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五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馮唐,馮唐原來是某特種大隊副隊長,該大隊因為執行特殊任務幾乎全軍覆沒後被迫解散,馮唐為了照顧鐘小勝他們母子就要求復原了。
如今耿艷芳身體恢復,馮唐心願已了,在龍五的建議下,留在了軍委。
馮唐對許子陵充滿了敬意,在李援朝同他談心的過程中,他決定自己後半生就為許子陵而活。
……
過了春節,天氣一天天變得暖和起來,隊友們全部回到了基地,日子變得波瀾不興。
不過,離出訪日本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近日來,許子陵感覺自己的內力又有突破,在施針的過程中,似乎可以將內力外放,附在金針之上,雖然微乎其微,但是意義重大。
另外,他也做了其他嘗試,比如將內力逼入柳條,柳條確實會變得軟硬隨心,不過要想達到堅逾金剛、銳于刀劍,還要假以時日。
……
在密雲,蒼松翠柏掩映的一棟別墅里,一號首長和李援朝正在交談著。
李援朝說︰「這次日本的出訪能不能不去?」
首長說︰「為什麼?」
李援朝道︰「我心里不太踏實!」
首長笑道︰「這次日本首相小淵敬三邀請了幾乎東南亞所有國家的元首訪問,他們敢做什麼?」
李援朝道︰「通過分析不難發現,這些國家在近二百年里都或多或少受到過日本的迫害,這次小淵敬三說是要大家一起見證靖國神社的爆破現場,這個噱頭讓很多國家都無法拒絕
首長道︰「是啊!事關民族情結,不能不去
李援朝皺眉道︰「小日本一直是狼子野心
首長笑道︰「區區彈丸之地,能有什麼作為
李援朝正色道︰「越是宵小之輩,更應提防
首長道︰「你擔心什麼?」
李援朝沉聲道︰「鴻門宴
首長諱莫如深的一笑︰「我擔心的倒是後院……」
李援朝看著首長,臉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
出訪日如約而至,這次日本不知道是不是抽了,說是為了照顧亞洲人民的情緒,決定爆破靖國神社,這則消息無疑是令世界震驚的,一時間,全世界的記者全都涌入了東京。
一號首長乘坐一號公務機,除機長,副機長,十人團隊外,還有一名翻譯官,兩名醫護人員。
經過八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日本東京機場。
許子陵通過耳麥確認情況。
「一號正常
「二號正常
「三號正常
「四號正常
這幾個是首長和夫人的肉盾。
「五號,日本方面接機人員已經到位
「六號,我方大使館人員已經到位
「七號,再次確認,正常
「八號……」
「九號……」
許子陵眉頭緊皺,精神狀態高度集中,通過耳麥下達一系列命令。
「八號、九號打開艙門,六號七號再次確認
公務機艙門緩緩打開,六七八/九回復道︰「正常
許子陵走出門口,神情冷峻,看到日方和中方的接機人員,他原地轉了一圈,沒有感受到危險,然後命令道︰「一二三四五號護送首長和夫人下機,六七八/九迅速同日方人員交接汽車,並檢查車況
一切都井井有條,所有特衛隊人員精神都高度集中,大家都知道,小日本有一片右翼分子,還有全球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山口組,這些不安地因素的存在,更讓特務隊員如履薄冰。
中方駐日本大使劉汗青帶著使館工作人員前來歡迎首長的到來,日方派來迎接的官員是外相服部一郎。
首長偕同夫人檢閱了日本儀仗隊,然後上了汽車,四輛車前後還有使館的車隊開道,一路上倒是順順利利。
首長和夫人下榻在大使館,當晚,小淵敬三要在首相府宴請各國元首,屆時,首長和夫人要一同出席。
在大使館安頓下來後,劉汗青向首長通報了此次出訪的行程,當晚的宴會自不必說,第二天就會安排觀看靖國神社的現場爆破,下來還有早稻田大學的參觀等等。
首長皺著眉頭,他已經決定,看過爆破後立刻回國,在這麼一個關鍵的時期,他可沒有興趣在這麼一個國家逗留。
