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一轉身抓起周桓的一條腿,右臂一抖軍刀滑落在手中,挽了個刀花,眾人只見寒光一閃,耳邊傳來啪的一聲輕響。周桓又是慘叫一聲,只不過聲音比剛才弱了很多。
所有人都傻了,看著楊洛又把周桓的另一條腿的腳筋挑斷才回過神來。不過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周桓被挑斷腳筋的傷口並沒有流多少血,這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沒有傷到他的大動脈。
而楊洛熟練的手法,更是讓他們心里發寒。這個家伙以前肯定沒少干這樣的事情,這得挑斷多少人的腳筋手法才能這麼熟練啊,而且還不傷到大動脈。
楊洛嘆了口氣,「好久沒有挑斷人的腳筋了,生疏了不少,居然流了這麼多的血
楊洛的話再次讓劉天鵬和韋明宏他們打了個冷戰,看看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周桓,心里嘀咕道這個家伙還真是變態。
「行了!把他送到醫院,免得死了我不好向上面交代
「呃」眾人又是一陣愕然,都被你禍害成這樣了,也沒法向上面交代啊。
楊洛看著他們說道︰「還愣著干什麼啊,快點把他弄走,我看見他忍不住就想虐他
韋明宏急忙喊道︰「快點把周桓送醫院那些警員好像才回過神來,答應一聲呼啦圍了上來,就像抬死豬一樣,把周桓台上一輛警車。
開車的那名警員罵道︰「我的車都被污染了,回去還的好好洗洗,消消毒
現在的周桓可是落難的老虎,人人喊打啊。
大力走到楊洛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個七尺男兒,面對楊洛居然流下了眼淚。
「楊局長!謝謝您為我妻子報了仇說完給楊洛磕了個頭,然後站起起來轉身離開。
楊洛一笑揮了下手,「留下幾個人處理現場,其他人回去拿武器,然後跟我去帝王宮
「是!」
那些警員听見楊洛的話,身體站得筆直,用盡渾身力氣喊了一聲。現在,楊洛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到了一個無人能企及的高度。
楊洛一笑,轉身鑽上一輛警車,劉天鵬和韋明宏也鑽了上來。
就在這時,在遠處圍觀的人群中跑出近百名老百姓,來到楊洛車前跪了下來。
「楊局長!請您為我們做主
楊洛一愣,推開車門下了車,「你們這是干什麼?有什麼事情起來說
一名三十七八歲的婦女站起來說道︰「楊局長!你要為我做主啊,我老公就是被周桓那個畜生給活活打死的
「楊局長!我兒子被周桓打得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呢,每年陰天下雨,他腦袋上的傷都會疼痛欲裂
听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楊洛明白了,這些人都是受害者的家屬。
「大家靜一靜。你們和劉局長回縣局,把所有情況都仔細說一下,只要屬實馬上立案。你們等著好消息,我楊洛一定會親自把周桓送上刑場
「啪!啪!啪!」
不知道誰先鼓起了掌,一瞬間掌聲如潮水般向外擴散。
楊洛看著劉天鵬說道︰「老劉,你帶幾個人回縣局錄口供
劉天鵬點頭,然後對著面前的老百姓喊道︰「都去縣局吧,我馬上就回去
楊洛看著人群漸漸的散了,這才上了車,對著韋明宏說道︰「其實老百姓要求並不多,吃飽穿暖就夠了。在受到委屈不公的時候,我們這些為官者能還他們一個公道。我楊洛不是什麼好人,但我走在街上敢拍著胸脯喊,我問心無愧韋明宏低著頭沒有說話。
寇景文內心的郁悶和憤懣是難以言喻,剛剛接了個電話,昨晚市局有幾個領導被楊洛給抓了。更讓他感到心慌的是,楊洛把周桓給廢了。他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楊洛做出這樣的舉動,是不是有著更深層次的動機?
而且周桓手上不可能沒有讓他們恐慌的東西,如果讓楊洛得到那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想到這拿起電話快速按了竄號碼,可馬上又把電話放下了。在以前保定也不是鐵板一塊,何況現在孔徑榮和湯景之已經被調走。只有一個人能通過手中的權利把楊洛囂張的氣焰打壓下去,可他會幫忙嗎?最後還是拿起那電話撥了一竄號碼,只不過這次打給的是湯景之。
「市長出大事了
「什麼事?」湯景之的聲音在听筒里傳來。
寇景文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剛剛接到消息,楊洛那個小兔崽子已經帶著人去帝王宮了,要是不阻止我們會有很大的麻煩
「砰!」
听筒里傳來一聲大響,顯然湯景之發火了,「周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我臨走的時候告訴他了讓他老老實實的呆著,沒想到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寇景文心的猛然一跳,小心翼翼的說道︰「市長,要不要讓他出面解決
湯景之沒有在說話,過了一會才說道︰「我給省長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思,你馬上通知周桓的人,讓他們守住帝王宮,千萬不能讓楊洛進去,盡快把關于我們的證據銷毀
寇景文哭著臉說道︰「楊洛那個混蛋就是個瘋子,他不在乎在多殺幾個的,憑那些小混蛋能擋得住他嗎?」
「阻止不了大家一起死湯景之也是急了。
曲哲坤接到湯景之的電話後,臉色陰沉的可怕,把辦公桌拍的砰砰直響。
這些年他一直把目光定在了發展經濟上,可以說還是有點成績的。三年前老書記退位,本來他上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萬萬沒有想到中央把孫乾坤在山西調過來。也許是上面為了照顧他的情緒,對他所作的一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有傳言,過一段時間會把他調到中央某部,這也可以說是跨了一大步。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上的屎想擦都擦不掉。在這個關鍵時刻,只要出現一點點差錯,他的政治生涯也就算是結束了,雖然不見得把他怎麼樣,但他在想往上走也不可能了,這對還算年輕的他來說是無法容忍的。要是以前,他也不肖去和一個小小的科級干部計較,因為對方沒有那個資格讓他去注意。可現在不同,他要不把楊洛弄死,那死的就有可能是他。
抓起電話打給阮成忠,「你知不知道曲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麼大的事情阮成忠怎麼可能不知道,「知道,但是具體原因還不太清楚
「還查什麼?」曲哲坤一陣怒吼,「一個小小的公安局副局長居然這樣膽大妄為了濫殺無辜,是誰給他的權利,啊?馬上把他逮捕歸案,一定要嚴查,嚴懲
阮成忠放下電話拿出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後閉上眼楮揉著太陽穴。他是曲哲坤的人,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而曲哲坤一直沒有動用他就是因為他是一個擺在暗中的棋子,在最危險的時候做一個伏兵。
現在保定的局勢變幻莫測,他看不清,他也不想看清只想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了。可曲哲坤給他打電話,也就證明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他蟄伏這麼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工作,不該拿的東西從來都不伸手,他現在要是站出來很有可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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