易苒解釋道︰「看到一舊友,姓葛,是一散修,易道友不如也去結識一番。」

易苒沒有說話,只無謂的點點頭,因為面前擋著的人太多,除非是挑釁,在這眾多金丹真人間也不好大咧咧的四散神識,因此直到到了人面前,易苒才看見這百里門主的舊友一眼之下,易苒對面前這人的相貌身形絲毫都未放到心上,卻獨獨被他下巴上的長胡須吸引到了全部目光,甚至久久不忍離去。

在這里,無論凡俗還是修真界,蓄須的人易苒都見過許多,從相貌堂堂的美髯公,到效果不是那麼盡如人意的絡腮大漢,怎麼說都還算在易苒的接受範圍內,卻都完全不像面前這人這般奇葩。

其實細究起來,面前這人的胡子保養的很不錯,齊齊整整、順滑光亮,簡直比許多貴婦淑女們的頭發都不逞多讓,只不過,著實太長了……

從下巴一鋪到底的長到了腳前掌,因為太長已拖到了地上,甚至還在結尾處打了個漂亮的結!百里門主對此見怪不怪般,滿面是笑的拱了拱了手︰「子墨兄,好久不見!」

葛子墨甩了一把他的長須,將手從一側伸出來開了口︰「正想著今日該能遇見不少故人,百里兄這便到了。♀」

長須擋了一半看不見表情,但光听聲音竟然低沉溫潤,很是動人,易苒面色越發復雜的盯著他的胡須,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就她出神的這陣功夫,兩人間的客氣話似乎已告一段落,百里行開始介紹起易苒來,這時的葛子墨似乎是也覺著他的胡子有些礙事,于是使了大力將胡須甩起搭到了右側的肩頭上,對著易苒夸贊道︰「這般年紀得結金丹,易道友果然年少有為,確實比我們強了許多。」

「哪里哪里,葛道友客氣了。」易苒回過神,一面隨口謙讓著,雙眼卻還是忍不出的不時飄在對方肩頭,百里行顯然發覺了,卻怕易苒問出來一般忙又開口問道︰「子墨兄怎的也無人隨行?」

葛子墨聲音低層的笑著,自嘲道:「我一介散修,孤家寡人的,自然不像兩位般家大業大。」

「子墨兄何必妄自菲薄。」百里行這般說道,接著卻又早有準備般,毫不停歇的徑直問道:「既是如此,子墨兄不如與我們同行?」

易苒眉頭一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百里卻又扭頭回來對她笑著說道:「子墨兄修為高深,若能同行對你我絕對大有助宜!」

你的邀請都已經說出口了,對方又就在面前我難道還能拒絕不成?易苒沉默不語,心中卻著實生出了一股不滿,不是因為對長胡子的葛子墨有什麼惡意,事實上若葛子墨能加入說不定真的能幫助到她們,她在乎的只是對百里行這事前絲毫不征求她的意見就自作主張的行為,這完全說明了在百里行的心里對她絕沒有表面上那般當回事。♀

因為易苒的沉默與臉色,氣氛瞬間有些尷尬,葛子墨不知是是發覺了什麼還是本就不願與人同行,搖著頜的長須的徑直拒絕道:「在下獨來獨往慣了,還是不多打擾。」

百里張張口,還未來得及再說什麼,遠處就忽的傳來了一陣來數眾多、很是濃郁的靈壓,感受到這股靈壓,眾人皆是忍不住的側目看去,

東面的方向浩浩蕩蕩的飛來了幾十余人,正是眾人久侯不至的天羽宗一行,幾十人皆是腳踏飛劍,白衣飄飄,遠遠看來好不壯觀,當前的便是仙風道骨,滿面威嚴的清羽,之後是易苒熟悉的蓮華、牛鐵,白齊,王漣,範塵、顏語貞,甚至曾不凡等人也在依次跟隨,正中則是一異常干瘦的老者,靈威陣陣的比旁人高出不止一截,顯然是位元嬰大能,估計便正是天羽宗新招攬進的長老卞承。

看見曾不凡時,易苒忍不住的扭頭看了一眼依舊扮作白水的百里冰,不知道是真的平靜還是偽裝的好,百里冰絲毫沒有獨特的表現,根本就沒有看見曾不凡一樣,只是和眾人一樣瞧著這不絲毫遜從前的陣勢,被震撼了般一時皆是無言,在天羽宗越靠越近時都忍不住的瞬間退後,在這般擁擠的峰頂騰出了一片不小的空地來。

