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伙被莫名其妙的抓到這里一下午也沒人理他,凍得他血液都快凝固了,四肢也失去了知覺。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軍火的事情才被抓的,可無論是因為什麼,應該把自己送到公安局啊,怎麼把自己帶到這,扔到這里就不管不問了。
天黑了,當他看見那些當兵的全都集結,知道謎底該揭開了。
果然一名年輕的警察走了過來,不過令他疑惑的是,這個人穿著警服,卻沒有警餃。走路一搖三晃,怎麼看都不像一名警察,比他看著還要壞人。
楊洛上下打量了一下葛寶華,然後低著頭點了支煙,「說說吧,今天晚上軍火在哪交易,交易地點在哪
葛寶華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眼露凶光的瞪著楊洛,輕蔑的說道︰「小子!你的膽子不小,居然敢打那批軍火的主意。好,我告訴你,今晚11點,就在西山礦上交易,有膽量你就去
楊洛抽了口煙,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不要以為那批軍火是高買的我就不敢動,今晚他們要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讓高買在中國除名
葛寶華臉色終于變了,他沒想到這個小警察知道高買,而且听話里意思,對高買組織很熟悉,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他被抓的時候並沒有擔心,因為高買給過他承諾,無論出了什麼事情,高買都會保他,可現在他的心里沒有了一點底。
楊洛看了看時間,「胡林翼,把一排留下來。讓一個班去西山煤礦,隨時和我們保持聯系,其他人把他們押回派出所
「是!」
楊洛接著說道︰「我們去古子房村
二十多分鐘後,鄭開明把車停在了下來︰「楊局長!前面不遠就是古子房村,我們是直接上山還是去村里模一下情況?」
楊洛看向趙興,對這里他最有發言權。
趙興沉思了一下說道︰「直接上山吧,我和孟德本這個人接觸過兩次,他天天晚上一定會在山上。只要抓住他,軍火和人我們都能找得到
楊洛說道︰「只要他在山上就好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看著向他聚集過來的士兵,「檢查武器
一陣嘩啦聲傳來,胡林翼說道︰「沒有問題
楊洛點點頭︰「行動!」趙興一貓腰率先竄上了路邊一個上山的小路。
許泓泊站在礦井邊,這又是一個寒冷沒有一點溫度的夜晚。被抓到這里一年多了,現在的他和一年前就像是兩個人。四十來歲的身體枯瘦得仿佛一陣風能把他吹走。紅潤的臉上也已經變作灰黃,而且上面的皺紋猶如斧鑿一樣深,但他的眼神卻依然明亮。
「看什麼呢,快點下去,今晚要是完不成任務,誰也別吃飯了一個手拿警棍的家伙罵道。
許泓泊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看和他一起被送到這里的13個民眾,可現在已經是剩下了7個。
「你這個老家伙,沒听見我的話嗎?是不是皮又癢了那個家伙又罵了起來。
許泓泊抓起身邊一個竹制背簍彎腰鑽進礦井,那就是他往外運煤的工具。而這個小煤窯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三個人的,一年多陸續的也都死了。
他之所以能夠堅持下來,一直堅信組織絕對不會放棄他的,一定會來營救他。這是他活著的信念,也是堅持下來的勇氣。
孟德本坐在距離小煤窯不遠的一個小屋內,高大的站爐蓋子打開著,通紅的煤火把不大的屋子烤得熱浪滾滾。
可這個時候的孟德本卻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看著坐在爐子邊的兩名手下問道︰「還沒有打通嗎?」
一名年輕人說道︰「始終沒有人接,那邊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孟德本三十多歲,中等身材,有些禿頂,臉上的皮膚帶著一種油膩的光澤。眼眶深陷,眼神有些虛浮。顯然這個家伙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要是不說都以為他的年紀將近五十了。
「周老大是什麼人物,手可以通天,怎麼可能會出什麼問題
那名手下點頭,「我覺得也是,可為什麼不接電話呢?就連黑子的電話都沒人接
孟德本站起身來回的走動,心里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因為聯系不上周桓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
而他那兩名手下也感覺到了孟德本那種不安的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過了一會,孟德本突然說道︰「你們把貨送走
兩個人一愣,緊接著站起來說道︰「我們這就去孟德本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在這里誰都知道他的心狠手辣。作為他的手下,就要懂得規矩。老板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千萬不要亂問。不然讓這個喜怒無常的老板生氣,你的小命很可能不保。
兩個人打開門邁步就要出去,突然身體一僵,慢慢的舉起雙手,停在空中的腳向後退了一步。
孟德本皺著眉頭,冷聲說道︰「怎麼還不……」
沒說完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他的腦袋。
「孟德本!你的膽子還真不小,販賣軍火,囚禁國家干部給你當奴工,而且還是堂堂的縣紀委書記楊洛看著孟德本冰冷的說道。
孟德本呆呆的看著楊洛,大腦一片空白,他知道警察既然找到了這里,周桓一定出事了,而自己也難逃法網。
楊洛揮了下手,「把他銬起來
趙興拿著手銬走進來,孟德本看見是趙興眼神恢復點神采,「趙所長!你帶著這麼多人來是什麼意思?」
趙興微微一笑把手銬給他戴上,「孟老板,您是聰明人,這還用問我嗎?」
「報告!」二排長走進來說道︰「連長!軍火已經找到了,抓了十一個
胡林翼點點頭,「把人帶到這里都看好了,誰要是敢跑崩了他
「是!」
楊洛說道︰「趙所長!我們去礦井看看吧說完向外走去。
胡林翼看見二排長把人都帶了回來,邁步追向楊洛。
許泓泊背著一筐煤費力的往外爬,當他爬出來的時候一愣,緊著著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眼前站著三名警察,他們的身後是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哆嗦著雙唇喃喃的說道︰「我就知道組織上是不會放棄我的,我盼了一年多,你們終于來了聲音沙啞,有些吐字不清。
楊洛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四十三歲的正處級干部,簡直和照片上判若兩人。
楊洛抬起手敬了個莊嚴的軍禮,然後走過去抓住許泓泊漆黑干瘦滿是裂痕的手,「許書記,我們來晚了
許泓泊本來彎曲的腰突然挺得筆直,「不晚!只要能讓我把那些蛀蟲繩之以法,讓我在這里呆一輩子都無所謂
楊洛放開握著他的手,然後又敬了個禮。許泓泊在曲陽那麼復雜的情況下還能潔身自愛,不顧自身安危調查貪污**,他的所作所為值得他楊洛尊敬。
「許書記!還有十多個人呢?他們在哪?」
許泓泊指指身後的煤窯,「他們在里面
楊洛喊道︰「胡林翼,帶人進去把人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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