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山被關進了小黑屋,垂頭喪氣的貓在一個角落,心中想著剛才警察說過的話,他不由的潸然淚下。
真的是被人當槍使了,如果知道許子陵有那麼大的背景和能量,再大的利益驅使,他都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
可是這世上又哪有如果,哪有後悔藥?
不對,自己的老板也很有背景啊,嚴格來講,應該還是稍勝一籌的。可是,他馬上又苦苦嘆了口氣,莫說自己沒有給人家辦成事,就算辦成了,自己也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卒子,老板怎麼可能因為自己跟許子陵刺刀見紅?
老板不會那麼不仗義吧!我干這件事可是一分錢好處還沒拿到呢!連去青羊縣的車費都是自己掏的腰包。
老板要是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
黑漆漆的小黑屋中,劉偉山的腦海中進行著激烈的復雜的思想斗爭,一會這個念頭佔了上風,一會那個想法又佔了主場。
當一聲,鐵皮門被打開了,強烈的白光從門口投射進來,劉偉山一時間不能適應,他用一只手遮著眼楮。
「干……干什麼?」
「劉偉山,想清楚了沒有?」一個陌生的警察,聲音異常嚴厲道。
「想……想什麼?」
警察冷冷一笑︰「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人民民主專政一定你能你主動開口
「你們要屈打成招
「等你有機會出去,可以報道一下
說著,警察如同拎小雞一般捉住了劉偉山的馬尾,將他拽住了小黑屋,然後扔進一個無人的審訊室。
放下劉偉山,警察皺著眉頭道︰「狗日的,你多長時間沒洗頭,頭發上油的我都捉不住,還有一股子餿味兒
劉偉山剛剛在鐵質椅子上坐了,陳謙手中拿著一只檔案袋走了進來,他大咧咧坐在劉偉山的對面,檔案袋重重的摔在鐵皮桌子上。
當一聲,將驚弓之鳥一般的劉偉山嚇得又是一個哆嗦。
陳謙道︰「怎麼樣?想清楚了沒有,不要怪我不給你機會
劉偉山微微抬頭,看了陳謙一眼,然後慌忙低下頭,躲開他如炬目光,道︰「你想讓我說什麼?」
「靠!」陳謙爆了粗口,這會不由得他不著急,如果他不能快刀斬亂麻,以他的經驗,很快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壓力傳遞下來,而且這個壓力會越來越大。
「那我現在問你,你為什麼要調查許子陵,你不遠千里的動機是什麼?」
「他很有名氣,還是這次省十杰青年的候選人,我看他那麼年輕,心里不平衡,就想搞一搞他
「這個理由很充分嘛!王八蛋,浪費我的口水陳謙吼道︰「你真的不想說實話?」
「我說的句句屬實
陳謙點點頭︰「看來你還是硬骨頭,我就不明白了,別人給了你什麼好處,可以讓你付出所有的一切
「一切?」
「不懂?判你一個無期,再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你這輩子還剩下什麼?」
「沒那麼嚴重吧!我們只是普通的打架斗毆
陳謙搖搖頭︰「許副縣長現在傷的很重,而且,他還要告你詆毀污蔑國家干部
「不是說醒了,傷的還重?」
「你攻擊了他的生-殖-器官,他現在喪失了生育能力?」
「啥……」劉偉山懵了。
陳謙搖搖頭,將病歷扔在了他的面前。
劉偉山拿出來一看,還真不少︰肩胛骨骨折、輕微腦震蕩、雙腎積水、多處軟組織挫傷、精子喪失活性。
「怎……怎麼可能,我還受傷了呢!」
「種種跡象表明,一切因你而起,即便是上了法庭,法官也會對你重判
劉偉山不停的咽著唾沫,不住搖頭,一連串的事情已經到達了他心里承受能力的極限,他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醫院病房中,許子陵看著自己的病歷哈哈大笑,如果說傷的重,也就是最後一條。
他也是突發奇想,要搞對方,當然要有一些干貨,自己不是有滅活的絕活嗎?只要取點精子檢驗一下,不就得了。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在取精過程中,遇到了空前絕後的困難。
因為他身邊還從來沒有缺過女人,還真不知道怎樣用雙手找到「性福」。只身呆在專業的、很有氣氛的取精室中,整整看了一個小時的島國動作片,仍然沒什麼感覺,最後還是給秦子衿打了一個電話。
秦子衿听到他的所作所為,肚皮差點笑破了,沒想到許子陵還要求她在電話里叫。
秦子衿在辦公室里,關好了窗戶,還將門反鎖,這才對著手機一聲聲叫喚開來。她腦海里回憶著同許子陵一次次翻雲覆雨的場景,剛開始只是為了完成任務,卻沒想到,叫著叫著,還真來了感覺。
