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氣勢凶猛,整個身體都是由赤紅色的火焰組成,極為的高溫好似能將天空都灼燒了一般,撲擊而下,好似一團毀天滅地的烈焰一般,讓人心中畏懼。
「嗷!」
一聲悠長吼叫聲忽然從下方響起,只見一只五米多高的大猴子忽然躍起而上,手中的赤紅色火棍好似一個風火輪一般重重的砸火龍的頭顱之上,頃刻間就將其砸死,無數的烈焰從火龍身體中翻滾而出,游蕩者即將熄滅。
然而這只猴子卻並為放過這些火焰,沖著那些不听燃燒的烈焰猛的一吸,頓時無數的烈焰好似被某種力量牽引住了一般,瘋狂的涌入猴子的鼻息之間,納入體內。
等所有火焰全部被吸納一空之後,猴子不由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望了望天空的那個人,沖著他招了招手,好似在告訴他繼續一般。
這只猴子不是旁人正是柳木青降服的那頭火焰暴猿,經過這幾天的休養倒也傷勢了好了不少,就是這變化人形有些阻礙,倒是一直以原形存在,而且他還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這頭火焰暴猿對自家的黑白煞好像有點意思,時不時的就會去獻殷勤,不過結果總是被揍,頗為古怪。
火焰暴猿實力不凡,比之金丹後期的強者也是不遑多讓,雖然實力還並未完全恢復,但是對付許晉這種宗派長老卻還是很容易的,看到許晉半天不下來,他架起一片紅雲就飛了上去,當頭一棒就打了過去。
許晉沒想到柳木青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靈獸,這頭靈獸的實力已經相當于自己,若是再加上一旁柳木青,他必然是前後受敵,打是打不的,可是卻有不甘心就這麼放過那個家伙,想到這里他不由想到同在仙府珍藏中的幾人。
兩道靈光從許晉手中飛出,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天邊,柳木青自然知道這是他在向他人求援,而且這求援的對象很可能就是當時仙府珍藏中的幾人,不過他也不在意,任由那兩片靈光飛舞走,好似沒有看到一般。
許晉那柄芭蕉扇法寶極為不凡,一扇之下必然火焰滾滾,熱浪滔天,但是這對火焰暴猿??暴猿來說根本不具有威脅,他本身就是火系靈獸,火焰對他來說就像是水對魚兒一般,他駕馭火焰的本事是從先祖遺脈中都流傳下來的,自然不會害怕這些東西。
反倒是火焰暴猿的拳頭和棍子,讓許晉吃了不少苦頭,力大勢沉極為難以招架,每一次揮擊都好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砸落而下,不過片刻功夫就把許晉給砸的頭昏腦脹,就連身側的護身法寶都被砸的搖搖欲墜,一絲絲的冰裂紋赫然出現在其中。
柳木青看到此,不由笑了出來,他猛的在空中一個踏步,頓時空氣中響起一陣爆鳴聲,緊接著他身形連閃好似一道金色的閃電一般就出現在許晉的上空,大喝一聲,金色的山字印就已經轟然而下,在雄蕩的佛力加持下,這一擊的力量已經變得極為恐怖,比之火焰暴猿的拳頭還要厲害三分。
「 嚓!」
就好像雞蛋殼碎裂的聲音一般,許晉的護身法寶上出現了一道拇指粗細的裂縫,在一聲哀鳴聲中,這道裂紋越來越大,而且還越來越多,最後轟然碎裂開。
「噗!」
許晉臉色不由一白,一口逆血忍不住噴灑而出,在其身前形成一道血霧,血霧凝而不散,散著詭異的血光,倒是頗為怪異。
柳木青一擊得手,自然是得理不饒人,雙手一揮頓時大片的符從他手中飛出,在空中一一燃燒開來,化為一道道恐怖的法術在許晉身邊炸裂開,如今這家伙已經沒有了護身法寶,就好像一個沒有防御的小娘子一樣,還不是讓人為所欲為嗎。
「轟轟轟~」