下午的時候,許子陵突然接到一個內線電話,居然是張殷殷打來的,張殷殷也來了日本,約許子陵在大使館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許子陵依約到來,張殷殷已經點好了兩杯拿鐵。
看到穿著灰色風衣,帶著巨大墨鏡的張殷殷,許子陵失笑道︰「難道害怕別人看不出你是特工
張殷殷左右看了看,嗔怪道︰「你不小點聲,難道不知道我的身份一旦暴露會很麻煩,甚至會引起外交爭端
許子陵老老實實道︰「不知道
張殷殷從懷里模出一張照片推到許子陵面前,許子陵拿著照片卻問︰「你現在什麼身份?」
張殷殷算是服了他了,老實交代道︰「我現在負責國安七局,主管東南亞這一片,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我親自來了
「這是?」
張殷殷道︰「照片上這個男人叫周大山,台灣人,極端****分子,天才的建築師和炸彈專家,有消息稱他現在就在日本,而且負責設計這次靖國神社的爆破方案,我們擔心會對領導人不利
許子陵皺眉道︰「那就找打他,問清楚
張殷殷道︰「時間太緊迫,只有一個晚上,如果周大山在現場設計了什麼機關,到時候那麼多國家元首,後果不堪設想
許子陵道︰「知道時間緊迫趕快行動啊,找我干什麼?」
張殷殷道︰「要你幫我,我的人手不夠,實力有限!」
許子陵苦笑道︰「不是吧!你堂堂國安,背靠軍委,還能人手不足?而且,我的任務是保護首長
張殷殷道︰「我知道,所以只有一個晚上,等你晚上陪首長參加完宴會回到大使館,我還會在這里等你
許子陵道︰「你是賴上我了?」
張殷殷鄭重道︰「我是沒辦法了,你一定要重視我的消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果不知情的情況下陷入圈套,豈不是陷首長于萬劫不復之境地
許子陵嘆了口氣,點點頭道︰「好像,你說的還有那麼點道理,行,等我啊!」
張殷殷點點頭︰「你先走!」
許子陵喝干了拿鐵,也模出墨鏡戴上,然後走出了大門,張殷殷等了五分鐘才走出咖啡館,出來後,拿掉了指套,上面有人造的指紋。
晚上七點,許子陵陪同首長夫人前去參加宴會,首相小淵敬三早已恭候在宴會廳門口,說宴會其實就是一個酒會,食品是自助式的,首長和夫人進去後看到不少熟人,端著酒杯就同其它國家領導人打起了招呼。
許子陵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什麼危險的因素,他拿著餐盤,弄了一些海鮮,端著兩杯紅酒,找了個角落大肆饕鬄起來。
小淵敬三拍拍手,示意大家靜一靜,然後發表了歡迎詞,嘰里咕嚕,許子陵一句沒听懂,但是好像那廝有個提議,似乎還得到了不少領導人的贊成。
許子陵正在同一個二斤的龍蝦抗爭,卻看到首長在向他招手,他笑了笑一路小跑過去,首長在他耳邊輕聲道︰「這些無聊的人又要比武助興,一會你不要給他們面子
許子陵笑了笑,開始駐足觀看。
第一場,新加坡的警衛對戰泰國警衛,沒過兩個回合就給一個肘擊砸在頭頂,當場昏了過去,讓新加坡總理老沒面子。
第二場,馬來西亞的警衛對戰越南的,二人打了個旗鼓相當。
第三場,韓國的對戰日本的,一個跆拳道,一個空手道,最後空手道略勝一籌。
日本警衛獲勝後大聲咕嚕了幾句,外相服部一郎點點頭,看了看眾元首。
翻譯官走到首長跟前道︰「那名警衛叫服部一葉,是空手道劍道高手,他要求獨力挑戰剩下的所有警衛
首長點點頭向許子陵問道︰「有什麼問題?」
許子陵搖搖頭︰「沒問題,隨便他
首長對許子陵的戰力是相當自信的,上次在俄羅斯出訪他就見識過,而且通過李援朝的交談,首長了解到許子陵已經參透了武學真諦,隱隱已經成為一代宗師,令人驚訝的是,他還修煉出了內力。
服部一葉非常囂張,穿著和服,踏著木屐,腦門上綁著一根白布條,中間是一個血紅的圓形圖案。
朝鮮的警衛首先走了出來,他好像有些營養不良,整個人很瘦弱的樣子,不過不能光看外表,他從腰里抽出一柄軟劍,如同靈蛇一般抖出一朵朵劍花,竟然是個劍術高手。
服部一葉哈哈大笑,從腰里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武士刀,刀鞘上還有裕仁天皇御賜幾個篆字。