雙腿不斷的夾緊放松,一只手不停的揉搓自己的胸脯,叫聲愈發的淒厲急促,最後「啊」的一聲,竟然同許子陵同時達到了終點。
接著,二人在電話里哈哈大笑起來。
于是,醫院檢驗得出一個令人震驚的結果,他的億萬顆精子居然沒有一顆是活的。
……
陳謙面對金偉的壓力,他想到了許子陵,于是給許子陵打了一個電話。
許子陵听說金偉求情,看到陳謙先找自己,想了想道︰「我能不能先見見劉偉山
「這個不符合程序
「那金偉就能見?」
「我不是沒同意嘛!」
許子陵道︰「我不見也無所謂,但是,你們一定要搞清金偉見劉偉山的目的,如果你們沒有把握,讓我旁听
「這也不符合程序
「程序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著辦吧!」
陳謙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你先來見見他
許子陵「呵呵」一笑︰「早這樣不就完了嗎?只要我見到他,我就有辦法讓他說出一切
半個小時後,許子陵到了城關分局,車是時遷開的,這家伙鞍前馬後,居然是任勞任怨。
許子陵讓時遷在外面等著,自己跟著陳謙進了小黑屋。
陳謙打開門,將許子陵推了進去。
小黑屋里黑 的,可是不妨礙許子陵看清一切,然而,在伸手不見的地方,劉偉山卻看不見他。
「什麼人?你們要干什麼?」
許子陵呵呵笑道︰「你說呢?」
「我是記者,你們敢動我,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會告你們
「金偉已經放棄你了,他已經承認這件事跟他有一定的關系,不過他只是稍稍暗示,你就做出了這麼多的事,你說你傻不傻呀,就這樣把自己搭進去了,想想你的父母妻兒
「你騙我,不要用這種低級的伎倆,有什麼絕招都使出來吧!」
「我們現在講究文明執法,不會動粗,有很多科學的方法和設備可以幫助我們,比如說……」說到這里,許子陵話語故意一頓,然後手中一只打火機打著了火。
由于許子陵伸著胳膊,劉偉山還是看不清他是誰,上前走了兩步,聚精會神的看著他,突然,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泥潭,根本無力掙扎,意識便被吞噬。
許子陵淡淡一笑,打開了錄音設備,開始問話,這是他第一次成功使用催眠這個方法,有著不小的成就感。
嘿嘿,牛刀小試,便手到擒來。
當許子陵走出小黑屋, 當的關門聲,將劉偉山驚醒了,他從地上爬起來,嘟囔著︰「我怎麼睡著了?」
許子陵心情不錯,哼著小曲,陳謙和時遷同時迎了上來,時遷湊在他耳邊道︰「金偉來了
許子陵微微點頭,陳謙愁眉苦臉︰「子陵,老哥對不住你,金偉拉著高廳長過來說情了
許子陵走到陳謙的辦公室門口,就听到里面兩個人在對話。
金偉道︰「高廳長,這就是一起簡單的斗毆事件,要不要搞的那麼復雜,為什麼就要關著我的員工?」
高政是不想出面的,尤其是在知道另一方是許子陵時,上一次,他多少還承了許子陵的情,他可不願意得罪他。
可是,金偉在蜀寧不是一般的活躍,就這麼大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不答應也抹不開面子,畢竟人家背後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許副縣長確實受傷了,而且還傷的不輕,你看看這病例,還有劉偉山的口供
金偉拿過病例一看,不由得哈哈大笑,似乎特別解氣︰「他沒能力?哈哈,他沒能力!可是,你們警察辦案也太草率了吧!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他之前是有能力的
高政道︰「金總,這位院方的結論,因為許副縣長的外-陰存在明顯傷痕和清淤
「我要見我的員工,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陳謙敲門走了進去,在電腦上打開了許子陵錄制的那段音頻,金偉听著听著就傻眼了,劉偉山的聲音他自然能夠听得出來。
看到高政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金偉氣急敗壞道︰「是我有怎麼樣,我就是教唆而已,你們告我啊!」他接著大罵道︰「劉偉山,你等著坐牢吧!我要讓你做一輩子牢
高政不得不佩服金偉的底氣,確實,黑白通吃的他根本沒有把自己這個公安廳長放在眼里,而且人家確實有那個能力。
金偉卻是不知道,此時的劉偉山正巧被警察押著路過這里,將金偉的聲音听得清清楚楚,他搖搖頭,心灰意冷地對身邊的警察道︰「警察同志,我有證據,我還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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