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歸來 7.第407章 大刑水上蓮花

作者 ︰ 汶滔滔

第10章第10卷

第413節第407章大刑水上蓮花

何當歸將孟瑛給她綁的緊到不能張開下巴說話的布條松開一些,輕輕吐出一口氣,又用口正常發聲,繼續笑話孟瑛說︰「同樣爹娘生出的兒子,區別可真不小,我家孟瑄乃真熱血男兒,遙想到他年年枕戈待旦、寒冰侵甲的軍旅生涯,再思及他的身份名望,真是叫人由衷的欽佩。女子得夫如此,夫復何求?而三公子你的資歷和人品雖然尚可,只是身為一個大爺們,你的為人實在忒討厭了些,不能為國殺敵,不能為君父分憂,卻屢屢欺侮我這樣一名無害的小女子,真叫人無語

她心里的不舒坦,全都是讓孟瑛給招出來的,她自然明白孟瑛心中打的小九九,是因他看不慣孟瑄沉溺一女子,而且那女子還不是他眼中的好女子。不過她不舒坦了,也不想叫孟瑛舒坦,揭瘡疤和戳軟肋的壞事,當誰不會做嗎?

孟瑛無言以對,心中暗暗惱火地生了一會兒悶氣,突然想到了什麼,「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冷哼道︰「寒冰侵甲?你還好意思提鎧甲!你的寧王可就是穿著重逾兩百斤的青銅三層甲,自沉于大運河中,你倒是沒一點忌諱。何當歸,他日你待我瑄弟,可不許如此無情無義,否則爺就將你的事揭出來,讓你領孟家的大刑︰水上蓮花

「水上蓮花?」何當歸笑了,「名字起得可真夠詩意的,只是不知其內容如何

孟瑛面上露出陰險的笑,上下打量著何當歸說︰「姑娘你就是蓮花了,至于那‘水’是什麼樣的水,又會跟你有什麼樣的交流,只好異日觀之了

何當歸的笑容褪去,面上生出厭惡之色,她最不喜歡跟水有關的那些刑罰,于是質疑道︰「以孟家的家世和底蘊,你們的內宅只靠威望就足夠統管上下了吧,怎麼刑罰一項反而比別家重幾倍?你們如此嚴苛,豈不損了先祖以仁為本的信條?」

孟瑛以為何當歸被嚇到了,進一步嚇唬她說︰「‘威望’是長遠廣泛才見效的,刑罰帶來的‘威懾’,效果卻能立竿見影。何小姐,你是不知道,在我家里,吃一回水上蓮花大刑的女人,不管從前多潑多蠻橫,自受刑之後,都乖得像只八哥兒,連籠子都不敢出了。最妙的是,此刑一上,你就再也不能……」

「三公子你夠了!」何當歸冷冷打斷他,「子夜星暗的時候就別來嚇唬人了,否則小女子一害怕,難免做出些沒上沒下的事,沖撞了你的尊貴,又或者說些你不愛听的話說完,她走出水榭,想要回房去看孟瑄。

孟瑛一頭沒意思,並且此時人還精神得很,如何肯放走這個吵架對象,于是追著她背影, 著脖子說︰「大爺行得正坐得端,沒有什麼話是我听不得的,何當歸你別跑,有本事你就將小爺說服了再跑!你跟那東瀛人到底怎麼一回事?他為何一直叫你‘娘娘’!你不說清楚,我明天可要說給瑄弟听了!」

「他耳朵听不見,且他也不會為一個小小的雪梟生氣,三公子你回家找你家婆娘吵架去吧,我不耐煩陪你了,我的話還得留給孟瑄說何當歸足下生風,逼瘟疫一樣避開他,他追道兒上,她就走草地;他踩上了草地,她就回到石子路上,如此跟他別扭著走過了半個中庭。她踏上蓊蓊郁郁的草地時,也一腳踩到了剛剛絆倒孟瑛的女子碎尸,詫異地低頭察看,一看之下,登時愣在原地。