二人立刻戰作一團,朝鮮人劍如靈蛇,角度刁鑽,游走不定,每次出擊都點向服部一葉的要害部位。
服部一葉刀法精湛,加上削鐵如泥的寶刀,每次都同軟劍硬踫硬磕,很快,朝鮮人就落了下風,服部一葉大聲喊叫,乘勝追擊,每一刀都是硬劈硬砍硬刺。
朝鮮人腳步虛浮,突然看到服部一葉門戶大開,他奮起余勇劍梢直擊,服部一葉唇角詭異一翹,許子陵大喊道︰「小心
只見服部一葉左手刀一擋一攪,右手飛快抽出另一把短刀刺向朝鮮警衛,朝鮮警衛听到許子陵的聲音就開始全神貫注,一開服部一葉把刀,立刻果斷撒手向後退去,才躲過服部一葉致命一擊。
服部一葉冷冷看了許子陵一眼,而朝鮮警衛卻感激的看了眼許子陵。
接下來幾個國家警衛都沒能在服部一葉手里走過三招,所以,那名朝鮮警衛也算是雖敗猶榮了。
終于到了許子陵出場,他懶洋洋站在服部一葉面前,對翻譯官道︰「將我所有的話翻譯給他听
翻譯官點點頭。
許子陵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不然我勝之不武
服部一葉听後冷笑一聲,斷然搖頭。
許子陵又道︰「中華武學博大精深,你們從師父那里學到了一些皮毛就想打敗師父,可能嗎?」
服部一葉一听,恨不得馬上暴起。
許子陵搖了搖食指,充滿了蔑視︰「你敢說空手道是你們日本固有的武術,不是從中國武術里學來的一招半式
「閉嘴!」服部一葉居然說了一句中文。
許子陵笑道︰「你也會漢語,是不是為了更好的學習中國武術,我告訴你,有些東西必須承認,否則就是欺師滅祖
「啊——八格牙路!」服部一葉赤手空拳沖了上來,一個直拳直沖許子陵面門,這廝不愧為空手道九段,速度極快,甚至能夠听到空氣的尖嘯。
許子陵在他出拳伊始便向後退了一步,接著又向旁邊跨出一步,服部一葉眉頭一皺,知道今天踫到了高人,簡單的兩個跨步便化解自己的攻擊。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現場能稱得上內行的除了幾個警衛,就是日本外相服部一郎,他本身也是武學高手,甚至還在服部一葉之上,剛才許子陵看似隨意的滑步,服部一郎已經看出了門道。
只是他非常懷疑,以許子陵的年齡,對武學的領悟應該有限,難道說中國真的是藏龍臥虎。
服部一葉一擊不成,立刻拳腳相加,如同疾風驟雨般攻了過去,許子陵單手背後,雙腳踏著雙魚,見著拆招,服部一葉攻了五十幾招,才發現自己一直圍著許子陵在轉圈。
這些大家都看出名堂來了,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服部一葉惱羞成怒,拔出了長一些的佩刀,首長臉色一變看向小淵敬三,發現那廝根本沒有什麼反應,他怒喝道︰「子陵,可以棄戰!」
許子陵朝首長看了一眼,朗聲道︰「今天,就讓他們看看我中華武術的精髓
服部一葉長刀一個直刺,許子陵不避不讓,雙手抱月,攏住刀身,服部一葉驚懼的發現自己寶刀竟然不能前進分毫。
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很多警衛,他們本來想著許子陵會用最常見的空手入白刃,卻沒想到會是這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功夫。
許子陵故意顯擺,當然要技驚四座,他雙手一搓,武士刀以刀身為軸開始旋轉起來,服部一葉再也拿不住刀,許子陵雙手攏住刀身,向服部一葉懷中一送,刀把撞在了服部一葉胸口。
武士刀「 當」一聲落在地上,服部一葉「噗」的吐出一口鮮血,這廝紅了眼楮,立刻抽出那把短刀,奮不顧身沖了上來,服部一郎想要喝止已經來不及了,頓時一個成語浮現在他腦海之中,那就是「自取其辱」。
果然,服部一葉沒有讓大家失望,他眼中突然失去了許子陵身影,許子陵身形如同鬼魅,圍著服部一葉轉了一圈,又瞬間回到了原位,服部一葉單刀拄地,感到胸口很疼,渾身提不起一絲力氣。
許子陵拱手道︰「承讓!」
「虛偽!贏就是贏說什麼廢話,同情我還是看不起我,我都不需要!」服部一葉說完這些話差點喘不過氣來。
