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愛真的可以致死不渝?
「千年?你怎麼知道?為害人間?我……我從沒有為害人間,千年已過,我從不曾害人……」血霧中的女子聲音有些黯然。
「遼聖宗第十女菩薩公主,不知你可還記得自己這個人間的身份與名字……」
索羅並沒有像一般陰陽師一樣,看到不干淨的自己可以對付得了的東西就荷爾蒙超強分泌,像有殺父之仇一般沖上去替天行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菩薩公主?千年了,千年怎麼還會有人記得我的存在……」女子的聲音充滿了驚駭與疑惑。
「我是一名陰陽師不假,可我不會變態到見到邪祟就沖上去除魔衛道,邪祟也有好壞之分。
你說你在千年來從不曾危害人間,那為何會對一位老人家動手?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索羅聲音平淡到自己覺得都像一名世外高人,眼角余光看到錢大小錢望向自己痴迷的雙眼,心里發出一陣狼嚎,更是將高人風範做得很足。
「擦!奧特曼也不過如此吧……」索羅猥瑣地yy著。
「千年……啊哈哈哈哈……千年了,蒼海桑田,物是人非,我依然沒有等到我想見的人,可是我身上血氣太重也失去了投胎做人的機會。
而那名老女人,她一直佔據著原本就屬于我的墓穴上方,在千年大劫到來即將灰飛煙滅之時,我何苦還要執著我這個爛好人呢?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只要那個老女人死了,我抓一個替身,或許我還會逃過這一劫,再世為人……」女子怨氣沖天。
「說一下你吧,我對你很好奇,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是一個不一樣的陰陽師,或許我可以幫你重新投胎做人……」
索羅的話語很真誠,能跟一名千年前的公主對話的機會可不多,而且還不用跪的那種,但索羅沒有猥瑣到把自己想象成一名王子。
血霧涌動,最後它思考明白了一個道理,眼前的這個小陰陽師不是自己所能對付得了的。
上次他已經手下留情,如果他想,自己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于天地之間了,他沒必要騙自己什麼。
血霧散去,一個虛淡到幾近于無的古裝女子的身影出現在了索羅與錢大小姐的面前。
錢巾幗下意識地來到了索羅的身邊,摟住了索羅的胳膊,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可思議,完全顛覆性的不可思議……
而後索羅拉著錢巾幗緩緩地坐了下去,任漆黑的石屋之中灰塵滿地,蛛網縱橫……
接下來,一個千年前公主與平民、天鵝與蛤蟆的狗血橋段在這座塵封了無數風月,完全可以成為考古文物而受到重點關注的石屋之中緩緩流淌。
故事老套,已經被文人筆下寫爛得不能再爛,可是它卻真實存在,由當事人講述起千年的哀怨百轉柔腸。
錢大小姐哭了,再堅強她也是女人,雖然不是公主,但她起碼也相當于古代王公貴冑家的郡主小姐。
雖然妖孽的心智在遇到她人生之中第一個克星索羅之後便開始動搖直到如今的悲春傷秋,但是她真的被菩薩公主的愛情故事給感動。
愛真的可以致死不渝?
錢大小姐從小就不相信這些狗血的東西,她連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那些見了她就想打他主意,做出種種丑惡嘴臉的雄性牲口呢?
她不是沒有看過祝應台與梁山泊、牛郎織女天仙配感人真愛的事故,但更有西廂記與牡丹亭的始亂終棄。
可是輪到現實生活中,更多上演的都是愛情悲劇,一切都以利益為出發點,一離開利益的範疇,對于婚姻,她更相信有柴有米兩夫妻,沒柴沒米兩分離的現實。
可就是這個在她們這個層次中,只能用‘不干淨’的東西稱呼的、不觸犯封建迷信這根導火索下的鬼物,竟然為了一份愛情執著千年……
這是女性的悲哀還是真愛的永恆?
錢家,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從後花園開始將樓下挖空,在地下深處發挖出一個古墓。
古墓中雖然有不少很具有文物考古價值的東西,可是錢老並讓他的心月復去動……
在剛剛進入燕大考古系不到一個月的索羅的主持下,將一口鳳棺打開,取走了里面的骸骨,然後一切原樣填平。
當夜,在西山的一個山溝里,索羅堪輿風水,點穴成墓,為遼聖宗第十女菩薩公主重新下葬。
葬禮十分的簡單,參與者只有錢老的幾名心月復警衛與非要跟來的錢巾幗。
在索羅符咒滿天,咒語不斷聲中,菩薩公主笑龐如花地出現在了索羅與錢巾幗的面前,向他們告別重新投胎做人去了。
在那一刻,錢巾幗再次哭得一踏糊涂,她之後對索羅說過,或許她這輩子的淚水都在那幾天流光了,不是為菩薩公主,而是為了一段人人看過的、狗血橋段的愛情故事……
索羅辦完錢家的事情後,直接被錢巾幗送到了燕大,按家庭背景來說,失去了父親支持的索羅與錢家已經出現了一道不棕逾越的鴻溝。
不過如今這道鴻溝再次因為索羅與錢巾幗這兩個年輕人姐弟關系架起了一座橋梁,不過這道橋梁並不代表著更重的籌碼,龍七曜干兒子的地位才是關鍵……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索羅在考古新樓找到了正在听《田野考古學概論》的白雪。
白雪的身邊坐滿了人,如同眾星捧月一般,不過索羅卻有一種錯覺,小雪仿佛有一種形單影只的感覺。
當索羅走進教室的時候,眾考古系的雄性牲口看到索羅竟然穿了一身高中校服,他們可不想錯過這個可以打擊到猥瑣男的機會而哄堂大笑起來。
不過讓這群牲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是,這個猥瑣男雖然依舊的猥瑣,可是穿了這身衣服還真有點人模狗樣的味道。
眾牲口們對索羅穿得如此「豪華」很不習慣,他們恨不得索羅能只穿著一個粉色的褲衩出現在公眾面前才是他應該保持的形象,一個從神農架跑出來的牲口穿什麼校服呢?
沒人給索羅讓位置,白雪的身邊也沒有位置,不過這並不會使索羅變得尷尬。
因為沒人讓不要緊,白雪可以直接走人,摟著索羅的胳膊直接到了一個空曠而安靜的角落去了。
「我擦……」
「我才擦……」
……
男人在高興的時候會不自然地說出這個字來,而在他們激動、憤怒的時候也會說這樣的字,于是教室里‘擦’聲一片……
白雪把索羅抓到教室的安靜角落,撇了撇小嘴,眼淚來到了眼圈,嚇得索羅馬上出聲安慰個不停……
「嗚嗚……嗦,人家不吃你做的飯就不習慣,我餓了……」小雪終于哭了出來。
索羅嚇得一個勁的安慰,雖然他心里知道小雪的表情多半是假的,可是這樣的大美女對著自己撒嬌,再去計較真偽就太矯情了。
白雪對索羅十分的了解,索羅落下的課程她都詳細地做了筆記,索羅也真是一個狠人,一邊听著接下來的課程,一邊將落下的惡補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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