孟瑛以為她是嚇著了,連忙扯她袖子走開,一扯不動,索性雙手一握再雙臂一使力,像架木頭人、又或者端洗臉盆那般,架著她移開十步才放下。一邊推動她往房間那邊去,一邊恥笑道︰「母老虎蔫兒了?變成呆花貓了?爺也就是不願跟你計較,否則,爺至少有一百種法子治你……喂,你醒一醒神,我問你個事兒啊。就是,嗯,你那個朋友叫廖青兒的,她,她跟你很熟嗎?你們認識多久了?」

何當歸又呆立一會兒,轉身仍要去看草叢中的東西,孟瑛連忙攔她一下︰「喂!你嚇傻了?那個有什麼好參觀的!不就是死人嗎,別看了

說著,他再次如端臉盆一樣架著她離開,口中嘰里呱啦地嗔怪道︰「雖然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正常,可你偶爾也正常一下好不好?那可是死人的碎尸啊碎尸,你身為一名弱質女流,就算不被嚇得昏厥倒地,哇哇大叫,或撲進我懷里痛哭,你也別上趕著湊過去研究行不行?我瞧著那女人死了沒多久,我听一位得道高僧說過,人死之後三個時辰,其靈不離其身,意思就是說,現在這周圍,保不齊就有她的鬼魂兒!」

何當歸作為被端著走的臉盆,回頭看孟瑛,問︰「你可見到那女子被戕害的一幕?你可知是什麼人做下的?今日在這里究竟發生了何事?廠衛的人呢?來襲的人呢?你們屬于哪一路?還是散路子來的?」

「你可、你可、何事、何事,」孟瑛吐槽道,「姑娘你記好自己的身份,乃是一豆蔻少女,乃是一位英雄人物的小妾,非是公門中的捕頭,非是大理寺的寺正,你的這些問題都不該出自你口。喂,你跟我講講那個廖青兒那個小胖妞的事,要是講得好,我就獎勵你他將手中何當歸放到地上,並從袖中取出一個瓖著亮晶晶的碎赤金珠的錦盒,在她眼前晃一晃,引逗小孩子一樣,笑問,「上用的盒子,宮里賞賜時隨著帶來的,我手里也就兩三個,瞧這瓖工,瞧這磨砂珠子,怎麼樣,夠大方吧

何當歸不禁惱火道︰「你不是聖人之後嗎,你不是很愛傳播道德禮義嗎,那里死了個人,你居然還有心情玩耍!」

孟瑛愣一下,不在乎地說︰「第一我不博愛兼攻,那是墨子學派的作風,我救人一要看值不值得救,二要看那人還有沒有得救,如今只見到一具沒有頭顱的碎尸,我又非和尚老道,念經超度也輪不到我來吧?再說了,我從未以仁義君子自居過,上次我攔著你對付你舅母,只是因為我看你是個可造之材,假以時日定然……」

「頭顱有啊,」何當歸一指他腳下,「你踩到她頭發了

孟瑛頓覺扎腳,怪叫一聲,原地一蹦三尺高,再蹦一下回頭看,卻發現腳下空空蕩蕩的鵝卵石小道,根本就沒有什麼人頭、鮮血或長發鋪地,他火冒三丈地指著何當歸的鼻子問︰「你什麼意思!你嚇唬我很開心啊?拿這種事開玩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何當歸橫眉冷對孟瑛指,平靜地說︰「沒什麼意思,我只是對三公子你的話很不以為然,你口口聲聲將死去的‘沒救’的人當成石頭木樁一樣的存在,可就在剛剛,你以為自己踩中了死人頭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也是覺得扎腳。可見你的天性還是凌駕于你的理智之上的。既然如此,我打探一下她的死因,又有何不可呢?」