一連數道恐怖的爆炸聲在許晉周圍密集響起,就好像這片天空被密集的導彈群轟擊過一般,恐怖的爆炸氣浪可以直接將人給震死,而在這爆炸當中還夾雜著一聲聲的慘叫,有點慘絕人寰的味道。
火光隱現,四周硝煙還未散去,但是柳木青卻已經可以看到,不可一世的赤陽宗長老許晉,已經有點強弩之末的味道了,他身形踉蹌,好似一陣風就能把吹倒,身上身下布滿了傷痕,就連身上所穿的法衣,腳下所蹬的法靴也都全部在這恐怖的爆炸聲中破損,滿頭黑更是被燒了個精光,那模樣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柳木青身形一閃,化為一道金光忽然出現在他身後,手上微微用力,頓時許晉的腦袋就被扭成了一個怪異的角度,他雙目圓瞪,好似有滿臉的不甘之色,又好似有無盡的留戀之意,但是可惜的是如今一切全部都化為了一場空,他的身他的魂他的心,在這一刻都被柳木青給取走了,從此之後在這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他許晉這個人。
天空兩道流光急速飛馳,比之火箭還要快上許多,只感覺眼前紅光一閃,頓時就一閃而過,這兩人正是妙幽谷的杜陵還有那名妖尊羽靈。
兩人接到許晉的傳訊之後就急忙趕來,在中間匯合之後一同並肩前來此地,在路上兩人還在納悶這許晉現了那個猖狂少年,怎麼會想到通知他們倆呢,但是當看到這滿地的狼藉之後,他們就徹底明白了,心思也不由沉了下來。
「看來我們的許晉道友已經身死道消了,那個小家伙手段不凡啊!」杜陵望了望周圍,細細的感受了一番這周圍的靈氣波動,他心中不由有些吃驚,同時心中也暗暗警惕起來。
妖尊羽靈自然也能感覺到,他身為妖族靈敏感要比杜陵強上不少,他剛剛步入此地就感覺到空中有一股濃濃的死氣和怨氣,這兩股氣息還未消弱,那麼看來應該是不在就前生事情。
「許晉從給我們訊息到我們到來也不過才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他竟然連半個時辰都堅持不下去,可見他還真是一個酒囊飯袋,也不知他是靠什麼混到了金丹期,真是丟人!」杜陵有些不屑的說道,對然心中驚訝,但是對許晉此人卻已經有些看不起,難免的對赤陽宗的人也有效小瞧。
「轟隆!」
一陣巨大的響聲忽然從下方傳來,就見在下方破碎的土地之上,忽然升起了數道金光,大約一數竟然有一百零八道之多,這些金光好似通天之柱一般升騰而起,在空中交織出一片繁奧的陣法,頓時一股強大的拉扯之力從下方傳來,兩人觸不及防之下就不由落了下來。
大陣之中,一名青年正盤膝而坐,他滿臉笑容的仰頭看著一頭栽倒的兩人,眼中寒光閃閃,好似有兩柄尖刀從其雙眸之中閃耀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清冷的光芒刺進兩人體內。
妖族的敏銳感覺瞬間就激起了反應,本來已經下墜的身形猛的一頓,在空中一個盤旋之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一件金色羽衣出現在他身上,散著奪目的光芒將其包裹在其中。
杜陵比羽靈反應稍微慢了一些,但也是反映了過來,與羽靈並肩而立,望著前方的柳木青,眼中帶著濃濃的戒備之意。
柳木青無所謂兩人殺人般的目光,沖著兩人一拱手,說道︰「在下可是恭候多時了,如今才得以相見,甚好甚好!」
「許晉是你殺的?」
杜陵臉色陰沉的厲害,他能感覺到柳木青身上傳來的濃郁殺氣,就算是他也敢到極為的驚訝,雖然他的實力只有金丹初期,但是給他感覺卻是比之金丹後期還要來的厲害,這是一個強者,他心里這樣告訴自己。
柳木青點了點頭,然後指著兩人腳下說道︰「此刻你們所站的位置正是剛剛許晉死時的位置,就是不知道兩位會不會落得個和他一樣的下場!」
柳木青連閃帶著淡淡的笑容,很是邪異,雖然面色平靜但是語氣冰冷,有兩種極端的情感在他身上踫撞,讓人感覺極為不舒服,好像眼前這人是一個怪異的妖魔一般。