天羽宗到達山頂,收劍下落,一個個似乎對在場,的覬覦他們天羽宗寶物的眾人除了氣憤鄙夷便是不屑一顧,氣勢分外傲然。

見他們這表現一旁的紅月府掌門紅月終是第一個站了出來,開口打破了這略顯奇怪的氛圍,話里帶著些嘲諷:「果然是虎死威不散,天羽宗姍姍來遲,卻還是好大的氣派!」

紅月府門人本就多為女子,加之掌門紅月又總是濃妝艷抹,滿身妖艷,說得直白些可說是滿身風塵氣,一看就絕非良家,因為紅月府在南華界風評一向微妙的很,一旦提起便總有些不懷好意的流言蜚語出來,可紅月卻也毫不在意,對自個的做派不但毫不收斂反而越顯越甚,當然,尤其天羽敗落後因為實力不低這流言也沒多少人敢當著她的面說出來罷了。

「紅月仙子何必這麼說,天羽堂堂統領南華的天下第一宗,有些氣派才是正理,我們安穩等著便是,哪里敢有怨言呢?」這個是仁長島的島主秦昌,不待清羽回應久當先開了口,只是表情皮笑肉不笑的,任誰也听得出不是這話陰陽怪氣的不是什麼好意。

仁長島不同與紅月府,雖然在南華界有諸多流言,但任誰提起紅月卻也都得稱一句真性情,而仁長島的秦昌,南華私下流傳的一順口溜卻很好的概括這個門派:「假仁假義仁長島,秦昌做娼立牌坊!」

易苒結合著傳言仔細打量著這兩位自天羽出事後過分活躍的兩派掌門,一時卻突然覺著就算她對天羽宗滿懷了戒備,可也著實沒法對這兩位——尤其是那位裝腔作勢的秦昌生出什麼好感。

清羽不動聲色的听著這兩人的唇槍舌劍,神態鄙視的冷哼了一聲,便不屑理會般甩了甩道袍,淡然應道:「秦掌門既然這般知事,老夫便也不多言了。」

紅月聞言一聲嗤笑,看著秦昌分外幸災樂禍的樂的前仰後合,顯然對很是樂見對方吃癟,秦昌面色難看的咬了咬牙,接著突然看見了什麼般忽的又扯了笑,上前幾步對著天羽宗的新長老卞承深深躬了一身,神態分外親熱的湊了上前行禮問候著,似乎關系很是親密。

奇怪的是不知元嬰大能的卞承是如何打算的,竟也對秦昌的問候十分配合,絲毫不顧自己是天羽宗花大價錢請來的客卿長老,真的帶了絲笑意的與秦昌相談甚歡。

看著卞承這般舉止,清羽的臉色終于陰沉了下來,卻也沒有阻止,只是轉身對著眾人簡短說道:「請諸位來此的目的各道友想必也已知道,不必我宗再多言了,陰陽卷軸在午時準時取出開啟,各位稍安勿躁。只是最後卻還有一言相勸,軸內危險重重,恐有性命之憂,諸位慎重,若不願涉險的,還是趁早離去的好!」

清羽說罷這話就真的不再多言,轉身尋了塊空地盤膝坐下,雙眸一閉就真的諸事不理了,其余的天羽門人見狀也都有學有樣,圍著清羽團團而坐形成了一不小的圓圈,只除了如今南華幾乎僅存的元嬰大能卞承,因為似乎並不怎麼把自己當作天羽門人一般,無謂的立在一旁享受著秦昌不著痕跡的奉承恭維。

雖然清羽是那麼說,但來了這的人自然沒一個是能被一句話輕易打回去的,因此多個時辰過去,午時到了之後,在場的人依舊只多不少。

清羽對此顯然早有預料,毫不意外的環顧一周,便緩緩站起撢了撢自個道袍的浮沉,接著也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在萬眾矚目之中從懷中拿出了一只金色卷軸,雖然感覺不到靈氣四溢,但卻自發金光,閃耀奪目,在船子峰頂溜溜的旋轉著,撒下光芒萬丈。

「陰陽卷軸!」

眾人不約而同的驚嘆著,隨著清羽的動作皆是忍不住的又靠近了幾分,清羽拿出卷軸後手下不停,又毫不停歇的掐了一連串繁復的手訣,陰陽卷軸隨著他的動作也旋轉著四處移動,最終利劍一般忽的戳在了峰頂的正當中,這才停了下來。

清羽的動作卻並未停止,反而才剛剛開始一般面色嚴肅,凝氣為劍在自己腕間一劃,瞬間鮮血汩汩,清羽沾著自個的鮮血,對著卷軸凝指似乎正打算做什麼時,西面由遠至近,迅速靠近的一股熟悉且不祥的威壓卻讓他不得不停下了手中動作。

清羽似乎想到了,面色愣愣的抬頭往西看去,卻發現事實卻真的如他想象般不善。

盡管此刻已形銷骨立的半人不鬼,但被百萬冤魂血煞吞噬了這麼久的紀慧雲卻竟沒有死,不但未死,還向著天羽,向著陰陽卷軸,再一次的卷土重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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