孟瑛被何當歸嚇了一回,又被貶低了好幾回,積壓在心底的怒火一盛,連「廖青兒偵查行動」都失去了吸引力,他冷哼道︰「既然何小姐你天性與理智並存,有頭腦又有同情心,喜歡對陌生人的尸體尋根究底,那麼,作為‘遺孀’的你怎麼不先問問你的‘夫君’朱權是怎麼死的,死狀如何,又有何遺言交代。我知道你趕時間嫁人,沒空為他守喪,肚子里的那個等不迭麼,可你如斯表現,實在太叫人心寒了些

何當歸袖手平靜問︰「那麼,請問,寧王殿下是怎麼死的,死狀如何,又有何遺言交代?三公子你是否知曉詳況?要是不趕時間,還望跟我說一說,回頭我也跟孟瑄討論討論,孟家的嫡長子不在京中當小世子乖寶寶,學人家周游天下,是怎麼‘游’進寧王府的,又‘游’到了多深的水域,好不好?」

孟瑛仿佛瞪怪物一樣,狠狠地瞪住何當歸,她怎麼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不是覺得被人戳軟肋會很難受?」何當歸冷冷道,「我瞧你每次提到寧王的話題,總是不自覺地做出雙臂環胸的姿勢,透著一種自我孤立和自我保護的意味,才管不住我自己的腦子,忍不住聯想道,寧王跟孟瑛你一定有些不一般的接觸,還給你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她的唇角扭成一個讓人感覺不快的弧度,聲線繃得極緊,道,「誰都不愛被人揭開舊傷,你我相同,同病相憐是也,三公子你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嗎?要想你自己的耳根清淨,你得先管住你自己的嘴巴才行

孟瑛悶悶地垂頭想了會兒,抬頭時卻笑了︰「頭一次听你親口承認,寧王是你的‘舊傷’,這可真是個稀罕事兒,我就是拼得自己的傷口也痛,我也得探一探你是怎麼受的傷,又傷到何種程度……何小姐,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值此隆冬季節,南方地區大多刮西北風,而甚少刮東南、南風,因此大運河在冬季是行船最平順的時候

何當歸愣了愣,孟瑛在說什麼啊?運河上刮什麼風,跟她有什麼關系?

「你當然也不了然,這次包圍白沙山莊的,共有三路‘敵軍’和一路‘友軍’——站在錦衣衛的角度看孟瑛侃侃而談,「敵軍之中,寧王的伍櫻閣,你最熟的一隊人馬,他們不是來找錦衣衛中人麻煩的,只是來尋找失蹤的寧王。我們糾集的某勢力的人馬,你可莫要自作多情地認為是來救你的,找到你只是順便,而且想找你的人只有瑄弟一個,我們是另有目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第三路人馬,他們是錦衣衛真正的敵軍,真正的下手毫不留情的殺手,那女子假如不是被他們所殺,那就一定是被錦衣衛的‘友軍’給殺了

「友軍?友軍還胡亂殺女子?」何當歸挑眉,「友軍是誰?」死的那女子,可是一名柔弱的千金小姐……究竟是誰殺了她?她應屬于無害的那一類吧、

「東廠的人,曹鴻瑞的手下孟瑛露出一個類似「你懂的」的表情,「可最精彩的部分是,伍櫻閣眾人,在山莊外的牆角下找到了抱頭蹲著的寧王,檢查之後發現他一切如常,並無損傷,精神也還好,只是幾天都蹲在那兒,有些困倦之意。于是他們就打道回府了,船隊幾十只都走水路從運河上過,可天有不測風雲,一向只刮西北風的天氣,忽而摻雜了東南風和南風,水下更登時卷上幾道暗涌來,旁的船只猶可,載著寧王的那只船卻翻了個底朝天,寧王就掉水里去了

何當歸默默听完,冷靜地說道︰「一場水難斷斷殺不了他,怕是個詐死的伎倆吧朱權前世也曾詐死過兩次,更何況……她抬眸瞧向孟瑛,質疑道,「你不是說過,寧王穿著重逾兩百斤的青銅三層甲,自沉于大運河中,雪梟也說寧王是自己投湖而死,怎麼听都像是他自己設計安排的有什麼不可告人之目的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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