「你以為我們兩個是許晉那個廢物嗎?想要要我們的命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不怕告訴你,我們已經通知了渾天老祖,只需要一個時辰他老人家就會過來,你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難道一死!」羽靈還算是冷靜,對著柳木青冷冷一笑,威脅著說道。
柳木青听到這里不由笑了出來,然後攤了攤手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還是快快結束的好,我可不想和一名元嬰老祖對上,我雖然不怕他但是卻卻不想試試這種感覺!」
一揮手,天空中的一百零八道金色光柱轟然而動,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之下,雄厚的佛力滾滾而出,好似浪潮一般向兩人壓了過來,只把兩人給壓的透不過氣來。
「不好這是佛門靈光,對你我兩人都有克制作用,快殺了這小子,要不然單單是這佛門大陣就夠我們喝一壺了!」羽靈倒是見得先機,急忙對身旁的杜陵喊道。
羽靈是妖族化身,一聲妖力雄厚至極,但是在面對最為陽光的佛力時候還是不免會有些克制,而杜陵則是出身雙修門派,也最為害怕這種陽剛的東西,再說他修習雙修之道沒少做那采陰補陽的事情,一身法力極為駁雜,若是被這純淨的佛力一沖,恐怕立刻會引起體內法力的混亂反噬。
而柳木青也是看中了這點,他才選擇借用惠靜的這件法陣,對于這兩人的聯手他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想殺他們隨意的很。
羽靈速度極快,不等杜陵回話就身化一道金色光芒瘋狂的向柳木青所在的方向追去,從金光之中隱約可見一頭雄鷹的身影,這正是他的本體原形。
「轟」的一聲,光芒碎裂,羽靈的爪子狠狠抓過柳木青剛剛所在的位置,但是頃刻間一股陰冷的氣息就從手掌中傳遞過來,緊接著就是一股刺痛感覺席卷全身,好像有無數的銀針在瘋狂的扎著自己,讓這種疼痛深入靈魂深處。
羽靈不由慘叫一聲,他急忙後退開來,低頭一看自己的爪子,不由暗暗心驚不已。本來堅硬如鋼鐵一般的爪子此刻變得破爛不堪,就好像在硫酸中泡了很長時間的鐵棒一般,腐蝕的不成樣子了,就連骨頭都已經變得黑乎乎的一片,一股難聞的惡臭從爪子之上傳來,味道極為的濃郁。
羽靈不知道那黑色液體是什麼,但是卻知道這種東西具有極為強大的腐蝕力,就算是自己運轉妖氣想要阻止,仍舊抵擋不住,甚至連妖氣都被腐蝕一空,如此詭異而強大的腐蝕黑液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時間不由心亂如麻,看到還在不斷蔓延的傷勢,他心中一狠,揮手斬在了手腕之上,頓時在手腕與手掌之間出現了一個整齊的切口,暗紅色的血液滾滾而出。
「我好好的一個傀儡就被你這麼給破壞了,你這扁毛畜生真是可惡,一會讓你付出代價來!」另一個方向,柳木青笑吟吟的走了出來,望著羽靈笑的極為燦爛。
杜陵看到柳木青竟然出現在自己身旁,他不由大喜過望,潔白的手掌之上忽然涌出一陣粉紅之氣,包裹著手掌就向對方打了過去,他沒有敢去直接接觸對方,而是運轉法力包裹住轟擊對方,這其中有他精心研制的陰邪雷,打人最為方便。
陰邪雷破碎,一股怪異的黑色漩渦猛的形成,里面充斥了陰險、邪惡之氣,好似有無盡的魔光在其中流淌,但是對柳木青來說這道光芒根本奈何他不得,身上光芒一閃,頓時就將其抵消掉,身化流星快速的接近對方,低身一拳打出將杜陵給轟到了天空中。
與此同時,無盡的佛光落下,里面好似蘊含了無數佛門高僧的念經聲,好似在超度亡靈一般,漸漸的凝聚出一團團的火焰,這股火焰沒有溫度,但是卻是最為至陽之物,燃燒在杜陵身上,頓時一股股黑色氣流被點燃,頃刻間他就變成了一個人形火炬。