許子陵早就听說過小日本狂瓦自負,死要面子,受挫能力差,今天算是親眼所見了,遇到這麼討厭的人,又有這麼好的機會,自然要好好奚落一番。
許子陵冷冷一笑︰「你這個沒用的垃圾,為了你崇高的武士道精神,我覺得你應該當眾切月復!」
翻譯官顯然不願意直翻,許子陵道︰「原原本本翻給他听!」
服部一葉听到許子陵的話,充滿怨毒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跪在地上,抽出武士刀,在和服上反復擦拭,然後就雙手握刀就要當眾自裁。
外相服部一郎大吼道︰「一葉,給我滾下去
服部一葉咬著嘴唇道︰「叔叔,我要捍衛武士的尊嚴
「滾,不要死在我眼前!」
服部一葉滿面羞紅,被人扶著走了,服部一郎分明不放心,生怕心高氣傲的佷兒想不開,馬上又安排自己的保鏢去盯著他,阻止他做傻事。
服部一葉離場之後,服部一郎端著紅酒笑道︰「今天晚上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中華武術果然博大精深,令人嘆為觀止,不過,大家顯然對我們日本武術存在偏見,動不動切月復是非常迂腐的東西,一個武士不應該好勇斗狠,而是要不斷追求武學的更高境界,只有同高手過招才能取得進步,如果輸了就切月復,那麼恐怕所有的武士都要切月復了。哈哈哈……」
服部一郎笑了幾聲,發現沒什麼人附和,頗有些尷尬,好在此時首相小淵敬三道︰「今天的晚宴我非常開心,時間不早了,我送各位元首回去休息,祝願大家在我們國家的這個夜晚能有個好夢
許子陵同首長和夫人回到大使館,首長還是比較興奮,他拉著許子陵的手道︰「厲害,真是厲害,揚我國威呀!」
許子陵靦腆的笑了笑︰「首長,這是我應該做的
夫人也拍著許子陵的手背道︰「這孩子真好,我們沒有兒子,要不,讓子陵給咱們當干兒子唄!」
首長一听顯然也有些動心,他巴巴的望著許子陵道︰「不知道子陵願不願意
許子陵看著首長和夫人慈愛的目光,心頭趟過一陣暖流,眼眶頃刻間濕潤了,他顫聲道︰「我許子陵何德何能,能讓首長和夫人如此看重
夫人高興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許子陵點點頭︰「子陵高攀了
首長放聲大笑︰「我有兒子了!」其實作為他的身份,只要他開口,不只有多少人願意做他兒子,可是自從第一眼見到許子陵,他就覺得跟他有眼緣,這種感覺很奇怪,可以用一句俗語來說,就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許子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給干爸干媽「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首長笑著拉起許子陵道︰「等回國我們全家吃頓飯,哈哈哈……」
許子陵道︰「時間不早了,干爸干媽早點休息,我出去看看
夫人道︰「子陵,你也早點休息
許子陵應了一聲,急匆匆走到自己的房間,他是趕著去見張殷殷,看看時間都晚上十點了。
聶抗天在房里等他,許子陵交代道︰「我要出去一趟,現在不能告訴你,總之事情很重要,你現在接收特衛隊的指揮權,如果明天見不到我回來,就不要讓首長參加爆破儀式
聶抗天雖然很想了解,但是作為一個軍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不該問,更知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現在是許子陵在下命令,他必須無條件服從。
許子陵拍了拍聶抗天的肩膀,道︰「保重
聶抗天用同樣的動作道︰「你也是
許子陵看了眼首長的房間,那里還亮著燈,從今晚開始,從這一刻開始,他的心里多了一份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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